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離體出發
範北梟答應了虎仙的話,那附身在範北梟身上的虎仙也沒有任何猶豫,一道強烈的白色光芒在範北梟身上散發出來,而範北梟的境界,也在極速攀升,天眼通,他心痛,小神通初期,直到境界到了小神通巔峰這纔不在上什。而此時範北梟身上的氣勢也急劇變化著,和之前的氣勢相比,猶如一個富豪和乞丐的變化,只能令人仰望。
本來還在原地相互爭執的林然和張季風被範北梟身上的這股其實所驚動,二人轉過頭來檢視情況。
結果只看到了原地的一道殘影,只見那範北梟已經衝出法陣,直奔那飛僵而去,而在天空上的飛僵也感覺到了威脅,沒有選擇與範北梟硬碰硬,而是靈活的躲閃了過去,範北梟這一招落空,直接落在地面上,一股塵土飛揚,林然和張季風的視線受到影響,這時聽到了一陣陣的打鬥聲在前面傳來。
林然,張季風二人心中憂慮範北梟,急忙的從法陣中跑出,心想還能給範北梟打個助攻。
沒想到眼前的一切,完全的顛覆了二人的想象。
範北梟在和飛僵在地上以一個極其親密的動作進行搏鬥,張季風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將飛僵後面的兩個翅膀硬生生的拽下來,而飛僵則想用嘴去吸範北梟身上的血。
林然_張季風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內心,在一邊上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而在地上和飛僵肉搏的範北梟,也突然意識到了好像有什麼不對,直接提起腳一下將飛僵踢了出去,自己也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那本來威風凜凜的模樣,現在也不復存在。
飛僵被踢出去之後,看到了林然和張季風暴露在它的面前,這對於飛僵來說,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飛僵在天上興奮的震動了兩下翅膀,對著林然和張季風就在天上撲了過來。
在一旁和飛僵打鬥的範北梟,看到了飛僵直接對著林然和張季風撲過來,立馬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林然和張季風急忙將耳朵捂上,而飛在天上的飛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直接被這道聲音震的在天上晃了晃身體,差點從天上直接摔落到地面上。而林然和張季風此時轉身要逃跑,那飛僵看到了張季風還有林然要逃跑,就拍打著翅膀向着二人追了上來,二人在慌亂中跑回到了法陣之內,只感覺到一陣勁風擦著二人的頭皮而過。
那追著林然,張季風而來的飛僵,一頭撞在了法陣之上,法陣發出一陣光芒,將飛僵直接彈飛了出去,林然,張季風二人才有機會轉過頭來,觀察外面的情況。
範北梟看到飛僵竟然捨棄自己追著林然二人而去,分明是瞧不起自己。
範北梟兩隻腳在地上用力的一蹬,身體好似一隻炮彈一樣,直衝了出去,落在了法陣的前面,將林然二人擋在身後,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那飛僵幾次攻擊都沒有結果,也不再幹直衝上來,就在天上盤旋著,範北梟一看這飛僵不選擇攻擊,那麼只有自己出手,將這法陣周圍的其他貼著符咒的殭屍,提著一個起來,就像運動員扔標槍一樣。對著天上的飛僵就扔了過去。
那飛僵急忙躲閃開來,而地面上的那個人,得勢不饒人,是不饒屍,一具具的屍體飛向天空,給飛僵製造混亂,就在範北梟扔完身邊這些殭屍的時候,他自己也跳了起來混在那些殭屍之中。
打算給那飛天僵一個出其不意,而事實證明,那飛僵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他發現飛僵根本就沒有上當。
而是飛到了更遠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蓬”的一聲,
範北梟再次落在地上,林然和張季風不由得也為範北梟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飛僵很難對付,你想個辦法怎麼把他弄下來,那樣就容易多了。”林然對著範北梟喊到。
“嗯嗯,知道了。”範北梟回答了林然。
“怎麼才能將他弄下來呢?”範北梟心裏面嘀咕著。
這時候只感覺到腦海裏靈光一閃,剛纔好像聲波對那飛僵有效,打定主意之後,只見範北梟站直了身體開始吸氣,範北梟這幅樣子,讓林然和張季風看到感覺很是奇怪。
“他要幹什麼?”林然對張季風問到。
只見張季風沒有回答林然的問題,只是向前指了指,林然向着範北梟那裏看去,這時候範北梟剛好吸完氣,對著天上飛行的飛僵發出一聲虎嘯“吼”,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從範北梟的周圍一層層的散開,直奔飛僵而去。
天上那飛僵之前看到範北梟的一系列奇怪動作,本來就警惕不已的心,更加越發的嚴陣以待起來。
只見那一道道氣浪向着飛僵而去,終於和飛僵來了個親密接觸,這聲虎嘯穿透法陣,在林然和張季風的耳邊響起,令二人一陣的氣血翻涌,更不要說天上的飛僵了,地面上的塵土,也被氣浪震的翻涌起來,法陣中的二人只聽到法陣外面發出“蓬”的一聲,就在無聲音傳出,張季風和林然小心翼翼的向着灰塵中心走去。
只見那在天空上還不可一世的飛僵,此時已經像一個死狗一般的摔落在地,而範北梟騎在飛僵的身體上,一拳又一拳的揮打在飛僵的腦袋上,可是飛僵的腦袋就像刀槍不入一般,不論範北梟怎麼打也絲毫無損。
這時身在後麵觀察情況的張季風對著範北梟提醒到,“用那把符咒刀,切下他的腦袋就結束了。”
可範北梟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依然揮舞著拳頭在打著那可憐的飛僵,好似將這飛僵當做了張季風恨不得拿這飛僵解氣。
範北梟看到自己的雙拳無法對著飛僵的腦袋發出傷害,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飛僵的一對肉翅上面,生撕硬扯起來,伴隨著飛僵的吼聲,只見範北梟雙手一用力“嘎吱”的一陣牙酸聲,那飛僵的兩個翅膀已將被拽了下來,此時的得飛僵也失去了剛纔的威勢,以後也只能在地上蹦了,範北梟還要在收拾一下那飛僵。
只見一截木劍的劍身從飛僵的胸口穿出,範北梟不用抬頭就知道是張季風直接了結了這個怪物。
正要起來和張季風爭執什麼,就見範北梟雙眼一翻昏了過去,林然急忙一把扶住了範北梟,林然對著張季風說的:“北梟怎麼了,季風你快來看看。”
張季風聽了林然的話,走過來翻開範北梟的眼皮,有抓著範北梟的手把脈思考了一下,對著林然說道:“他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脫了力,昏過去了。”
林然聽了張季風的話,才鬆了口氣,背上範北梟將他放在法陣之內,纔想著那道集陰氣,煞氣,怨氣於一體凝結的屏障。
林然打量了一下那個法陣對著張季風問到:“這種東西我不熟悉這是什麼?”
然而還沒等張季風張嘴,那沉睡在林然身體裡面的蛇仙軒逸回答了林然的問題,“這裏麵就是陰陽兩界的大門,而眼前這個就是陰陽兩界大門的鎖。”
林然“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又泛起了為難,現在自己三人,都受了傷,如果貿然開啟陰陽兩界大門。
自己三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打算先回去將身上面的傷修養好,再來開啟那陰陽兩界大門。
就將自己的考慮對著張季風說了,得到張季風的同意,二人就開始收拾地面上的法器,並將之前收服的殭屍抬到一起,用火給燒了,省的留下後患無窮。
並且用山裏麵的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二人就抬著範北梟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森林裏麵想外面走去,林然心裏面此時就像那天空的上的太陽一樣暖洋洋的,想到下次自己三人在來的時候,就能開啟陰陽兩界大門,林然就能就回郭婷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等到張季風,林然二人抬著範北梟在神劍山上走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對小時以後,二人抬著範北梟來到公路之上等著找一輛能夠回到南市的車。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一個個在公路上行駛的車,沒有一輛願意載三人,原因自然是三人這幾天在山裏麵的摸爬滾打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舊不堪,並且血淋淋的,路過的一個個司機都將三人當做了殺人犯。
等到二人去醫院將範北梟安置好的時候,已經傍晚了,這還是在張季風及時的攔了一輛向南市輸送物資的車才能回來的。
範北梟由於之前戰鬥導致被傷口再次裂開,需要住院修養,而張季風的手臂上面得傷也比較嚴重,最後只有林然不需要住院。
這二人的吃喝又需要林然來照顧了,三天轉眼就過去了,範北梟也因禍得福,下次再使用虎仙力量的時候,就不會昏倒了,只是很長時間不能再動用虎仙的力量。
而張季風也透過這次的戰鬥發現了自己的境界不足以應對突發情況,也開始瘋狂的修煉起來,可是一直都沒有小神通破境的跡象,這是張季風比較鬱悶的。
三人商量好,既然需要去地獄那麼必須的陰魂出竅,可是三人也不能將自己的肉身放在醫院,畢竟各個虎視眈眈的幕後黑手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現,林然就提議將三人的肉身放在林然的三姨那裏。
範北梟,張季風聽後覺得可行,就開始瘋狂的準備這一次地獄之行需要的東西,林然的攝魂鈴,哭喪棒,張季風的桃木劍,以及各種符祿,範北梟自然就是瘋狂的鍛鍊身體的承受能力,期待這次地獄之行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收穫。
幾天之後,林然待著張季風範北梟來到了三姨家。
“三姨,我來看你了。”林然站著院子之外喊道。
“誰啊,來了,來了。”一道人影從屋子內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是我啊,林然。”林然對著院子裡面的人說著。
大門開啟了,只見一道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親切的拉著林然得手。
“是然兒啊,你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話語中充滿了埋怨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我這不是怕你麻煩麼。”林然和三姨打著哈哈說著。
“這兩位是?”三姨疑惑得看著張季風和範北梟。
“我們是他的朋友,三姨,您看您保養的這麼好,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林然的姐姐呢。”範北梟搶先對著三姨介紹著自己。
“嗯嗯。”張季風表情也緩和了不少,不在是那副冰冷冷的樣子。
“快快,快進來坐。”三姨對著林然三人說道。
進到院子之後,發現林然三姨這裏都是很多老物件,但是收拾的一絲不苟,充滿了鄉土氣息。
林然就將三人的來意對著三姨說了,畢竟只有三姨這裏相對安全。
“什麼,你要去地獄,那麼危險的地方,不去不行麼。”三姨驚訝的叫著。
“嗯嗯,必須得去,我得去救一個朋友。”林然對著三姨斬釘截鐵的說著。
三姨知道林然的脾氣,既然已經阻撓不了林然,那麼也就只能做自己能做的。
“你剛纔說要保護肉身,放在三姨這裏絕對沒問題,但是你們自己都做好準備了麼。”三姨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對著林然問到。
“嗯嗯,一切都準備好了。”林然自信的說道。
“還有就是需要您親自做一個哭喪棒,上次的時候被我弄壞了。”林然對著三姨說著。
“行,行,這些都沒問題,今天你們就在三姨這裏住下,明天我就把東西交給你。”三姨想了想對著林然三人說道。
林然想了想,既然還需要三姨幫自己製作哭喪棒,那麼今晚住下也不是不行,就答應了三姨的要求。
“哈哈哈哈,哪有什麼不行的,正好想吃三姨做的菜了。”林然笑嘻嘻的對著三姨說道。
“臭小子,就你會說話。”三姨笑著罵了林然一句,轉身給林然三人去收拾住的地方。
傍晚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坐在院子內的林然看到人們三三兩兩地在街道上漫步,晚風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三姨對著林然三人喊道:“吃飯了。”
三人立馬走到屋子裏麵幫著三姨收拾碗筷,只見桌面上擺著一道道林然最喜歡吃的菜,西湖醋魚,糖醋里脊,水煮肉片,還有一個三姨的獨家拿手菜,炒板鴨。
林然看著三姨做的這些菜,只感覺眼前淚瑩瑩的沒想到自己這麼久沒來了,三姨還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
“來,來,快來吃飯,都站著幹什麼。”三姨熱情的叫著三人吃飯。
一頓豐盛的晚宴在三姨的熱情之下,就連平時不怎麼吃肉的張季風,也吃了不少。
三人就抱著鼓鼓的肚皮,回到屋子內,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三姨很早的就將林然三人叫醒,吃過飯後,並將手裏麵的哭喪棒交給林然,三人將三姨帶到休息的屋子之內,並且轉告三姨“自己三人一會兒要是坐在地上不動,那麼三人就已經魂魄離體了,並且這時候會有陰魂上門來奪取肉身,爲了您的安全你還是一會兒也來到陣法之內,這樣比較安全。”
三人將話轉告完三姨之後,就由張季風開始在地上擺出陰陽八卦陣,張季風自己做到了陣眼之上,並叫三姨,林然,範北梟也坐在陣法之內,開始施展起咒語對著林然和範北梟說道:“你們閉上眼睛,跟著我念,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軒。”
就在三人唸咒的時候,外面本來萬里無雲的天氣竟然在一瞬間陰雲密佈。
一道道怨氣,煞氣從外面漸漸的聚集過來,一陣陣可怖的哀嚎好似要震耳欲聾,這些孤魂野鬼有的是水鬼,渾身泡的發白兩眼瞪著一雙死魚眼,也有死於非命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零部件是完整的,血淋淋的,還有的是吊死鬼,甚者哪發白的舌頭,脖子被拉的長長的,眼睛成渾濁的白色,雙眼冒光的在陣法之外等待著,林然三人的魂魄離體,好將肉身據爲己有的機會。
林然頓時感覺自己身體漸漸的好像從什麼裡面走出來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將自己吹走,當林然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二人,已經不是兩個了,而是四個,低頭向着自己看去,發現自己坐在法陣之內,才明白三人都已經離體成功。
而此時法陣之外的那些惡鬼早已經等不及了,一個個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對著三人的肉體就撞了過去,可是還沒等這些惡鬼臨近三人的肉身,便被一道金光直接掃飛了出去,那些惡鬼,嚎叫著,還不死心一個個的還拼命的往法陣之上面撞,這時候林然三人早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只見處於陣法中心的張季風,手裏麵掐訣,念道:“陣轉。”
這個剛纔還是防禦型的大陣,直接變成了一個可以說是鬼魂絞肉機,那些還賊心不死的惡鬼,一個個的撲上來,撞到陣法之上,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直接被大陣絞殺的魂魄碎片都找不到,而那些剩下的鬼魂意識到是我們三人中的人使陣法轉變了,就開始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我們三人。
陣法終有法力用盡的時候,就在這是三姨睜開了眼睛,只見三姨此時的眼睛已經有人類圓圓的瞳孔轉變爲了一個圓形的瞳孔裡包著一個豎直的瞳仁,三姨對著那群惡鬼說道:“怎麼的,是不是不給我這老婆子面子啊。”
外面那些原本就是經歷了張季風的大陣都沒有畏懼的惡鬼,此時一聽到三姨身上發出的聲音,頓時一個個囂張的氣焰,頓時全無,只聽到三姨對著外面的惡鬼們喊到:“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那群惡鬼頓時如蒙大赦一般溜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三四隻,自認為自己的能力不怕三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而三姨看著留下的這些惡鬼,直接很霸氣的說道:“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
還沒有等張季風出手,將這幾隻惡鬼解決掉。
只見剛纔在坐在陣內等的三姨,直接衝到了那三四隻惡鬼那邊,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了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惡鬼,扔到了張季風的法陣內,直接被法陣絞殺。
林然三人看到三姨這般瀟灑的動作,直接被驚得發呆,而三姨確實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解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外面的天氣也在這最後幾隻惡鬼的死亡,漸漸的恢復了萬里無雲的模樣。
林然看到三姨已經將這幾隻惡鬼解決掉,就招呼著範北梟和張季風二人向那神劍山飄去。
可林然剛走出門外,就被陽光灼燒了一下,林然趕忙從外面進來,這時張季風對著林然說道:“我們現在是魂魄離體,不能再太陽底下行走的。”
林然這才明白原來這魂魄離體還有這麼大的危險,張季風又對著林然說道:“其實還不只這些,魂魄離體,肉身沒有魂魄,等於假死,這周圍的那些孤魂野鬼便會趁亂想要佔領你的魂魄,就像剛纔發生的一樣,到時你沒有肉身,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會變為孤魂野鬼。”
聽到了張季風的話,林然心裏面暗暗慶幸,幸好身邊有張季風還有三姨這麼強大的靠山,要是自己貿然離魂,那麼還不得哭死。
這時候三姨也從一邊走了,對著張季風說到:“還不只你說的這些,如果魂魄離身體太長時間,那麼肉身便會由假死,成爲了真的死亡,就像大樹一樣,到時候魂魄再想進入肉身,便會難上加難,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找人來到家裏,給你們三人輸送營養,你們一定要記住要儘快回來。”
林然三人聽到了三姨的話,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