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楊冷頷首，也問：“兄弟，怎麼稱呼？”

    “叫我小劉就好了。”

    走到路邊，小劉盤腿坐下，把筆記本放到膝上，開了機後，

    接過楊冷手中的u盤插上，看到了裡面的影片檔案，把它開啟。

    楊冷、童景舟與楊雨等人，圍在他身旁，雙眼緊盯著螢幕。因為角度問題，螢幕有些泛白，影片什麼的都有噪聲了，三個人都費神的盯著螢幕。

    “這個，就是聶隊遺體被拋下時的監視影片，你們看。但是，那輛計程車是套牌，這角度出事故難不難？”

    “不難……”楊冷品了品他的意思，說：“言外之意，能發動橋頭堡，就是得費點氣力，是嗎？”

    “是這個意思。”小劉頷首：“可從這輛貨車的路徑著手，一步步的摸下來，找出它的落腳點，或是對準他替換套牌的時間段，就可以篩選出真實的拍照。”

    “但是這樣要花費的時間就多了，所以不能有結論，現在，準備安裝新的監控裝置，佈署剛要進行，有大量的監視障礙物。”

    “一些老式感測器也來不及替換，CPU怎麼，攝製螢幕較清晰，特別是在夜裏。因此，費時費力的結論，搞不好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童景舟擺擺手：“這些晚點兒再說，先看看監視吧。”

    “哎，好。”小劉伸手在空格鍵之上敲了一下。

    影片播放，剛剛開始的時候，沒什麼稀奇的，但是路上也稀稀拉拉的有幾輛貨車，來來往往。

    “咦，怎麼這麼多貨車？”童景舟有些奇怪的問，再看看螢幕右上角的時間，5月9號21點，不由黑了臉：“找到遺體被計程車上拋下是在凌晨一點多快兩點的時候，你想讓我們盯著計算機看四五個鍾？怎麼不從盤古開天地起放呢？”

    “呃……遺憾。”小劉臉色有些難堪，撓了撓頭之後，馬上點了點影片的程序條，除此之外說：“我沒有注意，直接將這一整段監視都拷進去了。”

    程序條被直接拖到一點四十分，以後就以十六倍速度快進。

    盯著看了一小會兒，就見一輛計程車一閃而逝，地上多了個黑暗。

    “停！”童景舟立馬喊道：“倒回來倒回來。”

    小劉乖乖照做，倒退了兩分鐘，並以穩定速度再次播出錄影。不一會兒，有輛計程車以並不算快的速度駛過交叉口，然後，前端車窗發動，有個黑影模樣掉了出去，在地上滾了滾，就再也沒動靜了。

    “停。”楊冷顯然找到了什麼，急忙說：“往回倒三秒……嗯，再倒，一幀一幀的看……哎好，就是這兒！”

    等小劉依照他的指示把螢幕定好之後，他就指著電腦螢幕，說：“楊雨，童隊，你倆看，聶隊的身體是不是被人一腿踹出的？”

    二人湊上後去，細心盯了好一會兒，竟看見車窗鄰近有一根管狀黑影。

    辨別了片刻之後，童景舟皺起眉說：“有是有，但是螢幕太不清晰了，看的不是非常清楚，無法辨別。”

    “但是，這些都是旁枝末節吧？”他困惑的問道：“無論那是手也好是腳也罷，對在報告上都沒什麼用。我儘管不是警察，但是實在是正兒八經過警校就讀的，這點知識仍然有。”

    “偵查案子嘛，就該抓重點，不能在不適當的地方耗費心力，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非常有道理。”楊冷急忙說道，看往楊雨，問：“楊雨，你看出點什麼來了嗎？”

    “是腳。”她說：“手沒那麼長，此外，前段有個凹陷，估摸著是腳踝方位。褲型看不清楚，但是地表隱約有不少隆起，他也許穿著內衣。”

    “腳應當沒完全露出，因此測量不出長度。但是要那個彎折、凹陷的地區的確是腳踝，那麼他肩膀到大腳的寬度……儘管錄影之上沒標準尺，無法準確辨別，但是目測應當在50到55公分左右。”

    “假如他身形穩定，那麼身高預定在一米八五以至一米九以上。這體重在北方並不多見，說是較關鍵的特徵了。”

    “有，看腿影有一定的離心率，他踢下聶隊遺體的時是站著，所以那個人沒有坐在座位上，或許，計程車之內高度夠了，他可以彎腿站著，這樣解釋，計程車之內維度相當較廣闊，第二排座席也許被拆掉了。”

    “通常來說，計程車拆掉第三排座席的多，拆第二排的少，也不好拆，這也就說是個較顯著的特徵，有利在事後排查。”

    童景舟愣了愣，片刻之後，不禁舉起大拇指：“可怕，楊醫生竟是名不虛傳，靠個模糊的黑影居然能推斷出這麼多有意義的關鍵點。”

    楊雨擺擺手，看往楊冷：“你呢？有什麼觀點？”

    “沒，只明白這個答案也許能推測點東西來，但是確切的說不清楚，在邏輯領域我沒你強，因此我就問你。”楊冷說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記得，闖進聶隊家中，持刀砍下他母親聶衛軍小臂的兩名匪徒之中，有一人的身高目測在一米八左右。那這兩者會不會是同一人？”

    “可能是。”楊雨想了想，說：“我目測推測實在有比較小的誤差，踢下聶隊遺體這人身高能有一米八五以至一米九，一米八之上之下也有可能。”

    “嗯。”楊冷接話：“這個身高不少見，但是也不至在滿街都是，另一方面，被傷、被殺的都是聶隊一家人，普遍性比較低，這兩者作為同一人的機率不大。”

    “嗯。”楊雨頷首：“繼續吧，看下一個錄影。”

    “等等。”楊冷反而擺擺手，說：“看那輛泥頭車這會兒在不在。”

    “視角問題，拍不到。”童景舟接話：“還是看下一個錄影吧，對照一下貨車停在路邊的時間段不就明確了麼？”

    楊冷想了想，應道：“也是，那放吧。”

    “嗯。”童景舟用手肘頂了頂大李的背：“這次別放那麼快了，卡準時間段明白不？”

    小劉更為難堪，忙不迭的大笑，然後開啟另一個錄影，鬆開程序條，拉到計程車駛過的那段時間段。

    這個時，路上空空如也，並沒有泥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