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火攻
此時海棠芯的大腦裡總是會冒出一些奇怪的東東,她說不出理由來,可是她只能朝著認為對啟寧有利的方面去思考。
在言書離開以後,啟寧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猛得一拍腦袋,“壞了!”
看他驚訝的樣子,海棠芯擔心的問,“你想到什麼了?”
而軍師文昌也在一邊緊張的盯著啟寧,“殿下,有什麼吩咐,你請說。”
他也越來越感到不對勁,這根本就不像是兩軍對壘,一切都透著怪異,可是他又聯絡不上靖王他們。
看著文昌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啟寧索性逼他一逼,“文丞相,靖王離開之前有同你說過什麼沒有?你們在這裏這麼些天,胡氏怎麼一直到本王來才獻地圖?難道他們是對靖王太過失望?李太尉是不是孤木難撐?”
文昌額頭上的冷汗不自覺的冒出,“下官著實的不知,隨大部隊來此以後,下官一直兢兢業業的,只可惜部隊一直無法向前推進。”
“那你緊張什麼?”啟寧的眼睛裏精光直閃,雙犀利無比,如同利劍一般直刺著他。
越是如此越是緊張,“沒,沒什麼!”
啟寧感覺到一些什麼,可是現在也不便多說,只是加重聲音道,“文丞相你是聰明人,也是南隆國的開國功臣,皇帝對您有多倚重,您最清楚,本太子也很敬重你的為人。”
突然說這樣的話,讓文昌有些吃不準啟寧想要說什麼,只是太子靖此時的行為讓他有些看不明白,明明說好的是要拿海棠芯去換他回來的,想要以此來讓啟寧永無翻身的機會就是,可現在卻一去無訊息不說,胡氏也不溫不火的,好像這事同他們都沒有關係一般。
他試著派人去找過胡氏,胡氏卻很為難的感覺,像是碰到天大的難事一般,而啟寧一來還獻了那麼一張地圖,真是奇怪得很。
所以文昌只得趕緊的應聲,“多謝太子抬愛,下官一定會鞠躬盡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皇帝和太子殿下分憂。”官場中人,都圓滑得很。
眼下正是用人之節,啟寧也不過多的追究什麼,點點頭,“好,請文丞相即刻檢查一下我們去京城的驛站是不是暢通無阻!”
事關重大,文昌一愣,怎麼也沒有相屋竟然被指派了這麼重要的任務,他有一種被信任的責任感,再說他又是軍師,好多事情本來應該都考慮到的。
“是,這就去辦!”他凝重的應聲,立刻吩咐得力的人去辦此事。
很不幸的訊息很快傳來,“驛站已經被控制住了,另外東臺這裏已經完全被封,現在別說是大軍,就算是啟寧他們想要出去,也困難得很!”
他們這支龐大的軍大竟然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
同時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這支出來的隊伍同京城的皇帝已經是完全的被分割開來,有什麼事根本就通不了訊息,都如同是盲人一般。
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文昌向啟寧靠攏著問,“請太子殿下定奪,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時海棠芯突然說,“火光是他們最最懼怕的。”
可是在這山裏想要用火,風險極大,這個決定可不是輕易就能下的。
其它人卻全都猶豫起來,文昌更是直接反對道,“用火,難道要放火燒掉這山不成?那樣會給這裏的人們帶來多大的災難呢?”
他們過來這裏,是想要對付東夷的敵,現在還沒有看到敵人卻把自家的山給燒了,這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一聽他們都反對,海棠芯急得什麼似的,除了這個方法,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敵人。
啟寧卻並不著急,事到臨頭急是沒有用的,還是要努力想辦法去渡過這個難關才行。
晚上一邊命大家做好防範,另一面帶著言書,二人親自出去檢視各處的情況。
而且派出去的各路人馬也逐漸的回來稟告情況,其實這山裏現在是幾乎沒有人家的,前些年有人把這山買了去,說是要搞什麼集中大生產,這裏栽了許多樹,只不過總是僱許多短工和長工幫他們做事,但是人都住在不遠處的鎮子上。
既然這山上沒有人,只有樹,又能確定敵人就是在山上的話,火攻的方法就是可行的。
一連三個晚上,啟寧和言書都去山上探查,發現原本被他們清理掉的樹木直直的長在地上,如同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
這讓他們更加確定這裏一有問題。
終於在一颳着三四級東南風的明朗早上,啟寧命人直接從樹林處點了火。
火光沖天而起,明明燒得是樹,卻有著人蓄的驚呼之聲。
文昌不由得擔心的說,“如此會不會誤了靖王和李太尉的性命?”
這又有誰能說得準?啟寧搖搖頭,此時唯有這一個辦法。
火光雄雄的燃燒了整整三天三夜,在這期間,時不時的會有三五成群失蹤計程車兵回來,只是一直沒有靖王和李江的任何訊息。
原來他們的遭遇同啟寧在這裏的大同小異,只是他們受到的冰凍程度較輕,又多是幾人在一起的,所以才勉強的渡過這痛苦的幾日。
只是待得大火熄了,也沒有任何的敵人出來反抗,只不過東臺的天空似乎不僅沒有受這大火的影響,反而變得更加的清澈一般。
原本一些雲霧繚繞的高山峻嶺此時竟然都變得平緩起來。
文昌驚喜的叫道,“太子殿一上,我們通往外面的路通了!”
原來困住他們這麼大一支隊伍的竟然是極強的障眼法術!
“壞了!我們得快點回京城!”啟寧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用力的一拍面前的帥案。
於是留文昌做這裏的善後工作,而他們則打算火速的向京城趕去,就在這時海棠芯卻緊急的提醒他,“去山上!”
她帶著啟寧來到一個燒得黑乎乎的山洞前,然後指指裡面,“進去!”
沒有任何的遲疑,啟寧抬腳就向裡走去,洞裡空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柱子,上面綁有一個人,不過不知是薰的還是嚇的,那人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