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說得通了
南宮羽振作起來走出了森林,彼岸花在他腳下盛開,紅似火,當他走過,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紅白在他的腳下交替,山風都停了,沒有了花香也沒有了鳥鳴,只有南宮羽的腳步聲,一聲聲地踏在這靜謐的陽光下。
“君末笙,我怎麼有種南宮羽一去不復返的感覺?”紅衣少年拍了拍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在藍衣少年後麵蹦蹦跳跳道。
“嗯,確實,”君末笙看著眼前的南宮羽道,“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人,”說著退後兩步拉住紅衣少年的手,“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想要看到他的結局,對於那種頭破血流不放棄的他來說,或許一直往前纔是正確的。”
“不明白,”紅衣少年用剩下的那一隻手摸了摸頭,“難受的話分開不就好了嗎?南宮羽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啊。”
“可能是因為不想認輸吧,”君末笙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只要他認定了一件事,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會一走到底,很難改變,顯然,南宮羽屬於後者,但是他遠沒有止損的自覺。”說著藍衣少年揉了揉紅衣少年的頭。
“可是南宮羽這又是何必呢?”紅衣少年轉頭看向君末笙,“他這樣,”紅衣少年糾結了一下用語然後繼續說道,“他這樣蘇子箋會厭了他的吧,若真是這樣豈不是會把蘇子箋越推越遠。”說著頗為苦惱的拉了拉藍衣少年的袖子。
“或許這正是他堅持的目的所在,”君末笙看著走在前面的南宮羽,眼裏第一次出現了不同於以往的迷惑色彩,仔細看的話,裡面還有一絲幽光,“或許正是因為南宮羽做不到割捨掉蘇子箋,所以纔會想要一條道走到黑,這樣蘇子箋厭倦了他以後,自然不會再與他相見,如果蘇子箋不再與他相見,那麼痛的就只有他一個,而蘇子箋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神帝,只能說爲了遺忘或者說爲了確認南宮羽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可是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紅衣少年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喜歡蘇子箋,為什麼還要讓蘇子箋厭倦他然後遠離他,他不是一直上趕著都要蘇子箋回來嗎?如果他這樣做的話,蘇子箋又怎麼會回來,他這不是在往蘇子箋心上捅傷口嗎?”說著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問題,”君末笙想了想說道,“或許只有南宮羽才知道為什麼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透過對南宮羽的觀察而得來的,與你一樣,我也不太清楚南宮羽的想法,他既已經決定逆天卻又在考慮給蘇子箋留後路,不惜把一切的惡果吸引到自己身上,他這樣的想法我不是很能理解,至於蘇子箋亦或許他有所察覺,故而順著南宮羽,亦或者他也被南宮羽騙了,傷透了心自覺遠離南宮羽獨自療傷。”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紅衣少年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只能說他倆真能拖,尤其是南宮羽,真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