回到酒店，王念把發現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徐鏡寒，並且把地圖展開放在床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徐鏡寒欲言又止，最後問，“一共有幾個這樣的洞？”

    三人仔細查詢了一下，發現應該有六個記號的地方，除去趙世兵和楊逍，還剩下四個，這些地方，很有可能會成為命案發生的地方，也許現在就發生了也說不定。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地圖，畢竟不是一比一比例的，有些地方看著是一個小洞，很有可能無法具體到某個房間，所以僅僅是大概位置，也很難找到。

    當三人第二天一早要去身下的四個地方去轉一轉，瞭解瞭解情況的時候，費晚霞打來了電話，說發現在趙世兵的屋子裏發現一些東西，想要給王念他們看一看。

    這是王念第三次來到她家了，這一次是一位身上散發出淡淡桂花味的年輕女子開啟的門。本以為是費晚霞的親戚，後來經過介紹才知道原來是一位保姆。現在的服務員，人員越來越年輕化，很多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她們就願意來當保姆，在她們看來，可以透過當保姆來作為結實的基礎，為以後成為管家或者服務業的領導者而努力。

    當費晚霞邀請三人坐下的時候，王念注意到她的情況。

    她變得更加萎靡不振，如果說上次來還是一點點的灰髮，那麼現在她的灰髮在慢慢變成銀白色，整個頭髮枯萎沒有光澤，時不時的咳嗽和她多病的身軀，整個人的臉上流露出厭世的表情。

    她咳嗽了兩聲，解釋說：“這兩人生病了，所以請了一個保姆照顧一下。”

    “你要好起來啊。”王念勸道，“你需要注意休息。”

    費晚霞勉強露出笑容，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保姆把她桌上的一本書拿了過來，費晚霞將書顫抖著遞給王念，說道：“這是昨天，我在他屋子翻書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還有一個地址，我覺得可能會對你們有幫助。”

    “懷濱大廈”，這是紙條上唯一有的四個字，是用電腦的楷體字列印出來的。

    這個大廈是十年前開始建的，直到五年前才竣工，後來作為很多小型公司和租房的人來用。

    他們在和費晚霞告辭後，決定先去紙條上的地址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在徐鏡寒的車上，王念翻來覆去覺得這個紙條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是電腦列印出來的呢？趙世兵根本就沒有印表機。”

    “你是說，這是假的？”謝筠問。

    王念皺著眉歪著頭，說道：“不好說，只是覺得怪。如果我是趙世兵，明明可以手寫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特意列印？除非有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的。”

    “比如？”

    “字跡吧。”王念說，“很多電影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嘛，死者被人殺死後，用電腦或者列印的遺書放在旁邊，結果反而讓警察們都瞭解到死者是他殺。”

    “那你還要去嗎？”徐鏡寒問。

    “去，當然要去。”王念說，“不能浪費費晚霞的心意。”

    來到懷濱大廈，這裏來來往往很多人都穿著西服，每個人都是大背頭，看起來都頗有些商務人士的感覺。

    “現在的人，都明白什麼叫人靠衣裝，穿的得體點也好給被人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王念說，“我就覺得我穿的太隨便了。”

    謝筠側頭一瞧，樂呵道：“你穿的可以啊，這大衣穿的，挺有風範的。”

    “哪裏哪裏。”王念難得謙虛了一下，“都是徐組長教的好。”

    走到大廈下，看了看門旁邊對於樓層的說明，很多金融公司和外賣公司都在這裏。樓層高的幹金融，低的幹外賣，一般這樣也省得再出去了，中午下班樓下就把飯送上來，老闆們都開心的不得了。

    “去哪呢？”王念也不太明白了。地址給的太含糊了，讓三人都不明所以。

    但是僅僅一瞬間，當王念看到有一層樓公司上寫的負責人名字寫著趙世兵的名字時，他們就知道去哪裏了。

    來到二十五樓，當三人來到一個小公司門外。這裏的玻璃門早就被鎖上了，從外面看，裡面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徐鏡寒來到旁邊的一家公司外，看到有兩個西裝男子正在玩著手機，於是前去問道：“請問對面這個公司，人都去哪裏了？”

    “你是說這個P2P公司？”一男子回答說，“早跑了，都沒人影了。”

    “請問這公司的人是什麼時候跑掉的？”

    “這個的話......”他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是一個月前吧。”

    “差不多吧，快過年的時候。”另一個男子說，“你忘了還有好多人蹲在這裏哭呢。”

    “哭？”

    “哭啊，都貪心那點年利率，結果人家卷著錢跑了，警察來了好幾次，沒什麼辦法就能把門給鎖了。”

    “謝謝啊。”徐鏡寒給兩人一根遞了一根菸，然後回來說，“和趙世兵出事的時間，差不了太遠。”

    剛剛的話兩人也已經聽見了。王念尋思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在這個城市裏壞事沒少幹，決定撬門進去。

    “你瘋了？”徐鏡寒說，“一會讓警察來不就好了。”

    “警察來了這案子還能查啊。”王念說，“要想個辦法進去。”

    謝筠慢慢舉起手，“這個我有鑰匙......”

    “怎麼回事？”徐鏡寒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鑰匙。

    “這種鎖，是最常見的那種，我一般會帶著萬能鑰匙......”

    王念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謝筠，似乎有什麼話欲言又止。

    “別想多了，我不敢壞事。”謝筠補充了一句後，來到玻璃門前。

    “咔擦”一聲，很快就將這個長鎖給開啟了。三人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屋裏除了灰層外並沒有太多的東西，東倒西歪的板凳和電話，可以想象到當時樹倒獼猴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