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還怕被打劫
“馬蘭!這山裏黑不隆咚,到處是狼,哪裏會有人住在這啊!懸不懸啊!你不會是想趁沒人偷偷劫我的色吧!沒想到你真是的斷袖!”
“噓!趴下!”
“你幹嘛啊!馬蘭,你這和尚,我只當你是好兄弟啊,你!”話還沒說完,李牧沽就閉上了嘴,眼前的一幕使他頓時頭昏眼花。早聞山中常有野獸出沒,不遠處正有一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大小怕是要五六個壯漢也比不過,兩隻眼睛發著綠光,發出低沉的悶吼。大塊頭一步步逼近,細看發現原是頭大黑熊。
“馬蘭!快去啊!快去打死它!”李牧沽抱著馬蘭的須沱劍,蹲在地上,小聲喃喃著。“拿著你的大寶劍!砍死那頭大黑狗!快去!!”
馬蘭接過劍,快步上前,向着那冒綠光的眼睛飛去一劍,卻被黑熊躲了過去,正中右耳,那龐然大物吼叫著,發了瘋的向馬蘭撲過去,撞倒一棵又一顆樹。
李牧沽蹲在不遠處一塊石頭後面,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嘴裏唸唸有詞“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啊!救救我吧,我不能死啊,我爹還在家等我呢,我家的白瓷還沒賣出去呢!還有小麻花,沒人比我更愛她啊!”
“喂!快住手!不要殺它!”一盞燈快速的在李牧沽眼前恍過,一個姑娘攔下了馬蘭。
“這是山裏的黑熊,會幫人守山,通靈的,平日裏性情溫順,不會輕易傷人的,放過他吧!”那姑娘拉著馬蘭,望了一眼大黑熊,那黑熊果然識趣的逃走了。
“小丫頭!你幹嘛呢!放開我們家馬蘭!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當我是死了嗎!”李牧沽一邊拍著自己屁股上的灰,一邊朝著那姑娘罵道。
“姑娘,他被熊嚇得失了心智,一時胡言亂語,不用理會他”馬蘭瞥了一眼李牧沽,向那姑娘講道。
李牧沽看著馬蘭與那莫名其妙的小丫頭說自己傻,心中又升起了怒火。
馬蘭又繼續說道,“山中可有人煙,喚作大山村?”
聽到大山村,李牧沽突然想起了自己來到這的目的,只得先壓住怒火。
“大山村就在此地。公子是找人嗎?”那姑娘提起腰間的燈,晃了晃,便準備上山。
李牧沽跑了過去,緊跟著馬蘭。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向那姑娘問到,“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是大山村的人吧,這山中是不是有個神醫,那你知不知道神醫家住何處?”
那姑娘大概打量了一下李牧沽,“告訴你啊,我就是神醫,我很忙的,沒時間陪你這個呆頭呆腦的玩。”
李牧沽和馬蘭都愣了起來。
“臭丫頭,大騙子!你?我還是當今皇上呢!”李牧沽喊道。
“愛信不信!切!”
“我爹病了!全長安的大夫都說治不好,我不信,我一定要找到神醫,治好我爹!”李牧沽瞪著黑原始,握成拳頭的手顫抖著。
黑原始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李牧沽,頓了頓,“大山村染了瘟疫,今晚你們先在這裏過夜吧。我一會兒會給你們送些吃的,除了替你爹看病,沒別的事明日就回去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跑去長安行醫,如果救不下大山村,我也不會獨活了。”黑原始嘆了口氣,眼圈泛起了紅暈。
李牧沽知到面前這個小丫頭就是神醫後差點沒吐血,而得知神醫不願救爹更加生氣了!大喊著,“我爹他快死了!我們千辛萬苦先到這來,遇到多少土匪強盜你知道嗎!馬蘭受了多少傷!我不管,你不是說你是神醫嗎,你!你必須救我爹!不然!不然我殺了你!我!”說著李牧沽便一手掏出匕首,刀在空中晃來晃去,一手抓著那女子的手腕,做兇狠狀。
“住手啊!小牡!你瘋了!”馬蘭一把奪過匕首,攔住李牧沽。
“臭丫!不!神醫,你要怎樣才能去長安,我爹的病不能再等了!”看李牧沽如此懇求著自己,黑原始心中更難過了。若是放在平日裏,自己定是不管長安還是北海,必當行醫天下,救人於水火,可如今村民們相繼害病,如果自己走了,那便是棄大家於不顧!這該如何是好!
女子想了想,說到,“那,你們可願意信我,信我能活著治好瘟疫,之後我就幫你們!”
“好!好!就這樣說定,我和馬蘭留下來幫你,我這麼聰明,馬蘭武功高,你醫術高明,你,不,我們,我們一定能治好大山村的村民!然後你就得回長安給我爹看病!”
“對了!我叫黑原始!”
深秋將至,夜裏霜寒露重,村民們便早早閉門。
黑原始回到村裏,仔細想究竟怎樣騙李牧沽他們回到長安,村中瘟疫橫行,若不是自己多年試藥煉藥,接觸這麼多病者怕是早就死了,雖然馬蘭不像是富貴賈人之子,做事倒像是個江湖人,身體壯實些,可李牧沽一個嬌嬌公子,估計不踏進村裏就要染病了。不能讓他們久留於此!這便是黑原始斟酌後所決定的,堅決要哄騙他們遠離這裏。
“嘿!小丫頭!你怎麼成為神醫的!你爹是幹嘛的?你有兄弟姐妹嗎?”
“啊!你這個大傻子!你怎麼跟過來了!快跑啊,離開這!這裏是瘟疫場,你不怕死啊!”黑原始在村子裏看到李牧沽差點被氣吐血,自己一心想保他們安危,可他們自己卻來送死!
“你才傻呢!沒事了!我吃藥了,雖是補藥,也能增強抵抗力啥的,我不會染病的。”李牧沽嬉皮笑臉的,隨手輕浮的碰了碰黑原始的頭髮。這舉動自己在長安都做過不知多少次了,漂亮姑娘一抓一大把,各種親暱曖昧,自己便也習慣了。
可黑原始不一樣,從小被藥婆子收養,男人嘛,除了村裏的九哥常常向自己學習醫術,對自己照顧有加,還沒和別的男人靠的那麼近呢。想到這,黑原始的臉刷的紅了起來。
“咳,那個,馬蘭哥哥呢?”
“你這個壞丫頭,果然想著我們家馬蘭,唉!他說什麼看看村子地形環境,今夜是過不來了,明天就開始幫你解決瘟疫的事。放心,他也吃過藥了。”
“對了,你,那個,你和馬蘭哥哥是什麼關係啊?”
聽到這個問題,李牧沽突然嚴肅了起來,他看著眼前這個貌似痴傻的姑娘,一本正經感嘆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可總有些齷齷齪齪的人想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小丫頭啊,你可千萬不要像他們一樣長歪,要根正!”
黑原始的臉又紅了起來,自己確實是想歪了。
“那個,你還先和我回去吧,夜裏冷,回家先吃些飯菜”
黑原始家裏沒有別人,屋子乾淨整潔,除了些必備的傢俱,什麼也沒有,牆壁上還掛著一些豬頭馬骨,李牧沽突然心中一冷,發現事情不對。
“啊!你不會是騙子吧,專門對模樣清秀的男子行騙,在……!啊,你這個採草大盜!”
“閉嘴吧!阿呆!”
“前些年,婆婆走了,所以現在我一個人住,我的本領都是婆婆教的,我要好好報答這裏,我要救大家!”
“你一個人不無聊嗎,沒人陪你玩?”於李牧沽而言,一個人生活太可怕了。
“沒有啊,九哥,他常來我這裏學習醫術,有時還會陪我玩啊!”
“哦,那,那你的生活還不錯啊,很滋潤,有感覺,嗯!九哥是誰,你們成親了嗎?”
“沒有,九哥是婆婆的侄子,他有聞人姐姐呢!”
“哦!對了,我還有藥啊,大青丹!要不給村民們送去!”
“沒用的,現在大山村除了我,連九哥都開始害病了!找不到醫治的辦法,吃再多補藥都沒用。這藥你們留著自己吃吧,以後日子還長呢,我每日都會給你們號上一脈的。”
……
“我,睡,哪?”
“你!你,就睡這吧,地上,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
翌日天還沒亮,黑原始便早早叫醒李牧沽,出門給村人看病。天雖然晴朗,可在大山村卻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有些沉悶,提不起氣來的那種沉。
“李牧沽,我們先去張叔那裏,你拿著那些藥,千萬別摔了。”
“黑原始,其實我在長安沒人叫我名字的,大家都叫我小牧。”
“哦,小牧,這樣好聽了許多。”
大山村的瘟疫始於四個月前,張叔一家最先開始。得了這病會開始體虛,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嚴重,最後連手指都動不了,可這病卻不要人命,人們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像只等死的老狗,一點一點的被病情消磨意志。
小牧看著黑原始給那骨瘦如柴的張叔診病,喂那一家人一口口的吃飯喝藥,又看著大山村的一片荒涼之景,不禁暗自傷神,從前長安城的繁華一點一點的與大山村的悲哀相融,這裏的人們只能靠黑原始活,如果昨晚自己當真殺了她,那豈不是犯了大罪?真是不敢想!小牧不敢說話,只能沉默的面對一位又一位大山村病人。
“小牧!我回來了!”遠處的馬蘭生從山上跑了下來。
“怎麼樣?找到什麼線索了嗎?”李牧沽迫不及待的問道。
“偏山,那裏,我們要去一趟了!”馬蘭一字一頓,將昨夜的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黑原始,這山中可還有村落,昨夜可有人出門?”馬蘭確實疑惑,昨晚絕對是看到了人。
“這山裏只有大山村,如今村民們都染了疫病,不可能的。”黑原始非常瞭解大家的病情,不可能有人夜裏出門的。
“這裏的植物生長其實很怪,雖然都是一類喬木,卻不是同一種,而且分佈比較鮮明。”馬蘭又望了望偏山,那裏的植物雖然沒有什麼奇怪的,可對於通讀《山海經》《淮南子》的馬蘭和小牧來說確實有奇怪的地方。
“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這裏的植物一直都是這樣的,從小到大,它們一直長在那,而且,那裏是村民們舉行夏祭的地方,常有靈獸出沒,你昨晚可能看到靈猴了吧。”
一聽到靈猴,小牧就打了個機靈。那昨天晚上的大黑熊也在那了,這山裏真詭異,畜生都不像畜生了,唉!
“哎,我說黑原始,我看這瘟疫就是這些動物乾的,通靈不就成精了嗎,成精不就是妖怪了嗎,這山裏都是妖!”
“你說什麼!你!”黑原始聽到小牧說那些動物是妖怪的時候差點氣死,那靈猴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呢,什麼時候成精了?
“小牧,閉嘴,別打岔!”馬蘭瞥了瞥小牧,又講道,“昨晚我看到的絕對是個人,奇怪的是他還提著燈,似乎是想故意引我過去,可一進那偏山,我就摸不著路了,然後頭就越來越痛,後來多虧了身上有小牧的大青丹,拖著沒讓自己倒下,忍到了天亮才走出來。”馬蘭又指了指他口中的偏山,也就是搖崖峰後山。
“傻,果然是個和尚,知道引你的還跟過去”小牧撇撇嘴,瞄了一眼馬蘭。
“我們再去一趟!”
“不,不行,那是旅舉行夏祭的地方?不能去啊!”黑原始似乎有些著急,村裏長輩定的規律,村人十年來一直遵循著,除了夏祭,平時不能擾亂靈獸安寧!
“黑原始,那些夏祭什麼的,你信?”
面對小牧的質問,黑原始心中確實也有些疑惑,說是搖崖峰上住著百種靈獸,可自己真正見到的也只有黑熊和靈猴,夏祭是爲了生活安康,可如今大山村卻臨災禍。
“臭丫頭,我們要治瘟疫,就要找到病源!”
“那,那我帶路。”雖然去搖崖峰會壞規矩,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黑原始一鼓作氣,向那偏山走去。
“丫頭,你們種的糧食怎麼解決?”
“都是自己吃啊,有剩餘的就到市郊上賣給別的地方。”
“只有大山村染了瘟疫,病源應該和糧食無關。”
“小牧,看這條河”馬蘭突然喊道。
“搖崖峰正是河流的上游!”
“天哪!馬蘭!臭丫頭,我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小牧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不對啊!一般上游河水的流速應該很快啊,這條河怎麼越往前越慢,感覺都要停流了,這肯定有問題!臭丫頭,昨天你不會就是用這水給我做飯吧,我不會也要體虛吧!”
“沒有,自從瘟疫蔓延全村,我就停止用村裏的一切東西了,是去別處找的水源和糧食。”
“呵,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只要找到源頭,就一定有線索了!”
“臭丫頭,你跟著我,我保護你。馬蘭!拿著你的須沱劍,一會兒在看到大黑狗什麼的要保護我們啊!”
“閉嘴吧你,你話怎麼這麼多啊,你又沒有馬蘭厲害,嘚瑟什麼呀!沒用的傢伙!哼!馬蘭哥哥!馬蘭哥哥!等等我!”
看到黑原始如此嘴臉,小牧心中一股怒火襲來,以前在長安城,那些賣米的賣油的都特別尊敬他,誰敢說自己沒用,自己吃過的糖葫蘆棍都夠把他紮成馬蜂窩了!
“臭丫頭!老人婆!你——!”
“退後!”
還沒反應過來,小牧就被馬蘭按在了地上,又被黑原始直接拽起一隻腳飛快的拉到一塊大石頭後面。
“你是不是傻啊!阿呆,怎麼那麼沒用啊?沒點本事還敢出來混?吃土啊!”黑原始又把小牧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搖崖峰本就是靈獸生活的地方,如今出現巨獸也不為怪,只是這回怪物不一樣,不怎麼通靈,倒像是隻鳥,長的醜,怪嚇人的。《山海經》上說,“有鳥焉,其狀如梟,人面而一足,曰橐蜚,冬見夏蟄,服之不畏雷。”
“臭,臭丫頭,那東西好像是橐蜚,太,太驚險了,差點就沒命了,我的天!”
“阿呆,馬蘭哥哥打得過那鳥嗎?”
“應該打得過吧?”
……
“小牧!你們先跑,越遠越好,我好用太虛真訣滅了它!”
“好!”
說著,小牧便拉起黑原始衝出了混戰。這簡直是李牧沽活了這麼多年跑的最快的一次。
“你!別跑了!馬蘭哥哥怎麼辦啊!”
“不用管他,他每次都這樣,放大招的時候我們得跑的遠遠的,那聲音,我的乖乖嘞!”
“那——!”
“嘭——嘭嘭——!!”
“聽到了嗎?那隻橐蜚完蛋了!”
“阿呆,什麼是橐蜚啊?”
“橐蜚,就是長著張人臉,一隻腳,最大的本領就是不怕雷電,所以一些修道神仙就用它們來擋天劫。”
……
一會兒的功夫,二人就不知跑進了什麼地方,只知是搖崖峰深處,周圍各種綠茵環繞,天空不時還有幾隻橐蜚張首露尾的飛過。
搖崖峰屬西山內,天虞山外,是個秘密的山區,景色秀麗,鬼斧神工。
“阿呆,在我不認識路了。一會兒再出現什麼怪獸怎麼辦?”
“不許叫我阿呆!你怕什麼?馬蘭可是常教我功夫的,還有我爺爺給我的驅魔符,染血刀,你不用怕,我很厲害的!”小牧拍了拍腰上的袋子,拉起黑原始,開始漫無目的的走。
“我們還是先找水源吧,阿呆,既然你那麼厲害,剛剛你幹嘛那麼害怕?”
“我!我那是!我——!”小牧突然覺得腳底踩空,一時沒控制好,竟落了下去。自己隨手一抓,把黑原始也拉了下去。
“啊——!!!”
“嘭——!!!”
“笨蛋阿呆!你瘋了吧!這麼不想活了,還救不救你爹了!”
“許,黑原始,你看那。”小牧卻好像沒聽到黑原始的話一樣,話語開始語無倫次。
順著小牧手指的地方,黑原始驚呆了。那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發著綠光的小草。有點像螢火蟲,遠處看,非常漂亮,走進看,發現這草葉上還有各種的紋路,五顏六色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看上去又很是滲人。從葉尖開始,那紋路自己會滲出液滴,逐漸滑向葉根,在滴到地上。
順著溪水,流了出去。流出的方向,正是大山村中下游。
李牧沽仔細端詳著這綠色小草,腦子裏透過了一遍自己看的書,一時費解,又仔細想,發覺這小草但像是,浣瑩草。
“老人婆啊!說不定就是這些,汙染了水源!”
“我的天,這,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莫名出現神仙玩的橐蜚,現在又有浣瑩草,不,不對,這不是浣瑩草,浣瑩草怎麼會有五顏六色的紋路?”這到底是什麼,小牧心中疑惑著,不住的冒著冷汗。
小牧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聲喊道,“是,這是浣瑩草,被人藥化過的浣瑩草!”
“浣瑩草?藥書裡沒有記載啊?”
“南海有鮫人,人身魚尾,其頸有鱗,狀如梭,浸血可成葉,名曰浣瑩草,通體晶瑩,有墨綠紋,暈綠光。”
“阿呆,這?”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煉化了浣瑩草。讓我想想,書上說浣瑩草本身無毒,遇風染風,遇水則染水,還有,還有,哎呀,我想不起來了!”小牧心裏突然就生氣了起來,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果然很倒黴,做什麼事都不順利,早知道書那麼重要當時就多看兩眼了!
“這樣,阿呆,我們帶走一些浣瑩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現在要想想怎麼出去。”
這個洞像是有人專門挖的,牆壁細滑,還溼溼的。小牧沿著四周的牆壁不停的敲打,不管怎樣,總要先找到出口,才能和馬蘭會合。
“我在書上看的,地宮常常遍佈機關,這裏的築工非比尋常,一定有秘密!”
“阿呆,不如我們爬上去,從掉下來的洞口出去?”
小牧抬頭望了望,“這麼高,怎麼上去啊,想都不用想。”
“那也比你在這找什麼不可能有的機關靠譜吧,都快兩個時辰了,等到天黑我們就完了!”
“噓,臭丫頭,你聽。”
“咯囉囉”
“有人在上面!”
“馬蘭!是你嗎,救——!”
“咚!!!”
就在這時,上方的洞突然被人堵上了,現在一點陽光也沒了,只能靠著浣瑩草的綠光探路。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黑原始呆呆的看著小牧,第一次毫不顧忌的哭了起來。
本以為是馬蘭來救命了,可誰知唯一的出路也斷了,小牧想著,又看了看黑原始,被徹底關在了地下,不知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