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殘卷
“不如歸去?”蘇子箋複述了一遍君末笙的話,“歸去去的是過去的南宮羽,歸的是現在的南宮羽,羽兒冷靜下來比誰都要冷漠得多,若不是心底的執念所在,世間恐怕再無南宮羽。”蘇子箋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口,只覺得有一股情緒急需填充,他卻找不到歸途。
“嗯,確實,”君末笙對此不可置否,“如今的情況,我覺得南宮羽未必不會順藤摸瓜,”說著蘇子箋掏出了一卷紙,“這是我剛剛得到的一幅殘卷,裡面可能有我們想要的答案。”說著把卷宗攤開出來。
“古有雙生並蒂蓮,一名曰玄鑰,一名曰淺墨。”卷宗中只有這一句話。
“淺墨?”蘇子箋皺緊了眉頭,“你是說?”說著他看向君末笙。
“並不是不可能,”君末笙點了點頭,“還記得你為何入他界嗎?暫且不論淺墨是如何借你的勢,但我和傾君曾在南宮羽的記憶中看到過淺墨斷言你和南宮羽不會有好結果,且不論他是從何得知,以他篤定的語氣,很明白有一定的把握,”說著君末笙看了看蘇子箋,“南宮羽之所以會拆了淺墨的院子,不僅僅是師孃的名分,更多的是源於淺墨的這句話,南宮羽你也知道的,只要是關於你的事情,一點就爆。”說著君末笙收起了卷宗。
“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說著蘇子箋嘆了一口氣,“羽兒他什麼事情總喜歡憋在心裏,想不通了纔會問,問的時候委委屈屈的,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沉默,我一直以為他越來越沉默是因為對我的不信任,如今看來他說服不了自己解決不了心中所想更是一大誘因,可笑我自以為可以護他到地老天荒。”說著蘇子箋苦笑了一聲。
“不是你的錯,”聞言君末笙有些理解某些時候紅衣少年也會為南宮羽打抱不平的原因了,“你已一己之力支撐著他界不破,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解開他心中的劫吧,”說著君末笙嘆了一口氣,“他界破,南宮羽作為罪魁禍首自然會神魂聚散,而他生前想不明白的問題,在他死後也會世世代代追尋他的魂魄追問不休,而這也就是傾君破體而出的原因,以南宮羽來說,想不明白的事情並不會消失,只會藏在心裏的某個角度蓄勢而發。”
“所以我們複合後,他在一直在觀望,”聞言蘇子箋嘆了一口氣,“後來我要求離開,他纔會選擇爆體而亡,而如今的我能奢望的不多,只希望他可以不愛但是不要留恨,我欠他的太多了,今生無法償還,來世也不能相守,只希望可以助他順利渡劫吧。”說著蘇子箋搖了搖頭。
“所以說關於你們的感情你也有些迷惑不解?”第一次聽蘇子箋談起關於放棄的話,君末笙很快切入了關鍵點,慕盡白衣發展到現在,一切都是順著南宮羽他蘇子箋的感情線來理的,而如果兩個主角關於事情的真相都有些模糊的話,那恐怕這纔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嗯,”蘇子箋很大方的就存在了,“我同羽兒一樣多一切的記憶似有似無,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曾經很相愛,後來我延後婚期他走了,很久之後他讓我回去我回去了,我回去後他不願意靠近於是我又走了,之後他窮追不捨到了現在,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說著蘇子箋捂住了眼睛,他覺得眼裏有一絲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