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也不得不承認如此，不過他還是說道：“事實證明，還是有效果的。”

    徐鏡寒則說道：“下次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爲了談判，把事情鬧大就是他最想做的時候。”王念說，“我們先回去。這個人必須要留下來，我們不能把這個犯人留給別人審問。”說著，還朝著王正看了一眼。

    徐鏡寒心領神會，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王念。

    “那我先回去了，這個人被放跑了。”王念再一次叮囑。

    回到基地，王念去換了個藥。這邊徐鏡寒便帶著犯人回到了這裏。

    今天的事情，在市裏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甚至傳出一些恐慌性的言論，但都被專家一一否決。不過王念等人看著電視裡記者的問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記者問的問題，會不會太接近真相？”王念說，“不是說，這些事情都已經壓下來了嗎？”

    “不知道從哪散播出的謠言，已經造成了一些民眾的恐慌。”徐鏡寒說，“今天的事情，確實讓上面有很大的壓力。”

    王念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我懷疑這個人，就是Y他們用來造成恐慌的棄子。”

    “什麼意思？”

    “這個人是故意找事的，他說要做的就是儘量製造事端，想盡辦法把事情鬧大。一個普通人，怎麼會那麼理解特警的狙擊點，挾持人質，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且我還知道，他一定會把我們引入某個地方。”

    “引入某個地方？”

    “對！”王念看了看電腦上的新聞直播，對徐鏡寒說，“這是陽謀，我們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對了，”王念又問，“這個人的資料有了嗎？”

    徐鏡寒拿出手中的檔案，開啟後說道：“你們敢相信嗎？這個人是神經病，他是玄樓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他叫偉洪濤，現年41歲，四川人。五年前來到我市打工，後來因為受精神刺激，被醫院確診為精神病，治療至今。我們所奇怪的是，他的所作所為，絕不像一個精神病那麼簡單。”

    “總覺得哪裏不太好......”王念說，“我要審問他。”

    “當然可以。”徐鏡寒說，“他就關在隔壁的審訊室裏。”

    王念和徐鏡寒來到旁邊的審訊室，李源幾人則全部透過電腦來看審訊的經過。這是徐鏡寒要求的，他覺得多幾個人看，總能看出一些遺漏的地方。

    “這傢伙這麼厲害的嗎？”伯庸在一旁擦著匕首，“真看不出來和我們哪裏不一樣。”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黃煙不喜歡這小子，總是說一些讓人討厭的話，“我看過王唸的資料，這小子在每次案件中都能有所收穫和進步。這不是一般的小鬼。”

    “如果加強一下身體素質就更好了。”孫然說，“這小子的肌肉太小了。”

    審訊室外，徐鏡寒兩人正朝著屋裏看去。偉洪濤隔著玻璃，坐在椅子上傻笑著，時不時還張著嘴，任由口水直流。

    “裝傻？這演技......”王念搖了搖頭，“你有好辦法沒。”

    “之前在路上短暫問過話，但不管我說什麼，他都傻笑應對。”徐鏡寒就像是一拳打中棉花，讓他感覺無處使力。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需要哥幾個配合一下......”

    王念露出猥瑣的笑容。

    徐鏡寒走進屋內，王念緊隨其後，再然後又進來一名身穿白衣的男醫生。

    男醫生手上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機器。一進屋就直接走到偉洪濤身邊，然後把一些奇怪的線繞在他的身上。

    偉洪濤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然對著男醫生“嘿嘿”傻笑著。隨後過了沒一會，機器裡自己列印出一份莫名奇妙的圖譜。

    男醫生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人確實有病，他的神經非常的紊亂，看起來像是有間接性精神病。”

    “那就是神經病了。”王念點點頭，然後對徐鏡寒說，“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先把他關到，精神病監獄再說吧。”

    “你是說......那個？”

    “對，就是那個。”

    偉洪濤雖然還在傻笑，但是眼裏卻透出一絲不理解。精神病監獄？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是什麼地方？

    “如果真的要把他關在那裏的話......唉......”徐鏡寒搖了搖頭，一臉同情。

    隨後，偉洪濤便被套上來黑袋子，然後給他換了一身衣服，把他送上車。十五分鐘後，車終於停了下來。接著下了車，又走了彎彎曲曲的路，偉洪濤根本沒辦法推算出自己的大概位置。

    等到頭套被揭下來的那一瞬間，閃亮的燈光讓人睜不開眼。這是一條純白色的走廊，一眼望過去，除了每隔幾米就有一塊玻璃外，就只能看到每塊玻璃的上方，都安了一個監視器。偉洪濤被兩個警察押著，身後的王念和徐鏡寒冷著臉，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幾個人繼續朝著前面走去，時不時會有穿著警服，外套，白大褂和護士服的人，在各個房間穿插走動。有時候偶然間還能從一個房間裡聽到一些或快樂或悲傷的嚎叫。

    繼續向裡走去，在倒數第二扇門面前停了下來。

    “組長。”剛剛檢查自己的男醫生說，“只有這個病房的人稍稍正常一些，你看要不要和他關在一起？”

    “不能單獨一間嗎？你也不是不知道，原來......”

    “可是我們現在房間已經非常滿了......”

    徐鏡寒看著一旁的王念，而他緊皺眉頭側頭看向屋裏。

    在房間裡，一個穿著藍白相間衣服的男子，正在地上磨著指甲。

    “這個病人是什麼原因？”王念問道。

    “自殘，你看他的臉，”男醫生指著玻璃裡的病人說，“這是他自己抓的，他總覺得自己是土撥鼠，所有到處亂抓。他的父母都是被他抓死的。”說完，男醫生聽到裏裏麵的病人在牆面上磨指甲發出的“呲啦”聲，忍不住抖來一下。

    “這樣啊......”王念考慮了一會，“那就先放在這裏關著吧。記得要密切注意，不要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