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蛛絲馬跡
最終千凝只得在一個茶樓裡坐下,品著茶的同時聽著評書。
可這裏的話劇本子,也沒有什麼新意,唯有一點就是有關天太孫博巖的還算好。
她伸手再次招來小二,把手中熊二的畫像給他看,“你確認沒有見過這個東東?”
店小二卻實在得很,直接的說,“這有點像一隻棕熊啊,只是熊是四條腿走路的,可是它怎麼卻像人一樣,直立著兩條腿呢?難道是它進化成這樣啦?”
對於熊這樣的兇獸,他們普通人哪裏有見過?好在這個小二還讀過幾年書,恰好在一本書中看過有關熊的描述,還能說上一二,其它的卻再也說不出來。
千凝有些沮喪,搖搖頭接過來,“謝謝,我也不知道。”
或許她應該去熊的世界裏去看看,或許在哪裏能得到些答案吧?
說去就去,於是她又快速的去到大興安嶺山脈的腹地,世人們都在傳說,那裏就是熊出沒的地方。
有兩隻熊正在追擊一群野豬,只是沒跑多遠,豬群就跑散了,它們一隻追著一頭,找準機會,狠命的咬在它的動脈之處,鮮血噴出,不大一會兒,野豬就癱軟在地成為熊的食物。
看著這樣激烈的速度和捕食過程,千凝的大腦裡不由得又冒出一些穿著橄欖綠的衣服在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好像還有人在喊著什麼樣的命令,很是乾脆果斷。
只是這樣的動作只是一閃,又出現在一些茂密的叢林裡,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還有博巖或者說是相似他的人,他們正在打一些小獵物。
她拼命的想要把那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可是卻都只是那麼一閃一閃,她的頭不由得疼起來,鬢角出現輕輕的細汗。
“客官,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需要我去請郎中嗎?”小二倒是很有眼力勁,服務周到又體貼。
順著他的話,千凝弱弱的說,“請幫我叫個郎中,多謝。”
她其實是想要找各個行業的人去問問,哪怕是能得到一絲半點的線索,她就有能力順著它繼續的向下找去。
郎中是個中年的漢子,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看到千凝以後,客氣的微微的頷首,也不多話,坐定以後,纔開始給她診脈。
看他認真仔細的樣子,千凝倒也不好意思冒然開口,只得待他診好脈後,溫和的對千凝道,“姑娘身體應無大礙,或許近日裏情緒有些起伏不定。”
千凝不由得佩服起他來,難道只是這樣把下脈,就可以知道這麼清楚?
於是配合的應聲,“我並沒有其它的不適,只是大腦里老是有奇怪的景象閃現,分不太清是真是假,您能有什麼辦法嗎?”
活了幾萬年,千凝自認為看人還是極準的,這個郎中看起來很有眼緣。
郎中嗯一聲,然後斟酌著詞句道,“您是不是以往的記憶有些記不大起來?”這可不是他診脈診來的,是他猜的,但據他的經驗,十之八九是對的。
千凝對他的好感又加一分,爽快的承認,“應該是丟了記憶,只是什麼時間段的,我亦弄不明白。”
郎中沉思良久,才抬眼認真的道,“我有一個方法,叫做催眠術,就是讓人的大腦組織進入到深度睡眠,然後再由施術者引導著去探知大腦裡更多的記憶。”他特別誠懇的說著他的療法,他只是從一些醉酒的人身上得到啓發,認為這個方法可行。
千凝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的上神,來到人世間,竟然要做一會小白鼠,不過也無妨,正因為她有著超凡的能力,所以纔不會太受傷害。
幾乎是想也沒想,千凝就爽快的接話,“那我可以試下嗎?”
一個獨身的女孩子,竟然如此的果決,真是太出乎郎中的意料,他一愣,然後懇切的道,“當然可以!姑娘豪情,我也絕對不能相欺,所以有些話必須得先要說明纔是。”
他們招來小二,要一雅間,又命之沏上一壺香茗,一一的對千凝言明,施催眠術的危險所在,最後卻實在的提醒她,“姑娘,今日就先不要嘗試,請和你的家人商量過後,由他們陪著你前來,到時我一定竭盡全力來做此事。”
只他這態度和做事的方法,就讓千凝認定他是一個值得相交之人,篤定的點點頭,“好的,那我改日再來拜訪。”她站起身來,拱手施禮。
如此倒也算是尋得此許的希望,千凝甚是欣慰。
郎中也很豪爽起來,“我姓黎名子黔,這條街的盡頭的那家藥鋪就是我家。”他也是很期望千凝再次由家人陪著一起來的,畢竟這樣的想法很是新奇,他想要測試其的成效很是困難,目前為止也只是在一個經歷過大苦難,神經有些不大清醒的人身上用過而已。
不過效果倒是很不錯,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去收集這方面的資料,只是能找到的古籍上幾乎沒有,他只能是自己慢慢的摸索著。
千凝卻認定這個人絕對會成為她的朋友,不過她是女孩子,一個是矜持的考慮,另一方面,在絕對男權的社會裏,女人的名諱本來也不大重要,於是她只道,“好的,我記下來,改天一定再來叨擾。”
回往三界山的路上,千凝的大腦裡一直回想著黎子黔的話,大腦裡再次閃現出,催眠療法這麼一個清晰的詞語,這應該就是郎中口中的催眠術吧?同時還出現什麼大腦皮層等一些她無法理解的詞彙。
此時她更是確定,她一定是在一個神奇的世界裏待過,不知什麼原因,現在把那些東東全都給忘記了。
既然確定發生過某事,更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那些東東找回來。
她直接來到蘭梅苑裏,先是到酒窖裡,找出一罈老酒,開啟壇封,狂灌一氣後,縱身掛在一株梅花樹上,悠哉的慢慢品著。
也只有她向來都把這上好的佳釀配著靈力當作是解渴的水般狂飲著。
墨以站在她面前時,她已經有些微醉意,“元神,你真是太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