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小心眼
第二日蘇子箋起來後,兀自看了一眼再次縮回床角的小狐狸,想著人應該是醒了之後纔過去的,微微皺了皺眉,也沒在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起床穿衣然後就去找君末笙了,有些事情不能急,必須得徐徐圖之纔可以,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
聽見人離開,小狐狸睜開了眼睛,有兩滴眼淚不爭氣地滑落,接下來是越來越多的眼淚,小狐狸手忙腳亂地想要接住眼淚反而弄溼了自己身上的毛,最後小狐狸反而放飛了自我,回到了識海痛哭出聲。
門外的蘇子箋聽著屋內的動靜,知道小狐狸哭了,抬起的手放了幾次也沒能敲開門,他知道他需要時間,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必是不希望他看到他的樣子的,所以他遲疑了,最後退縮了,裝作不知道,是我能給你最大的保留。
識海里的小狐狸哭得昏天黑地,漸漸地靈魂又有了想要潰散的趨勢,小狐狸變回了鳳凰本體然後一邊哭一邊抓自己的羽毛一邊叫一邊又把身上掉落的羽毛安回去,不一會兒整隻鳳凰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識海所在全部都是眼淚和血液彙集而成的血水,彼岸花從血水中咕嚕咕嚕地冒出來,不一會兒就開滿了整個識海,而這個時候隱約還有黑色的霧氣出現了,但也只是在彼岸花的底部徘徊,哭累了的南宮羽伸手一抓,就把自己的命魂和影魂生生地抓了出來。
空蕩蕩的胸口,兩個南宮羽相對而立,一個渾身黑氣,一看就是命魂鳳凰,而一個身上的火焰炸起,影魂狐狸,兩個南宮羽對視了一眼,就開始昏天黑地的打,殺招全部往對面人的身上招呼而去,最終黑氣的鳳凰抓住了小狐狸,然後從他的腦海裏吸食了記憶,卻又向失去了力氣一般呆坐到了地面上。
兩個南宮羽開始隔空相望,最後,小狐狸先開了口,“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嗎?”說著也不由得笑起來。
“你想死嗎?”被問的鳳凰不僅沒有回答,身上的羽毛反而全部立了起來,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小心眼的你,沉睡了那麼多年還是如此的幼稚。”小狐狸甩了甩尾巴,“我們都需要一個理由和解,都需要與過去做總結。”說著蹲坐在了地上,“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死不死無所謂,更何況我早就死了。”鳳凰對此毫不在意,“可你不該妄動感情。”說著扯下了自己的一根尾翼。
“你就是你,我就是你,你是我,我也是你,為何動不得?”說著小狐狸揚起了高傲的頭顱,“還是如今的你看著他更喜歡我的模樣,纔想著想要弄死我。”說著他做出了一個鄙夷的姿勢,“你倒是下手弄死我啊。”說著還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你們都在我的記憶裡。”對於狐狸的挑釁鳳凰根本沒有看在眼裏,“一切皆為虛幻,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說著張開了翅膀開始騰飛,扇得識海里到處沾滿了火星子,在一片充滿黑霧的彼岸花中看起來格外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