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嵐白他一眼，“應該說原本有多種可能。你代表著最壞的那一種。”

    “為什麼你要選擇我這個？”樂明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最有能力，總覺得自己纔是對的，又狂妄地宣稱自己是神。沒人能攔住你。”柳嵐調皮地一笑，“所以，你才需要我。我會幫你指正錯誤。”

    樂明辯解道：“這個世界本就如此，有能力的人決定世界的走向。我有能力，這個世界當然由我來決定。”

    “你骨子和柳家一樣，奉行強者為尊。世界不是強者的。”柳嵐心底發虛。

    樂明笑中毫不掩飾得意，“可世界的確按照我的想法改變了。多年前，我遇到一個叫賀佳的女人。她曾說過，從小看的最多的是她爹和她哥哥們的背影。他們經常外出，制裁逃脫法網的壞人。她還沒成年，就看著親人的屍體一個個被運回來。然而，世界並沒有變得更好。平常人看到壞人作惡，依舊任其發生，更有甚者為虎作倀。他們理所當然的把保護的職責交給她爹和兄長們這些人，從未想過自己為世界做點兒什麼。”

    “大多人是平常人。他們每天辛勤勞作，這就是他們為這個世界所做的。比如，柳家被島民們伺候，就理所當然地保護他們。”柳嵐撇嘴道。

    “大多平民在和平年代只做點兒小惡，到戰亂年代大多殺人越貨。他們會因形勢而變化，自身沒有定性。說得更明白點兒，他們骨子裏是以強者為尊，向強者獻媚，欺壓弱者。但大多標榜自己很善良。在我心裏，真正善良的人會為這個世界的善更多而奮鬥，絕非這些只會坐視世界走向歪路而隨之改變的人。”樂明音量提高，“若你不喜歡我改變的世界，就打敗我吧，若不能，也沒膽量，那就按照我規定的活吧。”

    柳嵐氣得說不出話來，向蘇赫和乾坤求助。

    蘇赫無奈地聳肩，“我比他更壞。”

    乾坤則坦言道：“我支援他。”

    柳嵐不耐煩，轉身領著他們進去。

    在藏書閣裡，挨着窗戶有幾個座位。其它地方几乎被書架佔滿。

    樂明放眼往去，發現很多書架上貼著紙條：有的寫的是“腿”，有的寫的是“手指”……

    蘇赫和乾坤顯然也覺得奇怪。

    蘇赫低聲給他們解釋道：“柳家的一個前輩把武功秘籍收集數百本後，專門整理成冊，分各個部位練習。”

    “這樣做不對。每套武功都有自己的系統，是以人為整個身體來考慮。有的門派雖然掌或腿為絕技，但並沒有忽略其它部位。打個比方，有人掌天下無雙，可他體力極差，又速度慢，打不到對手，有什麼用？”樂明不客氣地說道。

    柳嵐點頭，“對，柳家另一位長輩予以駁斥。可他寫的書還是留了下來。在這裏，每個人都可以發表自己對武功的看法，也可以寫成書。福伯就是隻練幾個部位。不要輕易地說別人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