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
一路奔波,算起來這是第三次來到嫌疑人居住的地方,這紫金路小區,原是礦工分配的房子,可想而知,雖然算不上非常破舊,但是還能看的出時光在其牆面上留下的痕跡。小區兩側之間的路上,種上了一排排小樹,有些地方的路面還有一道道裂痕。王念和徐鏡寒兩人在這條小路上行走,決定從附近出來聊天的大媽下手,她們的訊息,應該是最為靈通的。
“你說有些人怎麼可以爲了一些過錯而用更大的過錯去掩蓋?他們不知道這樣會越來越嚴重嗎?”徐鏡寒長嘆一口氣。四十歲的男人,早已經是不惑之年,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是見怪不怪,但是!見怪不怪和冷漠是兩回事,人可以見到黑暗面,但絕不能習慣黑暗面。
“不知道,”王念搖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比我大,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對了,有沒有找到蘇文的行蹤?”王念問道。
“還沒,倒是今天新聞快要爆炸了,你算是火了兄弟。”
“那挺好,”王念撓撓頭,“希望能多點錢花吧,最近手頭確實緊。”
“哎,你看!”徐鏡寒指著一位買菜回來的大媽,“走,去問問。”
兩人快步走上前去,徐鏡寒先說道:“大姐,你好,我是警察,”說著拿出證件給對方,接著指著兇手的家問,“我想請問一下,這家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知道,”大姐放在菜,還沒等徐鏡寒問,就先開口說,“這家人啊,是真倒黴,蘇文他媽媽手腳特別不方便,但幸好孩子孝順。”
“大姐,您知道蘇文他媽媽回事嗎?”徐鏡寒客氣問道。
“好像是什麼病吧,反正一直都很不好,有時候會突然摔倒,拎菜的時候,哎呦會經常把菜搞地上,是真滴辛苦。”大姐說著說著,普通話就收不住,開始用家鄉話了,這讓兩人聽話有些辛苦,不過還好,勉強聽得懂。
“那蘇文怎麼樣呢?”徐鏡寒繼續問道。
“哎呦,”大姐一拍手,無不惋惜的說,“好孩子,從小我們看到大,小孩子又聽話,又孝順,學習還好,蘇文媽媽經常在我們面前誇小孩,我也都喜歡。”
大姐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把菜拎起來,正要走的時候,一回頭說道:“哦對了,今年春節的時候,蘇文他媽還說蘇文因為考了第一,要去留學呢。”
徐鏡寒看了王念一眼,王念也點了點頭,兩人道了一聲謝,在目送對方走後,王念說道:“現在大致應該知道蘇文和他媽媽的事情了,除了第二具殘肢,其他應該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但是為什麼我總感覺,李則明應該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我也是這樣想的,是誰火化的,我們還不知道,而最致命的打擊,感覺還沒有出現。”徐鏡寒雙手抱胸,在一旁思索起來。
“為什麼?”王念反而不理解徐鏡寒的話。
“他的恨意,感覺遠遠不止如此,一定是還有最大真相我們沒有了解到。”
“反正也近,”王念從遠方努努嘴,這一次異常堅定的回答道,“再去一次!”
“好。”
兩人再次來到蘇文家中,這一次,王念重點來到蘇文媽媽的房間,到處搜尋起來。
“徐組長,幫我翻翻櫃子,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徐鏡寒點點頭,兩人翻牆倒櫃開始尋找了起來,雖然兩人不知道應該找什麼,但是直覺告訴王念,他會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沒錯!直覺也是破案的辦法之一,這是經常辦案的人所形成的,職業的直覺,就像是一名畫家,當看到一幅畫的時候,可能不經意的一筆,就可以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
兩人翻了有一會,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拉倒!”王念停下抽出的抽屜,搖了搖頭,“不找了,走吧!”
“行,”徐鏡寒把東西放回抽屜,把抽屜重新塞回櫃子。
“唉?”徐鏡寒發現抽屜再也放不回櫃子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怎麼了?”王念停下手邊的東西,問道。
徐鏡寒把抽屜抽出來,伸手進去摸了摸:“我也不知道,抽屜放不回去......這是什麼?”徐鏡寒從抽屜的夾縫中抽出一個小瓶子。王念走過去,伸出手:“給我看看。”說著就拿了過去。
“這個是什麼?”徐鏡寒問道。
“骨化三醇。”王唸對徐鏡寒解釋了起來,“腎臟保護藥。”
“是要吃的藥嗎?”徐鏡寒問道。
“啊!”王念突然大叫一聲,接著低頭沉思了起來。
“怎麼了?腦殘了?”徐鏡寒伸出手在王念眼前晃了晃。
“對了,”王念拍了拍灰塵,扭頭問道:“蘇文媽媽叫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記別人名字嗎?”
“我會記住的。”王念認真說道。
“劉抗美,”徐鏡寒無不感慨的說道,“說起來這還是當年起名字風潮呢。”
“偉大的母親,應當被記得名字。”王念認真說道。“走吧。”王念揮揮手,認真把所有東西收拾好,並對徐鏡寒說道:“我基本上知道原因了,你再幫我查兩件事,一定要快,他還會繼續殺人的。”
一提到案件,徐鏡寒收起疑惑的表情,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說吧。”
“一、幫我找和蘇文關係不錯的同學或者同事,最好是瞭解他家裏情況的。二、幫我查一下院長、副院長、還有李則明他們三個人,誰的銀行卡和死者有過往來。”
“沒有了嗎?”
“如果可以,幫我找一下劉抗美在這裏還有沒有頭髮之類的東西,驗一下DNA。”
“都沒問題。”徐鏡寒肯定地點了點頭,“如果你知道真相了,那就快點說出來,現在我們非常需要抓捕到他。”
“會的,還差一點證據。哦對了,”王念一拍手,“去申請一個搜查令,麻煩您悄無聲息的去副院長家裏看看。”
“這有點難辦,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徐鏡寒搖了搖頭。
“行,”王念放眼看去,把視線的注意力都放到臥室結婚照裡劉抗美那裏,“你把前兩個要求查出來,就有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