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接過單子，發現這就是非常簡單和廉價的宣傳單，上面寫著“人人友愛”之類的話，意思是讓人們互相友愛尊敬，並且如果有什麼不開心或者疑惑的地方，都可以去教堂。

    “這就是一張很簡單的宣傳單啊。”謝筠說。

    “你看看地址。”王念指著宣傳單下面最小的一行字說，“這個地址過去是楊逍的店鋪。”

    “那我們去看看？”

    “我覺得可以帶一個人一起去。”

    ***

    下午的農貿市場顯然開始火熱起來了，所有人都拉著自己家種的菜來到這裏買。兩人順著地址找到店鋪的時候，大門緊閉著，聽旁邊的老闆娘說，過完年回來就沒見開過。王念問她店裏都賣些什麼的時候，老闆娘說自己也不清楚，以前開門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坐在外面，然後把客人邀請進去，曾經有幾次老闆娘感到好奇想要問問，但都被對方冷漠臉給無視過去，索性也不再問了。

    王念拉著謝筠走到對面說道：“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了，至少在徐鏡寒來之前。”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王念做了一個扭動鑰匙的動作。

    謝筠心領神會，同時有些猶豫道：“可是......人那麼多......”

    “晚上再來。”

    “徐組長怎麼辦？”

    “我們帶他去黃安龍那裏。”王念說，“你可別說漏嘴。”

    “沒問題。”

    過了一會，徐鏡寒穿著便裝繃著臉來到地方，眼見王念和謝筠兩人帶他去吃了一頓海鮮飯，在飯桌上商量了起來。

    “我一直覺得黃安龍有問題。”王念說，“昨天我們跟蹤劉大力並沒有得到什麼，不過現在人手充足，我想......”

    “我就知道你請的飯不能吃！”徐鏡寒搖了搖頭，“我只是在度假的。”

    “如果你舅舅知道你在打奸除惡，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王念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你是怎麼打算的呢？”徐鏡寒不理會他的土味馬屁，而是認真思考著。

    王念放下筷子，看著桌對面的徐鏡寒說道：“我是這樣想的，你和我去跟蹤黃安龍，打聽他們平常都做些什麼。而謝筠則繼續跟蹤劉大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時間到今晚九點，我們在酒店樓下集合。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要及時彙報。”

    “你怎麼看？”徐鏡寒看向謝筠問道。

    “我覺得可以。”謝筠點點頭。

    徐鏡寒沒說話，他只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裏。看到王念看著自己，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吃完飯，三人馬上按照之前商量的開始行動起來。

    王念和徐鏡寒兩人來到黃安龍家附近，把前兩天在黃安龍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不知道這樣看，黃安龍很有可能參與了殺害趙世兵的事情。”

    “你打算怎麼跟蹤？”

    “跟蹤？”王念搖了搖頭，“我打算上門拜訪。”

    “像上次一樣？”

    “對。”

    兩人來到黃安龍的小區，直接上了樓。

    “咚咚咚”。

    “誰？”

    “你好，我們是上次在康復中心因為調查趙世兵見過麵的，還記得嗎？”王念說。

    黃安龍給兩人開了門。見到王唸的時候微微一笑，當他看到徐鏡寒的時候眼神疑惑了起來。

    “這位是徐叔。”王念介紹道，“是費晚霞的表哥。”

    “這樣啊......快請進。”黃安龍邀請兩人進了屋，又給兩人倒了水，最後坐在沙發上微笑著說，“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問我嗎？”

    “差不多是這樣的。”王念點點頭。徐鏡寒依然是繃著臉，這是他的要求，不需要說話。

    “是這樣，”王念又繼續問，“之前你說有個姓楊的，我們後來找了一下，是發現了幾個人，但都不是你描述的那種瘦瘦高高的。”

    “是嘛。”黃安龍緊皺眉頭，“我記得應該是沒錯的啊，我還聽見好幾次了。會不會對方不是康復中心的？”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是有的。”王念繼續問道下一個問題，“你可以再想一想，平常和趙世兵有聯繫嗎？是不是隻有在康復中心纔有交流？”

    “這個的話......”黃安龍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我們沒有在其他地方交流過。”

    “那你知道他一般在康復中心，都會和你說一些什麼話？”

    “大概就是覺得自己給自己老婆增添負擔，想念女兒之類的話。我安慰過他很多次，但效果都不是很好。”黃安龍眼神黯淡了下來，“我也聽說了趙世兵被發現的事情，怎麼說呢？我感覺是我沒有沒有好好開導他。”

    “這不是你的錯。”王念說，“你可以再想想看，還有其他一些什麼嗎？”

    “這個的話......”黃安龍低下頭，看樣子琢磨了很久，最後抬起頭搖了搖頭，“我想是沒有的。”

    “你見過趙世兵的妻子嗎？”

    他一愣，不理解王念問的意思，不過還是點點頭，“我見過。以前帶趙世兵來過康復中間。”

    “你對他妻子什麼看法？”

    “看法？很不錯的一位妻子，非常的樂觀，也願意花時間陪伴趙世兵，這是很多妻子做不到的。”

    王念點點頭，“我從費晚霞那裏聽說到，好像趙世兵在生前好像突然信仰了什麼，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清楚，他沒有和我說過。”

    “這樣啊。”王念給徐鏡寒試了一個眼色，兩人站了起來，“那就不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好。那我就不送了。”黃安龍說。

    “不用不用。”王念擺擺手，自己開啟門和徐鏡寒一起下了樓。

    “我們躲起來，一會見黃安龍自己跑出去。”王念悄悄在徐鏡寒耳邊說道。

    “你這是打草驚蛇？”

    “是的。”

    兩人來到樓下，大搖大擺來到小區外的影院大樓，跑上二樓，藏了起來。

    等了一會，果然想王念想的那樣，黃安龍披上外套一個人左右看著兩邊，小心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