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冷顧不上也想不到給秦沐打電話，掛五檔，將油門踩到底，專心致志駕車。

    前排沒座席，富裕跟另外三個隊員可以一起蹲著。

    他在警校學得是偵察專科，雖然不是警員但是比在只接受過三個月投考訓練的楊冷專科，緊緊抓著剛擋住的車門迫切地問：“楊隊，兇案什麼時爆發的，要不要設卡攔截？”

    “指揮官中心站沒有說，也沒有建議我們設卡阻擊。”

    話說出口，楊冷猛然覺得到指揮官中心站掌控的情形也許並不多，急忙道：“古昌，秦警官的手機號你明白的，急忙給他打電話。”

    楊冷聽聽也掏出警務通，高舉送給康國軍：“富裕，幫我給所裡面打電話，往帶班研究員通報，所裡面可能也沒有收到命令。”

    “好的。”

    富裕話音剛落，古昌舉著剛摁下擴音鍵的手機說：“楊隊，洪警察電話通了。”

    “海淀，什麼事情？”

    “葵富村爆發一起兇案，指揮官中心站指示我急忙去保護現場，我正在在去現場的路上。具體情況不明確，估算指揮官中心站也不明確，你趕緊回警務室跟軍鋒一起餘帶些執勤隊員出去，我先進去保護現場，你們在裡面切斷尺寸交叉口，盤問疑似人員。”

    命案！

    剛淘瀝出十八顆海.洛因的秦沐，顧不上再等毒販將剩的海.洛因代謝出，顧不上再幫禁毒隊幹活兒，不假思考地說：“明白了，我立刻到。”

    “去給師父打個電話，這麼事不能不跟師父通報。”

    “行，我立刻打，立刻到。”

    以前去葵富村出過警，雖然不明白案發現場的具體位置，但是陽觀三組在哪個路徑楊冷仍然明白的。

    火急火燎趕來村口，順大路進鄉。

    快到三組的丁字路口時，就看見一條小路子裡面聚完人。

    這麼晚了還能有什麼熱鬧可看，不要問就明白案發現場在小路里麵，在場的民眾也爭相讓到路邊，楊冷減慢限速打方往盤左彎道，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居民率領之下始終將車開到一個庭院門口。

    “誰報案的？”

    “我。”

    指揮官中心站是讓來保護現場，不是讓來毀壞現場的。

    楊冷不敢就這麼闖進來，一邊舉起大錢去交叉口準備給將要到達的刑警嚮導，讓古昌跟富裕拉警戒帶，一邊感測器看著庭院裏麵問：“裡面什麼情形，要不要叫救護車？”

    剛就嚮導的中年人似乎被嚇壞了，毫無惡化地說：“章豔死了，小孩也死了。章豔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血都幹了，人都臭味了！小孩應該是被勒死的，死得時間也長。”

    “時間長，家裏沒其他人？”

    “沒，就她們孃兒倆。”

    “小孩爸爸呢？”

    “顯宏……顯宏的事情我也說不清，好長時間沒有回去。”

    中年人不明白該怎麼說明，急得焦頭爛額。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湊出去，機關槍似的說：“公安局同志，喬顯宏做經商賠了，跑出去躲債不敢回去，從去年底就沒有見著他人。我問過章豔，章豔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前幾天我也跟章豔說這麼下來不是事情，沒有想到她孃兒倆事發了。”

    辦案是邢隊的事情，當務之急是保護現場。

    楊冷也看了一眼小院兒，回頭問：“你姓什麼，叫什麼名稱？”

    “喬世傑。”

    “你是怎麼發現她們孃兒倆被害的？”

    “顯宏是我侄子，章豔是我侄媳婦，大姑奶奶過兩天八十壽辰，！要去，顯宏外出他媳婦要去，想著跟她商議商議上多少禮，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結果過來一看，孃兒倆全事發了。”

    想到侄孫只有五歲，喬世傑也痛心疾首地說：“這禍一定是顯宏招的，可即使顯宏欠下多少錢，觸怒過什麼人，也不致對她們孃兒倆下這追殺。公安局同志，你們一定要抓到那個殺千刀的，一定要幫章豔孃兒倆做主！”

    把行兇兇手繩之以法，給遇難者伸冤，一樣是刑警的事情。

    楊冷不是不想質問具體情況，而是現在要分清輕重緩急，開啟手電，照照庭院鐵閘的鎖，也回去問：“喬世傑，你是怎麼進去的？”

    “翻牆。”

    “為什麼翻牆？”

    “裡有照明，喊也沒人應，一點動靜都沒，我怕她們孃兒倆出事，就翻牆進來了。”

    “從哪兒翻的？”

    “那兒。”

    不等楊冷之下指示，富裕就非常默契地過去起擠滿在喬世傑翻牆方位的居民。

    楊冷掏出警務處相通看時間，也說道：“除你還有誰進來過？”

    “丹鳳跟蘭珠進來過，長貴也進來看了一眼。”

    “誰是丹鳳？”

    “我！”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舉起手。

    “蘭珠跟長貴呢？”

    “這兒。”

    “我在這兒。”

    “請你們站這邊上來，喬世傑，再想想，除你們四個還有誰進去過？”

    “好像就我們四個。”

    這時候，遠處聽到叫聲也急促的警笛聲。

    不明白是所裡面的人到了仍然派出所刑警來了，楊冷抓緊時間問出最終一個難題：“各位街坊鄰居，我們公安局偵破需勘測現場，無論手印還是腳印對偵破都非常關鍵，老喬可能忘記誰進來過，請進來過的同志主動站到我右手邊上來。”

    “我進過庭院，就前往裏面走幾步，這算不算？”

    “算，出去吧。”

    “公安局同志，你不會質疑我是嫌犯吧？”

    “你不站出去就有指控！”

    “好吧，我過去，但是這真的不關我事情。”穿T恤衫的小夥嚇一跳，連忙倒入群眾站到門邊。

    喜愛看熱鬧，現在明白看到麻煩了，楊冷暗罵一句，也喊道：“關不關你事會查明確的，有誰進來過，趕快，不要等我們揭發，到時沒有指控都有指控！”

    正說著，柳局長、古所、魯隊、吳偉跟管稀元帶著弘良等輔警急匆匆跑了過來。

    車停在裡面，似乎是怕將小路堵死造成將要到達的刑警進絕不來。

    “老古，切斷現場，到場的人現在都不能走。”

    “小吳，找報案人。”

    “管稀元，急忙找民眾問。”

    柳嘉一刻不敢延誤，邊走邊急速下發著指示，同一魯三升一起走到門口就迫切地問：“楊冷，什麼情形？”

    “報告柳局長，喪生兩人，被害的是一對母子，報案人說屍體已幹了，遺體已經發臭，我怕毀壞現場，沒有敢進來證實。”

    事實證明，剛纔沒有進來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