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見你那麼主動過。”徐鏡寒斜著眼冷冷問道。

    王念滿臉悲憤，彷彿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慘兮兮的道：“那說明你還不瞭解我。”

    “......”

    徐鏡寒沒還有考慮好，他總覺得去那種地方不太合適。王念看出來他的猶豫，馬上走過去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徐鏡寒一陣顫抖後，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王念，“你怎麼知道？”

    “知道就知道了唄。”

    徐鏡寒沒辦法，只好決定和王念一起去往那裏，爲了安全起見，李源也隨他們一起。

    三人馬不停蹄上了車。在車上李源才知道他們所說的地方原來是煙柳之地。李源老臉一紅，連忙說道：“這不太合適吧？”

    “都是爲了查案。”王念一臉嚮往的眼神，真看不出是爲了查案。

    三人停好車，走進大門，直接找到了前臺，剛想掏出證件說明理由，馬上在眾人的眼光下拉著徐鏡寒走到一旁。

    “王念！你這是幹什麼？”

    “你問我幹什麼？你是不是傻！”

    王念瞪起的眼珠子比牛眼都大，他趕忙教訓了起來：“人家不吃你這一套，你這樣直接拿出證件，只會讓別人對你防備！”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徐鏡寒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李源就在一旁，組長的威嚴可不能丟。

    “花錢！”

    “什麼？”

    “先開一個包廂，唱唱歌什麼的，我去找一下。”

    “你能找什麼，不要亂跑！”

    “我這裏有熟人。”

    “有熟人還叫我花錢！”徐鏡寒感覺不太開心。

    “不是那種不用給錢的熟人......不說了，反正先開好，我回頭再和你解釋。”

    幸好徐鏡寒等人出來之前特意換的衣服，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於是在王念和李源的注視下，徐鏡寒肉痛的開了一間中等包廂。

    在服務員帶領下來到四樓，剛剛坐下王念就把兩把麥克風遞給了李源和徐鏡寒，然後解釋道：“兩小時後，我要是沒回來，給我把這裏掀了！”

    李源一聽這話，就決定阻止他出去，王念則告訴他們，去了就有線索。所以沒辦法，兩人只好放他走了出去。

    王念自己坐上電梯上了八樓。電梯裡，王念心裡有些膽怯，但是這地方，也只有自己能去。他下了樓，走到安全出口樓梯口，繼續朝上走到了九樓。王念喉嚨有些發乾，心跳也逐漸快了起來，於是他上了樓梯，敲了敲門。

    除了敲門的聲音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王念默唸了十秒，隨後有敲了一次門。

    “咚咚咚。”

    這次，一個蒼老幹澀的聲音從門裏傳來：“什麼人？”

    “我，王念。”

    “不認識，回去吧。”

    “別啊！”王念在門外說，“你告訴朱老，就說我找他有事。”

    門後安靜了一下，隨後說道：“你等一下。”

    王念站外門外，就這樣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腦中卻開始打算起來一會怎麼討價還價。

    “嗞——”

    看起來好久沒有開啟的門被裏麵的一位老頭給拉開，隨後站在一旁說道：“朱老在裡面。”

    “謝謝。”王念非常有禮貌的感謝了對方。

    王念走了進去，裡面這一層和樓下的大多一樣，都是一個個屋子連成一片，但又有些不太相似。所有的走廊沒有任何燈光，暗無天日，隱隱還能聽到兩邊的包廂裡傳來的叫嚷聲。

    王念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沒人能開始保護自己了，自己已經觸及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就像是陽光灑下，有明亮的地方，勢必就會有黑暗的地方一樣，現在的自己，便是行走在秋季的黑暗中。

    王念走了半天，漸漸看到了前方一個包廂裡透出一絲光亮，他目光灼灼大步走了過去。

    裡面的樣子讓王念感覺到眼前一亮，這已經不能算是包廂，而是一處大棚，裡面滿是各種見過的，沒見過的植物。王念感覺有些悶熱，他脫下外套繼續朝裡面走去，沒兩步就看到了一臺茶几擺放在一旁，一個人懷裏抱著一隻英短貓躺在搖椅上。

    “王老弟，倒是好久沒見了啊。”

    王唸的耳朵似乎受到了巨大折磨，像是指甲抓在黑板上摩擦出的聲音，每一次聽到都讓自己莫名難受。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我想知道你們公司一位會員的情況，和他經常叫的女人。”

    說完，對方沉默不語。王念又說道：“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哈哈哈，”朱老拍了拍貓，英短馬上起身跳開。朱老直起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我從來不欠人情。”

    王念把手機上王武發來的戒指照片遞給了他看。

    朱老伸出一雙爆滿青筋的手，像是已經表皮枯萎的樹幹，把手機接了過去接了過去。

    朱老看了一下，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小錘子，對著茶几敲了兩下，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走了進來，朱老把手機遞給她，有對他耳語了一番，姑娘把手機遞還給王念，匆匆跑了出去。

    朱老佝僂的腰再次躺在搖椅上，背對著王念問道：“不當醫生了？”

    “現在當警局顧問。”

    “嗯。”朱老點點頭，“倒是想你的風格。”

    “混口飯吃而已。”

    大棚安靜了下來，老人繼續抱著剛剛跑回來的貓，王念則站在一旁等候訊息。

    兩盞茶的時間，姑娘帶著一個女孩，來到王念旁邊說道：“人我帶來了，是他最常點的一位。”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大棚。王念也不顧忌朱老在這裏，事實上這也是他的規矩，任何事情不允許揹着他進行。

    “你叫什麼名字？”

    “李若楠。”

    “這個人你認識嗎？”王念拿出手機把公司老闆的照片給她看了一眼。

    “認識。”女孩咬著嘴唇擺弄著裙子，看起來有些害怕。

    王念也看了出來，但是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安慰，繼續問道：“他有沒有和你說過關於他公司的事情？”

    “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朱老搖著搖椅繼續說，“知道什麼，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