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搖頭，“恕我直言，如今中原才十萬人，一座小城就能容納，要什麼皇帝？”

    “樂兄弟，沒有皇帝，百姓們該怎麼生活？他們會搞不清自己為什麼活著。”韓大頭高喊道。

    證人們沒忍住笑。

    韓大頭一怔，隨即大怒，“你們都是一群無知的愚民。來，把那群博學之士叫來。”

    兵士們領著十幾個白衣書生出來。韓大頭示意他們開導樂明。

    一個頭發雪白的書生搖頭晃腦道：“聖人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帝皇后就像家中的爹孃。人怎麼能不要爹孃呢？”

    其他書生爭先恐後地勸樂明。

    “國不可一日無君。”

    “若沒有君主，誰來行王道？聖人的教誨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

    ……

    樂明聽他們嘰嘰喳喳亂嚷一通，突然大吼一聲，震得眾人都驚恐得捂住耳朵。

    他微笑道：“韓將軍，你想做皇帝嗎？這些書生大概要做你的臣子嗎？”

    韓大頭一愣，隨即說道：“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嗎？我手握重兵，又有賢能的讀書人輔佐。”

    樂明依舊笑著，“很好，我支援你做皇帝。不過，誰願意跪你，你就做誰的皇帝。而且，請你領著你的臣民離開中原和草原。”

    韓大頭勃然大怒，指著樂明吼道：“你胡言亂語什麼？我為天下做那麼大的貢獻，理所應當做皇帝。”

    “哦？你做什麼貢獻？願聞其詳。”樂明誠懇地說道。

    “抵抗草原騎兵，難道不是最大的功勞？”

    樂明冷笑一聲，“自草原騎兵入侵中原以來，你們這些吃朝廷俸祿的被追得滿天下跑。是百姓們訓練數年，把草原騎兵剿滅的。若不是百姓們收留你，你現在還領著那一百號人在深山老林裡啃樹皮呢。”

    韓大頭揮舞雙手，“我不管，我就是要當皇帝。誰敢和我鬥？”

    樂明讓他冷靜下來，鄭重其事地問道：“若百姓們不同意呢？”

    “大軍所到之處，順者生，逆者死。”韓大頭激動地大叫。

    樂明平和地問道：“若你為做皇帝而死，也無怨無悔嗎？”

    “無怨無悔。”韓大頭嚷道。

    樂明轉而問那些書生，“你們願意支援他做皇帝而死嗎？無怨無悔？”

    “韓將軍一定會成為盛世明君。”

    “韓將軍一定會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明君主。”

    ……

    樂明高聲問將士們，“你們也是嗎？反對韓大頭當皇帝的，就把兵器都丟到地上。”

    眾人不語。

    “我就是傳說中的樂明。是我和一些朋友領著百姓們剿滅草原騎兵的。只要你們肯放我們離去。我保證，絕對不對你們下手。”

    噹啷，一個兵士將長槍丟到地上。

    噹啷……

    兵士們紛紛把兵刃丟到地上。

    韓大頭氣急敗壞的大罵，又一通威脅，也無濟於事。

    只有簇擁著韓大頭的近百名親信始終守在韓大頭身邊。他們都一副隨時會斬殺樂明的猙獰模樣。書生們如猴子般跳腳辱罵樂明。樂明以冰冷的目光迴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