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朋友,好朋友
“試想一下,如果他是正常出門又怎麼會不帶駕駛證,並且走的如此的匆忙?”韓欽問。
楊冷點了點頭,是了,這個人身上的確是疑點重重。
“你們有派人調查過他的社會關係嗎?”楊冷問。
這韓欽摸了摸下巴,道:“個人和陸應一樣,都是從東城區的福利院裏長大的,兩個人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並且這個人平時也不善交際,所以基本上不和別人交往,唯一的朋友就是彼此。”
韓欽又接著道:“他和陸應一樣,都是從福利院走出去,靠著院裏的資助裡考上了大學。並且這兩個人,考的是同一所大學,在大學期間,兩個人也是選擇同樣的專業,也正巧在在同樣的班級。從大一開始兩個人就形影不離。”
“我們也問過他們的幾個大學同學,他們都說這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關係十分的要好。陸季鴻相對的性格要張揚一些,而陸應雖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霸,但性格內斂的很,平常和外人說句話都會磕巴臉紅。”韓欽繼續講道。
“那不是和小姑娘一樣。”宋妍插嘴道。
餘漾調笑道:“你難道不是小姑娘?我怎麼沒看見你臉紅?”
宋妍支支吾吾半晌,又道:“楊雨姐姐不是也是姑娘嗎,她可是比我還硬氣,我聽說她還曾經以一敵十呢,格鬥技術了得啊。”
說著,還瞥了一眼楊冷,卻被楊冷給瞪了回去。
“正討論案情呢,能不能正經點。”楊冷厲聲道。
餘漾訕訕地收回了笑容,宋妍還小聲的嘟囔了句“生個病怎麼還把脾氣生起來了。”
楊冷沒有理會他們,示意餘漾接著說。
“靠著獎學金以及自己在外面的兼職,陸應平時過得,也還算不錯。而陸季鴻雖然說成績不如陸應好,也拿不到獎學金,但是他有一個特長,就是日語很棒。”
“日語?”宋妍疑惑。
“對,哦,忘了說了,創辦福利院的教授老兩口,之前就是教外語專業的。”韓欽補充道。
“他們兩個一個日語好一個英語好,但是陸季鴻不知怎麼地,莫名就跟著陸應學了英語。”韓欽道。
“他經常被外聘為導遊,出去帶團。有時候還會接一些翻譯的活,所以說他平常的收入也不低,甚至可以說是遠比陸應的收入要高得多。大二的時候,陸季鴻提出來要出去住,後來兩個人就租了房子,在外面住了。”
韓欽又接著道:“並且我們瞭解到陸應之前交過一個女朋友。但是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分手了。”
“我們也聯絡過他那位前女友。女孩兒說她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兩個人一開始相處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應突然就提了分手。”韓欽道。
“之後就看見他們兩個人時常一起出入。關係非常好,吃飯還有租房都在一起。並且兩個人,也都不怎麼和他學的其他同學交往。所以說許多人都猜測,他們有不同尋常的關係。”韓欽遲疑片刻,才說出最後一句。
“你是說……”楊冷問。
“對,沒錯,好多人懷疑……他們是戀人關係。”韓欽道。
說完,韓欽望著楊冷,楊冷摩挲著下巴,半晌沒說話。
“甚至有一次,這個女孩兒當面質疑他們兩個,但是陸應只是迴應說,他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女孩兒也知道,他們兩個從同一家福利院裏出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韓欽接著說。
“我們後來又調查了那家福利院。老院長夫婦倆也說。這兩個孩子的確是從小就關係非常好。這個陸應,是從小就被遺棄的,當時他們發現他的時候是在福利院的門口一個紙箱子裡。裡面放著一個紙條,寫著他的生日,名字和其他資訊。”
“但是陸季鴻不一樣,他五歲半的時候父母雙亡,被送到這來的。他本來是有名有姓的,叫許繼。但是自從他們兩個認識以後,許繼就非要吵著和陸應同姓,並且態度十分強硬。別人叫他許繼他就生氣。”韓欽喝了口水,接著道。
“茶杯上的標籤等等所有寫著名字的東西,他都必須要改成陸季鴻。現在呢,大家也就認為他是陸繼紅了。”韓欽終於說完,舒了一口氣。
“他們的關係還真的是挺好啊……”餘漾也邊思考,邊道。
“是啊,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又是在福利院那種環境長大,他們的關係會如此也不出意料,這也難怪陸應出事兒,陸季鴻會急著過來幫忙。”韓欽也道。“所以說……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兒。”楊冷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兩人疑惑。
“既然兩個人關係這麼好,為什麼在陸應出事兒以後,陸季鴻就不見了蹤影了?”楊冷道。
餘漾恍然大悟:“這就更加坐實了陸繼宏的嫌疑!自己的兄弟被袁春夏訛詐逼迫致死,他們那麼好的關係,他自然是看不過去,所以纔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要這麼早下結論,這件事的疑點還是有很多的,陸季鴻雖然有一定的嫌疑,但是也不能就判定這件事情是他做的。”楊冷拍了拍餘漾的肩膀,道。
“這又是為什麼?”餘漾問。
楊冷抬眼望著餘漾,從手機裡翻出了之前在現場拍攝的,兩道車痕的照片,舉到餘漾面前:“你怎麼看待這個?”
餘漾愣了愣,道:“既然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這個痕跡自然是爲了報仇,反覆碾壓造成的啊,這一點也說得通啊。”
“如果只看這個,當然說得通,但是你忘記了這個……”
說著,楊冷又將現場提取的,陸季鴻的汽車部件照片翻了出來:“如果是有預謀的,那他為什麼不在事後帶走這些,反而要給我們留下把柄呢?”
餘漾思考半晌,還是有些疑惑:“那你的意思究竟是……”
楊冷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我纔會說這件事其實是疑點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