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垃圾！”王念回罵了一句。眼見對方的氣墊船越來越近，不得已縱身跳到海里。

    “轟——”

    剛剛入海的王念被爆炸的衝擊波海水推開，徐鏡寒本想抓住他，也被推到一邊無法行動。

    “我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王念想著，“也許回去應該燒個香，至少求個心裏安慰比較好。”

    過了一會，海面重新回到了平靜的狀態，兩人奮力上浮，終於從海里冒出來頭。

    “噗——”王念吐了兩口，大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還好......”

    萬幸的是兩人都會游泳，集合到一起後，王念氣急敗壞：“他哪來的魚雷？是不是有錢什麼都能買到啊！”

    “我怎麼知道。”

    “你那個海事部門什麼時候來？我馬上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手機不防水，沒辦法聯絡了！”

    “你揹着我游回去，怎麼樣？”

    這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笑聲，依舊是那麼富有磁性：“這裏距離碼頭有二十海里，你們慢慢遊回去吧！”

    “你到底哪來的氣墊船？”王念有些無奈，“還有幾個？一塊開過來算了。”

    “哼！都快要死了還敢耍嘴皮，當初我就不該和他們達成協議，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頂你個肺啊！”王念忍不住罵道，“你有本事過來！”

    “嘴硬！這次炸死你們......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小喇叭裡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輪船好像是去控制了，所有動力系統都沒辦法啟動！”

    磁性的聲音開始有了一絲緊張，“怎麼回事？快點弄好它！”

    “是！我們正在調整程式，一會就......”

    “救救命啊......下面......下面有炸彈！”另一個聲音突然傳入到了喇叭裡，聽起來尤為焦急。

    王念笑了起來：“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船上另一個聲音驚恐道：“我沒辦法修改程式，沒法辦讓它停下來了！”

    “廢物！”陳佳君的聲音裡傳來了顫抖，“快放下救生艇！快！”

    “喲，這是要死了啊。”王念大聲說，“再見吧你，黃泉路上見到我父母，記得替我問個好。”

    “閉嘴！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轟——轟隆隆——”

    “快潛水迴游！”王念說完，馬上潛下了水面。徐鏡寒馬上做出反應，也潛下了水。

    過了一分半鐘，王念實在是憋不住氣，上浮了起來。摸了一把臉後，徐鏡寒也出來了。

    “怎麼回事？”

    王念遊著轉過身，看向爆炸的地方說道：“如你所見，爆炸了。陳佳君騙我們，那個組織的人也騙了他。”

    巨大的響聲早已經穿了好遠，海洋上依然還能看到火紅的一片，海面在火花的照耀下也散發出了本不屬於海洋自己的顏色。巨大的輪船因為爆炸，就像是泰坦尼克號一般從海面上慢慢消失。沖天的火光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又一次爆炸，整個船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氣墊船安安靜靜隨著水波逐流。王念回頭說道：“快！趕快回遊！一會氣旋會把我們都拖到海底的！”

    彷彿世界末日，兩人拿出了吃奶的勁奮力遊著。王念感覺自己身上又酸又痛，大腦發出了一陣轟鳴，但他咬著牙緊緊跟住徐鏡寒。輪船的沉沒後，氣旋非常幸運的沒有達到兩人的位置，但巨大的海浪還是讓兩人叫苦不迭，一上一下的撲打著。

    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最激烈的海浪，逐漸平靜了下來，王念就穿著粗氣說道：“真沒勁了......咳咳......呸呸呸......”

    徐鏡寒回頭扶住他，讓他咳嗽了一會。看著茫茫大海，不由說道：“可惜了，沒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

    “咳咳......組長你是不是開玩笑？這個時候你還說漂亮話。”

    “這可不是什麼漂亮話，是實話。”

    “飛鳥盡，良弓藏......我們早就應該想到，幕後的另一個黑手不會放過他們。”

    “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又該怎麼辦？”

    “雖然他們被炸死了，不過也算是有一點好處的。”

    “什麼？”

    ***

    當海事部門的人來的時候，徐鏡寒和王念兩人差點就堅持不住了。萬幸的是，因為爆炸的緣故，所有人都變得非常迅速。

    等到王念和徐鏡寒兩人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這才渾身發抖起來。

    在海里的時候，兩人光顧著逃命，拼命游泳的兩人沒有感受到太多寒冷，不過現在有些感冒，王唸的額頭甚至有些發燙。

    “碼頭情況怎麼樣了？”徐鏡寒讓王念躺下後，向伯庸問道。

    “交火很激烈，現在還沒有結束。”

    “我們會去看看。”

    “我覺得我們不用去了，還是去醫院比較好。”王念一臉難受的說道。

    “這樣，我讓你送你去醫院。”

    交代好事情後，船已經回到了碼頭，徐鏡寒跳下去再次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受到訊息，交火已經結束了。”伯庸將手機遞給王念，說是王武的電話。

    “情況怎麼樣？”

    “局勢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大量武裝分子已經被擊斃，有幾個分散逃跑的現在也都去追擊了。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事情。”

    “我一會就過去！”

    “是！”

    王念這時候也搖搖晃晃下了船，徐鏡寒將訊息告訴他後，說道：“估計短時間裏不會再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什麼意思？”

    “幹掉陳佳君的人後，另一派組織已經躲起來了，我們也不能再這樣折騰下去了，不然的話就真要暴露了，人民會恐慌的。”

    “你說的對。”徐鏡寒考慮了一下後點點頭，“我們確實不能再做些什麼了。”

    “大家都不好受，所以等到下次，再一決勝負。”王念抬起頭感受冬日陽光的溫軟，“這可能是彼此都不樂意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