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太多。我就已經除掉十二煞中的十個，今天來就是要解決你倆的。”樂明冷然道。

    乾坤指著樂明，頗為威嚴，聲如洪鐘，“你竟敢阻撓我的復國大計，就是和上天對抗。”

    樂明不語，抽出長劍，指著他。

    乾坤對木小云說道：“你這個女人和尋常笨婦不同。也許有一天我會需要你。我准許你離開。去逃命吧。”

    他轉而對月夫人說道：“小兔，你也離開吧。”

    月夫人和木小云雖都心有不捨，但在這裏只能連累心愛的人，不得不離開。

    待兩人走遠，乾坤握緊拳頭，對準樂明，“別以為你斬殺幾個小角色就能和我叫板。我會讓你明白人和神之間的區別。”

    樂明身體低伏，以突刺的劍式疾風般衝過去。

    乾坤卻麵露不屑，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

    樂明刺向他的咽喉。他竟然主動伸著頭迎上來。

    鏘！長劍險些折斷。

    樂明心中一驚：這和隨城一牛不同，完全沒有使用內功。難道他天生刀槍不入？

    他轉而刺向乾坤的右腿。

    鏘！長劍險些折斷。

    乾坤仍舊紋絲不動，彷彿樂明的攻擊不過是一隻小螞蟻在咬。

    樂明冷哼一聲，刺向乾坤的下體。

    乾坤忙彎下身，雙手夾住長劍，稍一用力。

    叮！長劍折斷。

    “你沒有身為一個劍客的驕傲。”乾坤不屑地說道。

    樂明退到數丈開外，“我也從來沒把自己當人看。你自認為是神。我是野獸。神和野獸，今天誰才能活著下山？”

    乾坤大笑，“來吧，野獸，亮出你的獠牙吧。”

    樂明手緩緩舉起，奮力一揮。一道凌厲的的劍氣激射而去。

    乾坤右臂被撕開一條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流。

    但他卻絲毫不在意，“我身上沒有一條傷口不比這條深。野獸，這就是你最厲害的招式嗎？”

    樂明不語。除師父外，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強的敵手。

    平時，他總是一副對萬事不感興趣的樣子。唯有劍術，是他最關心的，也是他最驕傲的。

    因為除劍術外，他不知道自己還擁有什麼。

    如今，連劍氣都無法讓對手動容，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強烈的挫敗感，也是第一次讓他熱血沸騰。

    此時，他又驚又懼又怒又喜又狂。

    乾坤察覺到樂明的表情變化，“野獸，看來我激起了你的狂熱。來吧，來吧，用盡所有的力氣來吧！”

    樂明卻出人意料地冷靜下來，“你來吧，我不相信你能讓我流血。”

    月夫人領著木小云並沒有走遠。兩人在石壁後，透過一個圓洞往裏瞧。

    “你和他相處多久了？”月夫人好奇地問道。

    木小云有點兒難為情，“還不到二十天。”

    月夫人先是一驚，繼而笑了，“我和他自小就相識，幾乎形影不離。那時他還不叫乾坤，叫小龍。那時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善解人意，又有慈悲心。有次，他睡覺的時候，有一條小蛇爬過來。丫鬟拿著棍子打蛇。他卻執意讓丫鬟放小蛇走。有時候，哪個丫鬟不高興了，他就做出怪樣子逗她笑。”

    月夫人說著，神情恍惚，像是回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