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馴獸師再次強調：“不是自首，我是合法良民，我是帶人來自首的。”

    王浩在車上想到了這個傢伙來這裏的無數總可能，但是王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馴獸師居然是帶犯人來自首的？

    楊清穎顯然也沒有想到馴獸師來這裏的目的是這個，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好的，那先上來再說吧。”

    說著，楊清穎帶著馴獸師一行人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馴獸師還未說話，那名和王浩一起關在地下室的男子便說道：“警官，你們發現的五具屍骨，是我當年乾的。”

    “你是說，這五個人都是你殺的？”楊清穎強調道，“你可想清楚了，這五名死者雖然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但是刑法追溯期還沒有過，而且因為這五名死者被殺還被故意掩埋，這種情形在法律上可是會被判的很重的。”

    王浩看著楊清穎，顯然楊清穎也不相信這五名死者是這個男人乾的。

    然而，這名男子卻毫不猶豫的說道：“警察，都是我做的，我認罪，我叫孫永昌，你們抓我吧。”

    說著，孫永昌將雙手伸了出來。

    楊清穎依然不相信，然而這也沒辦法了，不管你相信與否，孫永昌既然自首，警方就要依法將其逮捕了。

    審訊室，楊清穎和於俊才以及王浩都在審訊室坐著，於俊纔拿著筆和紙，在做筆錄，而對面就坐著孫永昌。

    孫永昌沒有一點點害怕的樣子，很坦然，眼神也毫無懼色。

    這人從微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是否撒謊，至少，王浩使出了洞虛之眼，也沒有看到他表情有絲毫的不正常的樣子。

    看來，這人是徹底被馴獸師馴化了，甘願為其擋罪。

    楊清穎問道：“孫永昌，你是怎麼殺死這五名死者的？”

    “我是將永隆汽配中心的防凍劑加在啤酒裡，將他們毒死的。”孫永昌說的很流利，說完這些頓了頓繼續說道，“有一位男子沒有被毒死，我就用汽配中心的尖鐵棍將其頭刺破殺死了。”

    這話說的無懈可擊，這五名死者的確有四名是被防凍劑，也就是乙二醇毒死的，而還有一名男子頭顱被戳穿而死。

    “你是如何用尖鐵棍那名死者殺死的？”楊清穎繼續問道。

    顯然，楊清穎是在找這個孫永昌的話裡的破綻，只要找到破綻，就可以證明孫永昌不是兇手了。

    “我用尖鐵棍從那名死者的下巴那裏戳進去，然後從頭骨這裏刺了出來。”孫永昌詳細的描敘道。

    楊清穎沒說話，看了王浩一眼，似乎是在求證，看王浩是否將這案子的詳情告訴了孫永昌他們。

    王浩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楊清穎繼續在審訊著，然而連怎麼殺人的過程都說得很清楚了，別的什麼就更不用說了。

    其實這個案子，警方從屍體上得到的線索本身就有限，更多的是透過屍體和那兩張碟片的資訊在繼續深挖出來的。

    所以，最後這個審訊完了，於俊纔將審訊記錄遞給楊清穎看，楊清穎仔細看完，朝著王浩說道：“王指導，按照這個審訊記錄，這案子的罪犯就坐實是孫永昌了。”

    “這人到底是得了什麼好處，居然願意出來替馴獸師頂罪！”於俊纔有些不解。

    王浩說道：“這案子是不是馴獸師乾的我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但是我敢肯定，這個案子不是孫永昌做的。”

    “這案子不是馴獸師做的，會是誰做的。”於俊才說道，“如果這五個人不是馴獸師殺的，他幹嘛要找個頂缸的出來？”

    楊清穎也覺得於俊才說得很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認可了於俊才的觀點。

    王浩解釋道：“這個馴獸師的本事很大，他能夠將人馴化成奴隸，而且以他的這麼謹慎的個性，這五個人的死肯定是他謀劃的，但是動手做的人應該不會是他，所以這案子就算真的找到確鑿證據，按照目前國家的刑法規定，主犯也不是他。”

    說道這，楊清穎忽然問道：“對了，你這半個月過得怎麼樣，這馴獸師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還沒做什麼，王浩一聽這話，內心就是一陣苦笑。

    “唉，一言難盡。”千言萬語，王浩化成了這麼一句話。

    楊清穎說道：“那行，待會一起去吃午飯，我們先把馴獸師送走。”

    馴獸師一直是趙立@軍陪著，楊清穎他們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將馴獸師送走了。

    特別是趙立@軍這傢伙，居然還說道：“感謝您對警方工作的支援，您真是良好市民。”

    說得王浩、於俊才這些人在後麵直翻白眼。

    臨上車時，馴獸師朝著王浩說道：“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王警官。”

    說完，車子緩緩地開出了警察局。

    王浩知道馴獸師這話的意思，他手上現在戴著馴獸師的那根“狗鏈”，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和他脫不了干係了。

    不過楊清穎他們還是沒聽出馴獸師這話的意思，特別是於俊才還在說道：“趙叔，你幹嘛還對這種人說這樣的話，這傢伙顯然就是真正的兇手，找了個替死鬼來頂罪而已。”

    然而，趙立/軍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不這麼說還怎麼說，我們就是要讓他以為我們相信那個孫永昌是兇手，這樣才能麻痺他的意志。

    “那你的意思是，這樣麻痺他，然後下次就好抓他是麼？”於俊才問道。

    趙立/軍回道：“對，讓敵人輕視你，你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獲取勝利，在咱們這一行裡面，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對你的重視，最不值錢的就是所謂的尊嚴，就是要讓所有的犯罪分子輕視你，鄙視你，認為你是**花錢養的飯桶，這樣我們才能花最小的代價，將案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