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回來的時候，看到樓房著起火，冒著黑煙。王念“唉”看一聲，沒有多言。

    徐鏡寒連忙下了車，看到兩旁還有靠著樹旁的傷員，隨手拉住一個警員問道：“怎麼回事？”

    “樓層爆炸了，這些是爆炸時候的傷員。”

    “有沒有人出事？”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進去就爆炸了。”

    “那就好。”徐鏡寒送開他的胳膊，看到局長後快步走過去問道：“局長，這裏情況怎麼樣了？”

    “你找到王唸了？”

    “對。”徐鏡寒點點頭，“還抓到了這個組織的二把手。”

    “那就好。”局長點點頭，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笑容。

    “對了，局長。”徐鏡寒問，“我想現在就問這個組織的“教主”幾個問題，可以嗎？”

    “當然可以，”局長手指著旁邊一輛警方越野車說，“在那個車裏拷著呢，你自己去問吧。”

    局長現在對於這個頭目的興趣不是很大。主要是還沒來的及真正找到證據和藥物，就被炸了。唯一萬幸的是沒有任何人在這場爆炸裡死亡。

    徐鏡寒回到摩托車旁，此時的王念趴在摩托車上迷迷糊糊，看到走來的徐鏡寒，馬上坐了起來：“怎麼樣了？”

    “在車裏。”徐鏡寒手指著那輛車，“走吧，我們好好問問。”

    徐鏡寒扶著王念站了起來。無意間王念看到了徐鏡寒的腿，便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徐鏡寒低下頭看了一眼，“小傷，沒問題的。”

    “那就好。”

    兩人走到車旁，徐鏡寒和看車的警員說了一下，他們就上了前面的駕駛座，半轉身看著一臉死灰的老頭。

    “名字？”徐鏡寒問。

    老頭看了兩人一眼，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老頭，”王念說，“你看你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沒想到還是落到我們手上，你也不算虧吧？”

    老頭仍是不說話。

    於是王念也嘿嘿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以至於連老頭也睜開眼睛皺著眉不理解。

    “你這老頭，好好的，要不是手賤毒害別人，我們又怎麼會找到你呢？”

    “毒害別人？”

    老頭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怎麼？唐琪不是你殺的嗎？用你們的注射器。”

    “你在說什麼？”

    王念後背驟然涼了一下，感覺有汗從面板裡沁了出來。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從在回來的路上，徐鏡寒告訴他另一個樓上發現的佛龕，王念就愈發覺得自己好像被誤導了一樣。等他看到這個老頭的反應，他才明白，結局卻是開始偏離了自己的設想。

    王念感到有些不妙，但他還是說道：“唐琪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你們一共有四個組織，對嗎？”

    “我不會說的。”老頭斬釘截鐵說道。

    “如果我說，”王念伸長了脖子，“如果你出事，是其他組織故意陷害的，你會怎麼想？”

    老頭安靜了片刻，驟然縮小的瞳孔告訴他們兩個，這不是個意外。

    徐鏡寒開始在一旁勸說：“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這樣我們才知道案子是不是你乾的。”

    “哈哈哈......”老頭突然笑了起來，“就算不是我乾的又怎麼樣？反正也是個死。罷了，沒想到半個身子都進黃土的人了，還會被人算計。”

    “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老頭又搖起了頭。

    徐鏡寒和王念覺得現在已經問不出什麼了，正要打算開門下去的時候，王念來了一句。

    “對了，你認識王安先和周善嗎？”

    “王安先和周善？”老頭扭頭看著王念，“他們是你什麼人？”

    “我爸我媽。”

    老頭突然苦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報應啊。”

    “什麼意思？”王念感覺他好像知道點什麼。

    但是老頭有一次低下頭，閉上眼睛。王念又問了一次，發現他還不說話，就打算開啟後車廂的門。徐鏡寒急忙拉住他，並讓警員看好嫌疑犯後，拉著王念離開了車旁。

    “你拉我幹什麼！”王念非常不滿，“他知道我父母，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那次殺人是有預謀的！”

    徐鏡寒一把拉住想要過去的王念，連忙說道：“我知道，但是你現在什麼都問不出來。我保證，等我們回去以後，一定會撬開他的嘴！”

    “為什麼不讓我現在問？”

    “你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

    “我沒有！”

    “你沒有的話，你吼什麼？”

    王念頓時啞口無言。其實他知道徐鏡寒的意思，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很容易被那個老頭給帶偏。而且如果他一直不說話，很有可能會被他激怒，這是審問的大忌。

    王念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後問道：“樓裡的東西？”

    “都被燒了，這裏沒有水，沒辦法救火。”

    “人沒事吧？”

    “沒出事，”徐鏡寒轉頭看向還在著火的樓，“如果沒辦法得到實驗注射器，那麼毀掉也許不是壞事。”

    “就怕結果不是如此。”王念說道。

    “什麼意思？”

    王念指著車裏的老頭，說道：“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懷疑唐琪的根本和他們沒關係，甚至有可能，我們是被那個面具男給騙了。打從一開始可能就不是這樣的。”

    “不是說有法醫找不出來的毒藥嗎？”

    “如果真的找不出來，”王念笑了起來，“那就不會再做實驗了。而且，從來沒人告訴過我們，這裏麵到底在做什麼實驗，至始至終我們好像都是被騙了。”

    “你是說......”

    “沒錯，我們很有可能是被騙了。”王念繃著臉，“唐琪的死，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我需要回去重新梳理案子。”

    “可以，但是要等一等了，”徐鏡寒看著身旁人來人往，“我們可能回去要晚點。”

    “先別管我了。”王念說，“先給嫂子打個電話，報平安纔是真的。”

    “啊！”徐鏡寒這纔想到，“我差點忘了。你在這等一下，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