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的紅衣少年和小狐狸相繼醒了過來，而蘇子箋和君末笙也召喚回了自己的本體，四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直到“冠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開始播放玄鑰與淺墨的畫面，而在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四人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完淺墨與玄鑰的前世，蘇子箋一言不發地就抱著小狐狸回房了，手上還微微顫抖，看到這一幕君末笙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紅衣少年也回了房。

    “所以，南宮羽和蘇子箋會變成這樣和淺墨有沒有關係？”紅衣少年躺在床上支著下巴問遠處正在翻閱卷宗的君末笙。

    “有，也沒有。”君末笙頓了一下說道，他曾聽聞世間自有因果神，一直以為是虛傳，想不到竟然還是真的，就不知道因果神在這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有什麼關係？”紅衣少年有些不解，“一句話等我關係嗎？”說著又有些鄙夷，“南宮羽他不至於這樣吧，一句話而已，若是深愛又豈會被外界的閒言碎語所擊敗。”說著做了一個不屑的姿勢。

    “並不全是，”紅衣少年的反應君末笙並不意外，“如果只是一句話，自然不至於，可是淺墨對南宮羽下了心咒，此咒無解。”

    “心咒？”聞眼紅衣少年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們在南宮羽的識海里看到南宮羽揮劍擊殺淺墨的事？”

    “嗯，是這樣沒錯。”找到了心咒記載的君末笙也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會看到淺墨和玄鑰的過往，以及南宮羽為什麼會對淺墨抱有那麼大的敵意。

    “所以蘇子箋纔會想要擊殺淺墨嗎？”紅衣少年顯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就是蘇子箋也曾經對淺墨出手的事情。

    “可是淺墨為什麼要這麼做？”紅衣少年有些不明白，照理說淺墨和南宮羽蘇子箋二人明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何況蘇子箋還曾經幫助過淺墨，這完全就說不通，也沒法解釋。

    “因果律，”君末笙扣了扣手裏的書說道，“淺墨想要證明世間有無因之果和無果之因，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證明沒有什麼東西是永垂不朽的。”說著君末笙嘆了一口氣。

    “是因為玄鑰嗎？”紅衣少年有些生氣道，“淺墨與玄鑰之間的問題為什麼要扯上南宮羽和蘇子箋，難道說可以爲所欲爲嗎？還是說淺墨他就爲了一己之私想要親手毀掉別人的辛福？世間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為什麼就必須得是心咒，淺墨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傾君，這就是人心，也是人性。”君末笙看著眼前的少年道。

    “可是為什麼？”紅衣少年有些不明白，在他看來即使是驗證真理也該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而不是像淺墨這般暗中給人下套。

    “這纔是成長，”君末笙試圖教導紅衣少年，“也是劫難，度過了就是一生，度不過就得永生愧疚，這也是淺墨逃離了玄鑰千年的原因。”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紅衣少年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受控制的感覺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