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神醫雙眼瞪大，驚恐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個大夫，是救人的呀。”

    賀佳笑道：“我很敬佩你的為人。但你為周瑩想過嗎？病人重要還是她重要？”

    周神醫怒道：“來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先祖們一代代傳下來的遺訓，救人第一。”

    賀佳露出詭異的笑，“你的先祖的確偉大。我覺得他們留下來的醫書公開會更偉大。你想讓我在江湖上到處說嗎？”

    周神醫臉色慘白，“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周小姐啊。”

    “瑩兒是個單純的孩子，一定被你這個惡女騙了。”周神醫指著賀佳。

    “樂明，收拾東西，走。”賀佳大聲道。

    樂明回屋取行李。

    “等一下。”周神醫不甘心地說道。

    賀佳感覺到自己能聽到牙齒幾乎被咬碎的聲音，心中大樂。

    “我答應你的要求。”周神醫沮喪地說道。

    賀佳得意地說道：“孟發是個大惡人。你也是在行俠仗義。”

    周神醫長嘆一聲，“你不懂。我不想和你說話。我今天配完，你明天拿著趕快滾。”

    賀佳倒是不生氣，“小女子就先謝周神醫。”

    周神醫拂袖而去。

    數天後，兩人又回到孟發所在城。

    這次，兩人特意喬裝打扮一番。賀佳一副書生打扮，像個翩翩公子。樂明則是膚色黑黃的漢子，舉止相當粗魯。

    樂明想起賀安邦和魯六，覺得這對兄妹有幾分相似處。

    經上次一鬧，城比先前把守嚴。但賀佳肯用銀子，得以輕鬆透過。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之前的事，儘管都是偷偷的。

    賀佳炫耀似地對樂明說道：“孟發的名氣很快就會臭不可聞。若有人寫江湖的歷史，這位以吃聞名江湖的傢伙一定會是第一個吃屎的人。每次想起來，我就想笑。”

    樂明不知該如何應答。

    賀佳撇嘴，快步上前，將一個金色小鳥雕像遞給孟府的守衛，“主人派我倆來見孟老爺。煩勞通告。”

    守衛眼中閃著貪婪的光，在手裏掂兩下，笑著對賀佳道：“你的銀子一定很多吧？”

    賀佳知道他一定想要賄賂，就存心捉弄他，指著金色小鳥雕像對他說道：“主人已經把這個賞給我。你讓你家老爺見過後，就自己收著吧。”

    那守衛滿意地笑，小跑著去見孟發。

    沒過一會兒，那守衛兩頰各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灰溜溜地過來，恭恭敬敬地請兩人進去。

    孟府的正堂是在第二重院子。

    孟發恭敬地說道：“孟某斗膽問兩位上使如何稱呼？”

    賀佳尖著嗓子說道：“鄙姓張，張登科。”

    樂明啞著嗓子說道：“趙七。”

    傭人端著茶水過來，分別放在小桌旁。孟發客氣地請他們喝茶。

    賀佳略品一口，放下。

    “不知兩位有何貴幹？”

    賀佳怕說漏嘴，因此說道：“沒有公事。路過特來拜會。也是因為聽到一件關於孟兄的謠言。”

    她故意不說下去，觀察孟發的臉色。果然孟發的臉色瞬間煞白，但隨即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