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任自由吹散執著
南宮羽醒來的去,便看到了在他身邊守候的蘇子箋,而他已經褪去了獸性,只是還留著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南宮羽努力地把自己又埋在了被子裡,然後緩和了一下,便看到蘇子箋睜開了眼睛。
“子,子箋。”看人睜開了眼睛,南宮羽把自己往被子深處埋了又埋,又伸出手來把狐狸耳朵捂住了。
“嗯,我在。”對於南宮羽的小動作,蘇子箋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然後還貼心的給人掖了掖被角,“醒了嗎?要不要再睡會?”
“不不不,不睡了。”南宮羽急忙搖頭,然後狐狸耳朵又從手裏跑了出來,嚇得他立馬縮回被子裡去了。
“好了,”蘇子箋敲了敲床上鼓起的一團,“我都看見了。”說著笑了笑。
“你,你,你,你都看見了?”聞言南宮羽伸出了頭,然後看著蘇子箋問道。
“嗯,我都看見了。”蘇子箋給予了南宮羽肯定的答覆,然後摸上了人的耳朵,“很好看。”蘇子箋才說完,便看到南宮羽的狐狸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子箋,你不怪我?”看人心情不錯,南宮羽試探地開了口。
“嗯。”雖然不知道自家愛人說的是什麼?但大抵逃脫不了關於,想到這裏蘇子箋握緊了拳頭,但想想又釋然了。
“那子箋你要和我在一起嗎?”南宮羽看著眼前的愛人,有些焦慮有些期待,更多的是複雜。
“嗯,不了。”聞言蘇子箋一頓,果斷地拒絕了他,傷心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投入過多的經歷,如今只是癡念而已,不知道為什麼,選擇和慕白衣和解以後,之前關於他的羽兒據他千里之外的怨恨似乎也少了一些,如今的他更像是站在局外看一個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在索求糖果,這種感覺說來很陌生,但莫名的蘇子箋感到如釋重負,他們都不再是曾經的模樣,也不是愛的記憶中的模樣,如今這樣就挺好。
“為什麼?”聞言南宮羽的眼淚下意識地就想滑落,然後他又忍住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他能隨意肆意地在他懷裏發泄的人了,更多的是多了一層隔閡,多了一份疏離,說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但是南宮羽只知道,必須要讓眼前的這個人回到他的身邊,至於為什麼他不想知道也不想懂,大概是缺乏吧,南宮羽想,當他寵著你的時候,你就是全世界,然而當他抽身,你便一無所有,甚至你不再是你,如果說這也可以算作是一個理由的話,那便當他是吧,若要放手,他不甘心,明明他們他們曾經,他們曾經什麼南宮羽的記憶中並未有此畫面,但是隻要一想到蘇子箋不會再回來,他便渾身冰冷刺骨,頭痛不已,那種從靈魂深處透漏出來的絕望擊垮了他,眼前的這一切他好像都經歷過,又好像沒有,南宮羽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只能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人,抓住他,成了唯一的信念,不知不覺南宮羽便握緊了蘇子箋的胳膊,然而他沒有看到蘇子箋臉上一閃而過的微怒。
“沒有為什麼。”蘇子箋控制住自己的語氣,這是怎麼了?明明他與他的羽兒很相愛,為何他對他竟會有惱怒?
兩個人便一直這麼對峙著,任自由吹散執著,最終南宮羽先堅持不住,倒在了床上,再次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