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胡鬧
君末笙握著手中的錦囊一撒手,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細小圓珠在紅衣少年的身旁徘徊了一圈,給紅衣少年撒下了一片金粉,然後順著南宮羽的方向飄去,避過了蘇子箋,瞬間沒入了南宮羽的身體。
躺在床上裝死的小狐狸,在圓珠到達的一秒,似有所感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又百無聊賴地發起呆來,在圓珠沒入了小狐狸的體內後,深海深處的彼岸花有一瞬間的震顫,隨身空間裡的桃花也落下了幾片桃花,陷入沉睡的南宮羽自行回到了識海深處,然後睜開了眼睛又再次閉上了。
“簡直是胡鬧!”和君末笙相聚在中堂的蘇子箋看著手中君末笙給自己帶來的資料,除了頭上暴起的青筋,更多的是心疼和無奈,以及失望。
“南宮羽他?”蘇子箋握著手中的卷宗,雙指忍不住地顫抖,“君上,是否屬實。”說著低下頭,似乎不願意聽君末笙的回答,但青筋暴起的手早已暴露了他的情緒,蘇子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相信。
“是。”君末笙看著眼前的人露出了一絲無奈,被南宮羽喜歡上一定很辛苦也很累,難得蘇子箋堅持了這麼久,他真的是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寵啊。
“南宮羽他沒有心是真的。”君末笙隨手召來“冠羽”,南宮羽剜心的那一幕又再次重現,蘇子箋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有汗液大滴大滴地滑落。
“我以為他會追來,可是”蘇子箋捂住了臉,“他沒有。”
“他以為你會回頭。”對於過往君末笙無法點評,只能把事實闡述出來,他和紅衣少年都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一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二有些事情佛曰不可說。
“南宮羽他剔骨拔根剔了什麼拔了什麼?”蘇子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拔了相思剔了情絲。”君末笙平靜地答道,“前些日子傾君抱小狐狸發現的,小狐狸身上有一處凹陷,小狐狸極力地在躲藏,傾君回來和我說了之後,我就讓人去查了。”
“情絲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斬斷了紅線,如何再次剔了情絲。
“是淺墨,淺墨誤把傾君當作南宮羽,然後給我和傾君綁了紅線,”說著有些玩味,“我不知道南宮羽是怎麼察覺到的,但是南宮羽第一時間剔除了他身上的情絲,”說著頓了頓,“按道理沒有人可以在第一時間察覺,這就是我們如今在這裏的原因,”君末笙頓了頓,“南宮羽他放空了自己,放空了身上的血液,放空了漣漪,所以才讓魘獸有機可乘。”
“魘獸?”聞言蘇子箋皺了皺眉頭。
“準確的說是南宮羽的怨氣滋養出了魘獸,”君末笙扣了扣桌面,“以怨為食,吞噬記憶,南宮羽他身上滋生出來的怨氣凝聚召喚出來了魘獸。”說著皺了皺眉,“魘獸南宮羽滅,魘獸存,南宮羽亡,死局。”說著定定地看著蘇子箋。
“天下無不能破之局。”聞言蘇子箋微微一愣,卻又很快堅定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