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劉三水
一聽到林國棟這話,我立馬來了精神,“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到現在為止,我們依舊沒有搞清楚柳香蓮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如果在這個關頭古三河出了意外,那我們所有的努力也都前功盡棄了。
不過,很顯然我是誤解了林國棟的意思。
這時,李詩音忽地冷笑了一聲,“這古三河不去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你知不知道他剛剛一直在跟我們裝瘋賣傻?”
我一聽李詩音這話更加疑惑了,如果說古三河有事情瞞著我們,這我倒是相信,畢竟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這老小子老奸巨猾,說的話並不可全信。
可要說他裝瘋賣傻,我不相信一個人內心的恐懼能做的那麼像。
李詩音似乎猜透了我心頭所想,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捧著水杯一臉怔怔地說,“古三河剛剛被嚇到應該是真的,只是我懷疑他跟吳老頭兒還有老五串通好了,故意讓我們過來,我估計他是想找一個替死的人!”
“我們剛剛沿著樓梯追上去並沒有發現古三河,當時我就留了一個心眼兒,我跟林警官去樓下找大堂經理一問這才知道,古三河跟吳老頭兒還有老五駕車匆忙走了!”
林國棟在一旁也忍不住接了一句,“大堂經理看古三河走的匆忙,又沒有退房,本來想追上去問古三河要不要續房,可他追出去之後,古三河他們的車已經開出去很遠了。”
“據大堂經理說,他們去的方向正是鷂子嶺!”
林國棟一說完,老子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這狗日的古三河,太他媽陰險了,老子們懷著好心過來幫他,沒成想這老梆子居然早就預謀好了想暗算老子!
媽了個巴子的!
看我氣得不輕,林國棟悶著頭顯得也有些鬱悶,他又問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組織好了語言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他和李詩音,誰知他倆聽了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愣了半天,古三河這才冒出一句,“還真他孃的邪門!”
我對林國棟的話深以為然,只是我心裏頭又有些疑惑,這古三河怎麼就料定我一定會留下來,又怎麼那麼肯定女屍、鬼嬰還有那屍嬰會找上我呢?
他這招金蟬脫殼固然不錯,可也是漏洞百出,還有,他們現在去往鷂子嶺又是去幹什麼?
一重重的疑問塞滿了我的腦子,直到我們回局裏的時候我都還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
去東林山莊一趟,就聽古三河講了個故事,然後白被嚇了個半死,最後差點成了古三河的棋子,老子這心裏是越想越不順暢。
當我們抵達局子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路上由於我腦子裏一直在琢磨事,對別的事也沒多留心。
直到我們下了車,忽地一股刺骨的冷風吹來,我忽地感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
我猛然回頭四下瞧了瞧,可四周靜悄悄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我心想大概是這段時間被嚇怕了,有些心理陰影,幹啥都有一副杯弓蛇影的感覺。
不過這忙活了一天我也確實累的不輕,我正準備直接回宿舍睡覺,誰知李詩音忽然擋在了我的面前。
“跟你說個事。”李詩音言簡意賅。
我一看李詩音這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忙應付他說我現在困的不行,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李詩音依舊不依不饒地不讓我走,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可把我和林國棟給嚇的不輕。
“今晚我去你那兒睡!”
我一度懷疑我耳朵出了問題,還有這好事?
莫非這妞兒一直暗戀我,直到這會兒纔對我坦白?
還是在國外長大的,對那些事兒都比較開放,她被我健碩的身體給吸引了,所以情不自禁……
我正YY,李詩音啐了我一口不要臉,“死流氓你可不要想多,我的意思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有預感明天將會有重大發展,我不想回酒店錯過了!”
說完,李詩音根本就沒容得我說不願意,直接就往著我宿舍的方向走了。
我站在原地跟林國棟大眼瞪小眼互望了半天,最後他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意味深長地走了。
我有心想說什麼,可話到嘴巴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這樣認命了。
當我走進宿舍的時候,李詩音已經在地上給我簡單鋪好了床,而她,蜷進了我的被窩,縮成一團。
我癟了癟嘴,也懶得洗漱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和著衣服直接倒在了乾硬的地板床上。
或許是今天白忙活了一天,也把我們折磨的夠嗆,很快我們就都睡著了。
就這麼睡了不知道多久,我忽地聽到院子裡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猛然驚醒,孃的,不久前的感覺不會是真的吧,那一家三口真跟上來,現在還找上門來了?
好不容易拍醒了李詩音,這小妞兒醒來的第一件事是防備地抱住了自己,生怕我半夜獸性大發來個霸王硬上弓啥的。
我忙示意她噤聲,果然,那道急促的敲門聲還在響。
拉起李詩音,我抄起行頭,兩個人打著手電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事實上,要是今晚沒有李詩音在,要我一個人,就算是挎著行頭我也絕對不敢如此大膽一個人就這麼下來。
可當我們鼓起勇氣拉開院子大門一看,這才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半倒在門口。
我打著電筒湊近了一看,這不是附近有名的地痞劉三水嗎,這大半夜的他這是咋回事?
我跟李詩音見狀連忙把他弄回了院子,在簡單幫他包紮好之後,劉三水就已經暈了過去。
我一看劉三水的胸膛被不知道什麼利器刮出好幾道深可見骨的深溝,又連忙讓李詩音去開車,折騰了半天,我們總算把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直到劉三水被送進了手術室,我跟李詩音才送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看法?”李詩音回頭看了看我。
我琢磨了半晌,“從傷口來看,不像是一般利器那樣劃口整齊,搞不好,是被某種有著利爪的猛獸給撓的!”
李詩音讚許了看了我一眼,“沒想到你還有些見識!”
說完,我倆心事重重地坐在了醫院走廊上,也沒有再搭話。
不過我相信我倆的想法應該差不多,我們也許能從這劉三水身上找到什麼驚人的線索也說不定!
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我倆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剛亮,護士就跑來告訴我們說病人醒了。
當我們走進劉三水病房的時候才發現,這傢伙滿身插著管子戴著氧氣面罩,雖然氣息有些萎靡,可人已經恢復了一些精神。
我心想這地痞命還挺硬,受那麼重的傷,差不多都可以看到肋骨了,居然還活了過來,不得不說,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我這麼說其實是有原因的,這劉三水平日裏就靠小偷小摸維持生計,偶爾也一個人深山老墳的鑽。
早些時候我跟他有過兩次交集,聽這傢伙說,他祖父早些年可是個厲害的丘扒子,雖然沒有那些什麼摸金校尉厲害,可一般的墳,他只需對著墳嗅上兩口,就能知道里面有沒有寶貝。
也別問我為什麼老跟老五、劉三水這種貨色打交道,實在是日子無趣,偶爾跟他們撞上了,吹吹牛皮罷了。
我本人的思想品德還是很過硬的。
看我們走了進來,劉三水眼神有些迷離,還沒等我們問起,這小子把昨晚的經歷全都給我們交代了。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