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新的開始(一)
迷迷糊糊的,小無邪感覺浴盆裏有東西在鬧騰,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努力的睜開眼睛,嗯?小白怎麼也跑來泡澡了?一男一公!還好是在自己家裏,要不被人看見還以為有什麼基情呢,怎麼會睡著了呢?看了看外面天都黑了,不會是睡了一整天吧,“自己還真是不靠譜,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這一睡睡了幾個小時。”小無邪自己嘴裏嘀咕著,準備擦乾身子出門吃飯,忽然旁邊傳來一很有磁性的聲音回答道“你都睡了12個多小時了,怎麼鬧都不醒,我這可憐的老腰啊,今晚伙食要加料,起碼加兩個雞屁股,”恩,睡了12個小時了啊,小無邪看了下外面的天,華燈初上,還好自己泡澡的時候開了燈,要不這會什麼都看不見,嗯?不對,“鬼啊。。”
“喂喂喂,別鬧,幫我把毛吹乾了先,嚷嚷什麼,嚷嚷,都陪你在這破盆子裡泡了一天了,你看看盆子裡的水,都是黑的,跟墨水一樣,你是有多久沒有洗澡了。”
“鬼啊,鬼啊。。”
“別叫,你個大男人,嚷嚷什麼?”
此刻的小無邪怎麼樣都無法平靜,相依為命兩年的狗突然開口說話了,還說的是人話不是狗語,不是汪汪汪,這叫唯物主義無神論者的小無邪怎樣去面對這隻會說話的奇葩狗?還是隻很淡定的狗,想著都腦子發脹,狗神?狗妖?狗怪?
“你能把衣服穿上嗎?看著你裸露在空氣中毫無遮攔的東西我就有種很想咬一口的衝動,味道一定不錯。”爬在一旁的小白懶洋洋的說道,或許這就是人和狗的區別,也許狗更能輕鬆的接受新鮮的事物,小無邪聞言趕緊穿好衣服,二話不說衝到臥室從衣櫃下面拿出“繳獲”的武器也就是那把手槍出來指著那狗,雙手不停的顫抖,小白一咕嚕爬起來呲牙咧嘴的對著小無邪一陣汪汪汪汪……一人一狗就這麼對著眼兒?許久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小無邪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看著手裏的槍,看著對面的狗,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平復了下心情,小無邪弱弱的問道“小白,你聽的懂人話?你會說人話?”怎麼感覺這話說的就這麼這麼彆扭呢?小白見小無邪情緒穩定了下來,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你能聽得懂狗語還是我會說人話,總之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小無邪把槍一丟,一屁股坐地上,頹廢的抓了抓頭髮,腦子一片混亂,這叫什麼事?“也就是說,你也能明白我說的話了?”小無邪試探著問道,小白轉過頭眯眼看著小無邪,嘀咕道“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麼?你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嚷嚷,能聽不懂麼?只是感覺以前和你溝通起來很費勁,你就跟個白痴一樣。”小無邪一聽也來火了,“我跟白痴一樣,我如果能聽懂狗說什麼那我不就也成狗了?”“那你現在不就能聽懂?那說明你現在就是狗了?”還是那懶洋洋的聲音,不過小無邪聽著怎麼都有些不是滋味,安慰的告訴自己,人不和狗一般見識。
小無邪沒有在理會小白,走到浴室浴盆前看著那一盆子的黑水,水怎麼會變黑色?等等,戒指盒怎麼空了?玻璃管也不見了,小無邪手裏拿著戒指盒轉身問道“小白,裡面的東西呢?”小白懶洋洋的說“掉進浴盆裏了。”小無邪吃了一驚,問道“然後呢?”小無邪感覺很鬱悶,一人一狗這樣說話算是怎麼一回事?小白也不管小無邪鬱悶,說道“晚飯加多5個雞屁股,我就告訴你。”小無邪那個鬱悶啊,“成交,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怕得癌症”小無邪用只能自己聽的到的聲音嘀咕著,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那條狗吃雞屁股會的癌症的,小白一聽有雞屁股吃,頓時來了精神,“你泡著泡著就睡著了,然後我聞著那盒子味道很好聞,不小心舔了一下,誰知道它就掉了進去,然後我也就跳了進去,後來我也就睡了,後來我醒了你還睡著,水都變黑色了,我怕我雪白的毛髮會被汙染,就我折騰了一會,然後你也就醒了,就這樣。”小無邪越聽越糊塗,還是沒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難道,基因組合?小無邪抬起手,仔細的檢視了一番,沒什麼變化啊,看了看旁邊的牆,試試吧,使出全身力氣往牆上一拳轟了過去,“啊。疼疼疼疼。”小無邪一陣哆嗦,抱著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打著圈,臉都跟豬肝一個色。小白在一邊笑了,姑且認為它原地打滾的嗚嗚聲算是在笑吧。小無邪哆嗦著受傷的手回到沙發旁邊坐著,昨晚割破手,現在在自己有傻冒一樣的拿拳頭砸牆,還真的是傻。以為看M國大片呢,當自己是超級賽亞人吶。
忍了一會兒,疼痛感不是那麼強了,看了看手,沒什麼大事,嗯?手昨晚不是被劃破了麼?怎麼傷口有癒合了?在看那受傷的手,面板光潔滑溜,還那有像是受過傷的,傷痕都沒有一絲,小無邪抬手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及遍,還真的是沒有絲毫的傷,或許自己的是真的有什麼奇遇了吧,不過沒有什麼超能力,還是不去想那些,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吃東西吧,回頭想辦法見見那個倒黴蛋吧,反正他現在活著,死不了也跑不了。
把一切雜念都甩出腦外,平穩了下心情,小無邪帶了鑰匙出門了,夜晚的sz還是那般的迷人,小無邪這樣的日子也有兩年了,兩年來,小無邪一直低調的過著簡單枯燥的日子,沒有再去想曾經,也許小無邪還是一直活在回憶裡吧,兩年前,小無邪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他沒有讀過多少書,也沒什麼技術,從小就是個痞子,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在sz7年多時間,電子廠裡做過普工,飯店洗過碗,小區門口當過保安,睡過馬路蹲過牆角。但也曾風光過,打過群架鬧過事砍過人,也曾憑著一股子狠勁帶著一幫兄弟打了一小片地盤當過小老大,對於小無邪來說,也算是風光吧。自從兩年前,小無邪前女友在迪吧惹了事,打了潮州賤的妹妹,潮州賤帶人平了小無邪的場子,那一夜,也是這樣的迷人,但是誰懂夜色下的血腥?天漢被失手砍死,一幫兄弟抓的抓,跑的跑,小無邪也是一夜落魄,變的一無所有,所謂樹倒猢猻散,小無邪什麼都沒有了,就因為一個女人,而那女人,見小無邪已經沒什麼氣候了,也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小無邪,轉投他人的懷抱,而這人,是潮州賤的兄弟,阿鬼,實現本就是如此,或許,只是小無邪遇人不淑。
小無邪心灰意冷,他懂得了他所謂的雄心壯志是多麼的優質可笑,他明白了光憑著一腔熱血是成不了大事,為什麼潮州賤沒任何事?而他卻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甩他而去?是怨那女人太勢利太現實,還是怨她水性楊花?只是怨自己,因為潮州賤有個在派出所當所長的舅舅,哪怕只是個副的,但也不是當時的小無邪能招惹的起的,著年頭,沒幹爹沒得混,就這麼個道理。所以小無邪變的沉默,變的低調,在小小的一公司做著小小的業務員,虛偽的面對人生混著生活。
甩了甩腦子,想這些做什麼,小無邪買了些冷盤,啤酒,還把買冷盤那裏的雞屁股全都打包,又在樓下的小店賣了包煙,打算回家自飲自酌,每個夜晚,小無邪都只能用酒來麻痺著自己,不在相信女人,也走不出天漢的陰影,或許,這樣和小白相依為命的生活著,對於現在狀態的小無邪來說,是不錯的結局。
“我說小白,還是你們做狗的安逸,有人養著,不愁吃穿的,多少,那想我,多累。。”
“汪汪,你看我吃的都是什麼,每天吃一頓也就算了,基本天天都是一種口味的狗糧,吃個雞屁股還要看你心情纔有的吃,我是不愁穿,你什麼時候給我穿過衣服,還有,我一直想說,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白,這麼美創意,還有,你不要女的可以是我需要母的,你能不能不這麼自私?狗爺我也是爺們。”
“死狗,你就知足吧,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狗,還搶我酒喝,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你條狗你喝什麼酒啊。”
“汪汪,誰規定的狗就不能喝酒了,再說,狗爺我也不是一般的狗,就算是狗,狗爺我也是狗中狗皇。”
“小白,你這些調調都是從哪兒學的?”
“電視。”
“好吧。”
也許是無聊,也許是這人這狗都醉了,總之人狗都昏昏沉沉的說著胡話就這麼睡了。
明天太陽依舊還是會升起,新的一天還是會從新開始,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條狗地球就不轉了,不過,所有的事情,或許會因為這一人一狗而有所不同,誰知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