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4章 仙師
聽完了谷平一番講述,良久之後,卜傑長嘆一聲,笑笑問道:“現在鐵頭在冀州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怪不得冀州城的小流氓連他的麵都沒有見過,就更加不知道斧頭幫了,你知道平日裏人們都怎麼稱呼他麼?”
谷平恨聲說道:“在人前,他自然是威風八面,人人都懼他三分,說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大祭司,他的權勢比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恐怕只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頓了一頓,又繼續一臉輕蔑的說道:“當面人們都稱呼他‘鐵大人’,背後麼,都叫他鐵狗,意思他就是大祭司最為忠心的一條走狗!”
卜傑神色複雜,默默思量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又向谷平問道:“依你所知,那‘光明教’到底是什麼來頭?那可以使凡人都可以修煉的傳功之術,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谷平嗤笑一聲,淡淡道:“凡人都能夠修煉了麼?那天下修仙之人和凡人還能有什麼區別?那是不是四大宗門的大長老,都要聽命於睿武城內的大晉皇帝、那叫做什麼姬仙的黃口小兒麼?簡直是可笑之極、荒謬之極!”
“但據我親眼所見,那祭祀傳功之時,確實是令凡人擁有了短暫的法力修為,那白色光球,的確是像是某種本原之力。”卜傑忍不住又說道。
谷平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半晌後緩緩說道:“此事的確蹊蹺,但依谷某所見,這東西只是暫時起些作用,一旦那祭祀停止傳功,那凡人身上的法力,便會消失無蹤。無論你再多麼努力的修煉,離開這光明教,那便重新打回原形,說到底,這功法只是一種控制的手段而已。”
卜傑點點頭,心說谷平既然沒有殺害鐵頭,那他跟谷平之間,便沒有了化解不開的仇怨,當即緩緩將萬里符的事情又跟谷平說了一遍,問以他估計,這又是怎麼回事?
谷平稍一思量,便搖搖頭,說他離開鐵頭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最近鐵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若想要繼續求證,那只有找到鐵頭,才能搞的清楚明白。
見谷平已經將所有事情講的清楚明白,再無遺漏,心說此人雖然不是敵人,但也算不上是朋友,卜傑當即一拱手,說今日與谷兄便就在此地別過,從此各走各路,不再相見云云。
谷平仍是陰沉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只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再向卜傑略一點頭,便頭也不回的向着三清觀的方向奔去,片刻後,便消失在了荒野之上。
算算時間,三清觀後殿之內,寶瓶應該甦醒了過來,等下和谷平估計又有一場惡戰,你們之間再鬥來鬥去,便不關老子的事情了,卜傑想到這裏,當即將那佩蘭靈舟取出激發,向冀州的方向折返而去。
他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鐵頭肯定是出事了,還是要儘快趕到冀州,看看那神秘的“光明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四日後,卜傑重返冀州城,重新收斂氣息,將修為降低到煉氣十層的程度,扮作一個普通的遊客,在城南碼頭的廣場附近住進一家客店,天天在此蹲點,等待那幾個“光明教”的教徒再次出現。
果然不一日那幾個寬袍大袖的教徒再次來到廣場之上傳教,這次不但有數百凡人再次被傳功,連幾個修仙者,都忍耐不住的擠了上去,一把將教徒手中的光明功拿在手裏,想要看個究竟。
半晌後一個形容猥瑣,生的禿頭塌鼻的三十歲男子引起了卜傑的注意,此人修為一般,只有煉氣四五層的樣子,他擠到人群之前,似乎不是爲了領取什麼光明功的書冊,而是專門衝着那黑袍祭祀的傳功來的,按卜傑的判斷,此人定然不是第一次來。
待人群走散,卜傑悄悄跟在塌鼻男子的身後,在拐進一條偏僻的窄窄巷子之後,略施手段,將其制住,再帶著此人一路出城,來到一片荒野之上。
瞧著眼前一隻散發著刺目白光的鋒利手爪,塌鼻男子嚇得渾身抖顫的如同篩糠一般,當即雙手連揮的大聲說道:“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卜傑眼中露出冷酷的神色,將手刀在其面前又晃了一晃,咔嚓一下將一旁一株樹木攔腰斬斷,這才緩緩說道:“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若有半句虛言,你的下場,便如同這棵樹一般。”
“是……是……,小的……小的一定聽命。”塌鼻男子牙關打戰,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