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裏沒你事兒，哪兒暖和哪兒呆著，參合老子的好事，小心不得善終。”胖子眯著眼睛看著老者，放了句狠話，身體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顯然也感覺出這老者不一般。

    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她不清楚老者的來意，也害怕藥店老闆的惡意。

    藥店老闆同樣也捉摸不定，雖然只是個老頭，既然幹多管閒事，肯定不是善茬，這年頭，沒兩把刷子，也沒有多管閒事的勇氣。

    “這女娃老夫看上了，你最好安分點，否則，老夫擔心你家人沒錢給你買大號的棺材。”

    “憑什麼？這小丫頭是老子先遇到的，而且我們之間也已經談妥，一命換一命，想虎口奪食，您老也要掂量掂量有沒有一副好牙口。”

    “是麼？你配做老虎嗎？”老者面帶笑容，對藥店老闆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恍惚間，只感覺屋子裏燈光好像暗了一下，老者的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藥店老闆的眼前，面帶微笑，兩人的鼻尖相差不多三公分的距離，甚至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餘溫。

    一身膘肉的藥店老闆愣了愣神，根本沒反應過來，片刻後尖著迅速後退，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貓，爆發出與身形完全不匹配的速度，驚恐的指著老者，老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是…進化者？”

    “你可以這麼認為。”面帶笑容的老者，不慌不忙，語氣平淡。

    “人你帶走，老子不阻攔，趕緊走，老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不，今晚老子就沒見過你們兩。”

    胖子說著，用油膩厚實的手掌遮住雙眼，深怕多看一眼老者，性命不保。

    老者緩緩轉頭，對地上的小女孩說道：“起來帶老夫去給你姐姐看病。”

    “你會治病？你能醫治我姐姐？”聽到老者的話，小女孩有些不確信。

    “發燒而已，小事。”

    其實，小女孩很想藥老者跟藥店老闆拿藥，可想到他是傳說中的進化者，便將念頭壓在心底，搶東西不是好人該做的事情，這是姐姐告訴她的道理。

    既然是進化者，想必肯定有許多不用尋常的本領，對於自己的安危，此時小女孩已經估計不了太多，一心只想救姐姐。

    “末世中，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這可不是好事。”跟在小女孩的身後，踏著街道上的積雪，老者自言自語，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同情。

    青銅鐵棍上的青銅油燈，在漆黑的街道上散發著昏暗的光亮，勉強照亮眼前的道路，雪越老越大，如鵝毛飄灑。

    兩人並排走著，或許太過於寂靜，老者問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嗯？什麼？”

    “你的名字？”

    “哦，我叫小妖，大小的小，妖怪的妖，姐姐給我取的名字，意思是說，要我跟小妖怪一樣，這樣纔不會被人欺負。”

    “可你像個小綿羊，一點都不像小妖怪。”

    “我姐姐說我像小兔子，還給我說，不能跟外面的人一樣搶東西，生活要靠自己努力，不能依賴別人，但是也不能被別人欺負，被人打了救一定要打回去，很矛盾，我根本就想不明白。”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