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趕著上前
“呵,我開心就好,什麼叫我開心就好?嗯?”聞言淺墨不喜反笑,看著說完話又垂下頭去的人,再次揮出了幾大鞭子,打了半響尤不解氣,又趕著上前踢了人幾腳。
“說話啊!你說話啊!”淺墨對著眼前的人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踢了幾大腳,“怎麼不說啊!說啊!說!你說不說!說說說說啊你!”踢了半響自覺累了,於是退到了一開始的石梯上坐下了,手耷拉在腿的兩側,兀自喘著粗氣,自始至終都沒有用手觸碰血泊裡的人。
“玄鑰”緩過神來的淺墨看著那個垂下頭去的身影,瞬間覺得一腔怨氣都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人就是這樣,任你心中滔天的怨氣,那人也感受不到,是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法感同身受,難道說這就是作為主動方的憂傷嗎?淺墨思索了片刻,望了望頭頂並不存在的天空,隱約只能看見漫天的雙生並蒂蓮交織成的一個個畫面,凌亂卻不散落,好似原本分離的蓮花被硬生生地捆綁在了一起,又好像是同一體的蓮花在某個時刻想要割離開來,最終卻沒有成功分離,而是藕斷絲連著苟延殘喘。
“你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能有個多餘的動作呢?”回過神來的淺墨看著對面的人,“千年過去了,我打在你身上的鞭子沒有時光那麼久,也還有上億了吧,抽筋拔骨不過如此,為何你從不反抗也不怨恨?甚至極少開口?”說著把頭埋在了兩膝間,掩去了眼底的落寞與悲哀。
“你開心就好。”察覺到對面人低落的情緒,玄鑰估摸著大體估算了一下,時機也成熟地差不多了,千年的時光身上的暗疾在剛纔那一刻也全然被修復,所以控制著雙手掐了一個水決,把全身上下衝洗乾淨,抬起頭來看對面那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扭動了一下脖子,隨後把身上的破口頃刻復原,又把身上的帶有血漬的衣物焚燒了,又控制著水流清洗了一遍鎖鏈,看起來總算是舒服了一下,然後兀自換了一身衣服,再抬頭看了看四周和腳下的法陣,覺得略滿意。
“玄鑰你”聽見水流聲淺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又聽見了脖子扭動的聲音和鎖鏈被沖洗的聲音,淺墨還是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之後聽到了火焰的聲音,淺墨終究是抬起了頭來,於是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只見眼前的人已然恢復了年輕的時候年輕俊朗的模樣,再不復之前的落魄與糟蹋你,全身上下都有水流在流動,再看那人分明與淺墨就是一個模樣,只不過淺墨更多的是妖豔,而這人更多的是淡漠,冰冷的面頰與渾身流動的水源交織出來的溫柔畫面似乎在訴說著此人內心與外表的極度反差,又好像在襯托著這人獨一般的氣質,如果說淺墨是多情的,那麼玄鑰似乎連動情都放了禁忌,這個人天生就應該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存在,無論是誰都會有這種感覺,這和麪對蘇子箋時出於對神的敬意與信仰不同,也和麪對君末笙時高貴而又隔離的淡漠不同,這個人好像天生就應該是這樣的,出淤泥而不染,在這一番天地,他就是那個令人心之神往的存在。
“你你你你你”淺墨看著眼前的人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