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再起風波
烏雲籠罩著天空,眼前一片昏暗。只在閃電時才劃出一線亮光,掃去昏暗帶來的沉悶。
滴滴細雨籠罩這個城市,林然在站在醫院病房的窗戶前面,看著窗外的雨絲,不禁讓他想起了她,離開自己好像有幾個世紀之久。
推開門,只見一個身材嬌小的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精緻的臉上以為只能透過輸送營養,漸漸變得消瘦,林然拽過一把椅子,輕輕的坐下來,把這次出門尋找大仙,以及半路遇到第二次百鬼夜行的事情和郭婷說了一遍,郭婷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床上,做著林然最忠實的聽眾。
林然將手輕輕的撫摸著郭婷的臉,看著這個最忠實的聽眾,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定,不能在等了,我可以等,但是對於郭婷來說,被勾走魂魄不知道受著什麼樣的痛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這樣林然每天先去病房看過了張季風和範北梟之後,在趕來郭婷這裏,陪著她,自己離開了這麼長時間,沒人陪著她,她肯定不會開心。
林然也對郭婷說自己也想了最近突然之間的經歷了這麼多,發現自己所求不多,只想保護好自己身邊的四樣東西,“腳下的土地,身邊的兄弟,懷裏的女人,家中的父母。”
只想救回郭婷之後,和她一起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經歷過了這場大戰之後,範北梟,張季風都深受重傷,硬是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久,才生龍活虎的出院。
“然哥,你看看我天天在醫院裏麵吃那飯,都清淡的不行。”範北梟皺著鼻子對林然抱怨道。
“那今晚咱們出去吃飯,慶祝一下,你們有什麼意見。”林然轉頭看著範北梟和張季風問道。
“好啊,好啊,這樣的話最好不過了。”範北梟高興拍著雙手說道。
張季風看了看林然,又看了看範北梟,也沒生出任何反對之意。
林然一看這樣,那麼這事情就這麼定了,立馬給一個湘菜館打了電話,定了幾個菜。
把兩人接回到家中,首先得收拾一下,這一次出門就是一個多月之久,家中冷冷清清,現在回來了,就不能將家中變得還是那樣,三人收拾了一下午,準確的說,是範北梟和林然收拾了一下午,而張季風則在林然給他找了屋子之後,直接就將自己關起來了,開始修煉,這次在回家路上碰到的那群惡鬼,以及後來碰到的李逍遙都給了他壓力。
而範北梟則絲毫好似沒有意識到任何的情況一樣,可是人比人氣死人,像他根本不需要刻苦修煉,身上的修為就慢慢的增長。
“哎呀媽呀,累死了我了,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範北梟半躺在沙發上面,喃喃的說道。
“就想著吃,你看看人家張季風,回來就去修煉了。”林然對著範北梟笑罵道。
“哈哈哈哈哈,我這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我也不需要修煉啊。”範北梟笑眯眯的對著林然說道。
他這一眨眼睛,林然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那蛇仙軒逸,可是自己好似還不能動用這股力量,但是在之前的戰鬥看來,好像附身的時間和被附身的人有關係,難道說被附身的人越強大,那麼越能施展越強的威力,不然上次範北梟也不可能落敗的那麼快,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還沒有施展。
更何況自己自己身上的蛇仙自己還無法動用,肯定有一方面的關係。
夜色漸漸降臨華燈初上,三人從家裏出發,來到白天的湘菜館裏,一看滿桌的美食——幹煎青椒、煎熘連殼蟹、煎烹牛裏脊、果汁煎豬排、蟹黃煎雞脯、香煎牛排、煎牛肉餅……
範北梟直接一屁股坐下,喊著林然和悶葫蘆張季風坐下,三人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來,讓我敬你們兩個一杯酒,感謝你們兩個陪著我出生入死。”林然舉著酒杯真誠的對著張季風和範北梟說道。
就在範北梟也要舉杯對著張季風,林然兩人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鐺鐺鐺……”一陣敲門聲想起。
“然哥,你叫了什麼其他的東西了嗎?”範北梟奇怪的向林然問道。
“額,沒有啊。”林然也是一臉的驚訝。
“快點開門,老老早的就算到了,吃飯敢不叫上我?”李逍遙站在門外對著三人喊到。
林然立馬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發現今天的李逍遙又是騷包的換了一身的衣服,遠遠的看去,還以為是那個明星在走紅毯一樣。
門開了,坐在椅子上的範北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道身影頓時沒了欣賞的情緒,開始和桌上的酒菜開始做起站來,原來是範北梟看到自己要出風頭的時候,都被門外的傢伙給搶了,他還能開心?
只見李逍遙直接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直接走到了林然的座位做了下來。
“哎呦,這麼多好吃的,這可不能浪費了。”李逍遙看著桌上的飯菜雙眼冒光地說道。
林然看到了這幅情況哭笑不得,只好又叫人拿了一副碗筷和一把椅子,剛坐下來,還以為那李逍遙要說什麼,只見他也開始和桌面上的飯菜做起戰來,只好招呼大家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眾人坐在椅子上拍著微微發漲的椅子,這時候範北梟突然對著林然問道:“然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
“嗯,我打算大家在準備準備,我們這次進軍地獄。”林然用手敲著桌面說道。
“好,給我點時間。”本來一直不做聲的張季風突然迴應林然說道。
“我認為你需要一個麻衣神相的掌門人來和你們一起戰鬥。”李逍遙坐在椅子上慵懶的對著林然說道。
“你,你會幹嘛,領著你去看相。”範北梟對著李逍遙擡槓說道。
“我?我會預知啊,提前預測吉凶禍福。”李逍遙也不氣惱的回答著範北梟。
“嗯嗯,確實如果我們之中有你加入的話,可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林然想到之前的戰鬥,有結合剛纔說過的話,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認為這件事不著急。”沒想平時一言不發的張季風也插話說道。
“嗯,嗯,是我太著急了,的確得慢慢來啊。”李逍遙對著張季風說道。
兩人互相注視了一眼好似默默的達成了什麼約定似的。
這時候林然看到兩人的動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喝了一杯酒,他沉吟了一聲說道:
“嗯嗯,我看上次的戰鬥,我們大家都需要加強,那麼我們便晚一點再行動。”林然說道。
“確實,現在的你們的力量還是太弱小。”李逍遙附和道。
“是嗎,那咱倆比喝酒,誰輸了,下回就不要說這種話,見了面就喊對方師傅怎麼樣。”範北梟突然拍著桌子對李逍遙說道。
“誰怕誰啊,來。”李逍遙也是一口答應。
看到在一邊拼酒的兩人,林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發現再阻止範北梟已經來不及就任他了,林然自己抬頭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
就這樣四人這頓飯吃了大約三個小時,林然扶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範北梟。
那李逍遙也渾身酒氣,不過相對於範北梟來說是清醒的。
出來湘菜館已經12:00點了,
馬路旁,一排排路燈照耀著黑夜,使夜不再黑暗;馬路中,一輛輛汽車飛馳著,使夜不再寂寞;房屋上,一串串裝飾燈裝扮著房屋,使夜不再醜陋……
林然站在路邊伸手招向一輛有遠處漸漸駛來的一輛車,只見這輛車好似紙張一樣,它不像是開在馬路上的,而像是飄著向前行駛的。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轎車從幾人身邊駛過,嚇得本來喝完酒的範北梟一機靈,直接對著那輛漸漸遠去的白色轎車開口大罵起來。
還在醉酒狀態的李逍遙,看著那輛由遠處駛來紅色的車,伸手掐算了一番,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
“真是有意思啊,最近越來越多了。”李逍遙自言自語的唸叨著,不知和誰在說著話。
只見他邁步走到林然身邊,對他說道:“林然,我有點事還沒處理,就先走了。”
林然正在打車,剛要轉頭回答李逍遙就發現李逍遙已經漸漸消失在路燈盡頭。
“走的真快。”李然搖了搖頭說著。
那輛車已經由遠及近駛來,一道強光直接從三人眼前劃過,直接停了下來。
開啟車門,張季風直接截住了本來身體都已經坐進去一半的範北梟。
一把將他拖車來說道:“這不是你能做的,起開。”
“**,你幹什麼,沒看到老子已經坐進去了麼。”範北梟晃了晃身體對著張季風罵到。
張季風理也沒理他,直接一把開啟那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對著林然說道:“你們先回去,我處理點事情。”
林然看到了這情況,也不問為什麼,等到張季風想要說的時候,自然就告訴了。點點頭,示意他早一點回去。
張季風關上車門,這輛車漸漸的駛向遠方。
夜色沉寂,微風習習,吹在醉酒的範北梟身上格外難受,對著林然說道:“然哥,張季風那小子太不夠意思了,能一起回家的幹嘛非要咱們再等,還有車嗎。”
林然轉頭看了看搖搖晃晃的範北梟,將他扶到路邊坐下,自己則去打車。
夜已經很深很冷,風也很大說來也巧,就在林然心灰意冷之際,從遠處行駛來一輛公交車。
一輛公共汽車緩緩駛向林然和範北梟所在的公交站牌,,慢慢地停靠在了兩人所站的公交站站牌旁邊。
“然哥,這麼晚了還有公交車?”範北梟坐在路邊奇怪的對林然說道。
林然雖然也奇怪,但是想了想,這麼晚也不能走著回家啊,就對著範北梟說道:“走吧,咱們先上去再說。”
說完林然便扶著範北梟上了公交車,坐了下來。
聽著售票員說這已經是當晚的最後末班車了.車上有一位年齡偏大的司機和一名年輕的女售票員。
車門關上,繼續向前行駛大約有十分鐘,又有人坐車。
林然此時感覺到不對勁,可是又沒發現到底哪裏不對勁,索性就不去管他,可能是自己最近經歷太過事情太敏感了吧,就眯!上眼睛休息起來。
車門開啟後上來四位乘客.一對年輕夫婦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青的小夥子.他們上車後年輕夫婦親密地坐在司機後方的雙排座上,小夥子和老太太則一前一後的坐在了右側靠近前門的單排座上.車開動了,向着前面繼續行駛。
夜色顯地更加的沉靜,耳邊所能聽到的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路上幾乎看不到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因為深夜十分地寒冷,更何況是在那麼偏僻的路段,因為三人之前去的時候,也是打了好一會的車纔去了那麼偏僻的湘菜館。
車繼續前進著,大概過了兩站地.剛剛上了一座橋,也就大概還有離下橋還有幾百米的距離。
這時候範北梟對著林然說道:“然哥,這車上怎麼這麼冷啊,我剛纔上車的時候就感覺冷,但是沒想到現在好像開始越來越冷了。”
林然這纔想到之前不對勁就是車上的冷氣,雖然現在冷,但是也不冷這麼了吧,而且還越來越冷。
大家就聽到司機突然停車,這時林然不明白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便抬頭去向前看,蕭然就看到在前方100米遠的地方有兩個黑影再向車輛招手.就聽售票員說:還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氣那麼冷,再說我們這也是最後末班車了。
車停下了,又上來兩個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三個人.因為在那兩人中間還被架著一個,上車後他們一句話也不說,被架著的那個人更是披頭散髮一直垂著頭.另外兩人則穿著白色的絲質衣樣子的長袍,而且臉色泛白.大家都被嚇壞了,各個神情緊張,只有司機繼續開著車向前行駛;這時只聽女售票員說:大家都不要怕,他們可能是在附近夜店剛出來,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大家聽她這麼一說,也都恢復了平靜.只有範北梟還不斷的扭頭,神情嚴肅地看著坐在最後面的三個人,車繼續前進著.....
我這是也隱隱發現事情好像不對,雖然不是針對自己的。
伸手就在眼前一抹便發現,自己所坐的這輛公交車也不是自己之前每次做的樣式,而是車上印滿了海報,整個車身老舊不堪,座椅上都已經滿是蜘蛛結的蛛網,車上的玻璃也都個個破了大洞,不斷有風從外面吹進來。
在看剛纔那為說話的售貨員,只見她蒼白色的臉上已經被車窗玻璃碴了一個很大口子,玻璃是從售票員的眼睛插進去的,長長的黑色頭髮上滿是鮮血,頭頂應該是公交車壓過,略微發扁的頭上不是有鮮和白花花的腦漿滲出,那位司機則是在嘴裏麵被一個尖銳的石頭插破,短短的頭髮上滿是蛆蟲,不斷的從腦袋上鑽來轉去,在看他那雙抽著煙的手,白花花的骨頭正在夾著一根手指頭不斷的吮吸著,微微眯著的眼睛,可以想象他正在享受著根手指帶給他的快感。
轉頭看向後上來的那三個人,發現那三人的臉上沾著血,臉皮重程度腐爛,臉型呈現扭曲狀。幾隻白胖的蛆蟲在臉上蠕動,只要是稍微用力的走動,臉皮夾雜著蛆蟲窸窸窣窣的掉落,破舊不堪的衣衫上滿是血洞,遠遠便可嗅到濃濃的腐臭味和腥臭的血味。
林然急忙的推了推坐在身邊的範北梟,對著他說道:“你沒有感覺錯,是我們上錯了車,你現在讓虎仙附身看看,那是什麼。”
範北梟聽了林然的話,立馬的就讓虎仙上身,只見範北梟瞪著眼睛直接對著售票員,司機還有後上車的那三個人看了過去。
“嘔……”
範北梟直接一口將剛纔吃過的飯和酒直接吐了出來,一口直接吐在了那年輕小夥子還有老奶奶的座椅上,當然我們的座位上也有不少。
這時還沒等那小夥子和老太太說話,那售票員邁著碎步,走了過來。
把那滴著鮮血的頭申了過來,直接對著範北梟說道:“小夥子,喝不了酒,就別喝,要不姐姐給你塊糖吧。”說著從她的皮包裡面拿出了一塊粘糊糊的東西,遞了過來,我定睛一看是一個人的舌頭,範北梟看了又吐了起來。
大概又過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靜,風依舊很大.更不要提又有什麼人上車了,那對年輕的夫婦在上一站已經下了車;司機和售票員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就在這時,林然對著那個老太太說了一些話只見那位年邁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並且發了瘋似地對著坐在她前面的小夥子就打,口中還叫罵著說小夥子在他們上車時偷了她的錢包.小夥子急了,站起身對著老太太就罵:你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血口噴人呢!老太太也不說話,用兩眼怒瞪小夥子,並用左手用力抓著他的上衣領子就是不放手.小夥子急的滿臉通紅,就是說不出話了.老太太開口卻說,前面就是派出所了,我們到那裏去評評理!小夥子急說:去就去,誰怕誰啊!
老太太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好人啊,小夥子不奈煩的說:派出所在哪裏啊!老太太卻說:派什麼所啊!剛纔那位先生救了咱們的命啊!小夥子不解的說:救了我什麼命令啊!我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老太太:剛纔後上車的三個人不是人,是鬼啊!小夥子:你是不是神經病,我才真見鬼呢!小夥子說完扭頭就要走.老太太:你不相信也可以,讓我把話說完啊!小夥子站住身子,老太太接著說:從他們一上車我就有疑慮,所以我不斷回頭看他們.說來也巧,可能是因為從窗戶吹進的風,讓我看到了一切.風把那兩個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來,看到他們根本就沒有腿!後來剛纔剛纔那個小夥子給我出了個主意,咱們這才能下得了車。小夥子瞪著一雙大眼吃驚地看著老太太,滿臉冒汗,說不出一句話!老太太說:楞什麼啊!還不趕快報警!......
先不說老太太和小夥子,再說林然看著老太太和年輕人下了車,長處一口氣,而範北梟則也因為剛纔一頓的大吐特吐,直接的酒也醒了。
“行了,別裝了,你們這幅樣子真噁心。”範北梟本來就因為張季風把他從車裏拖出來心情不好,現在正好有可以出氣的地方,哪有不撒的道理。
公交車緩緩的停下來了,只見那售貨員緩緩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向林然和範北梟這邊移動著,併發出“嗚嗚嗚……”的**。
那司機也將那塊吮吸的指骨扔到了嘴裏,可以聽到嘎嘣嘎嘣的嚼骨頭的聲音,坐在後座的那三人也不甘落後,直接站立了起來,只看到隨著那三人的移動,臉上那爬動的蛆蟲掉落在嘴裏,或者地上被踩出“噗嗤”的聲音。
看著這幾些東西再向這邊移動,林然和範北梟也不能坐以待斃,只見林然直接在背後掏出來了他那件看門武器,“攝魂鈴”,而範北梟則直接讓虎仙附身。
林然和範北梟二人漸漸的看著這些東西向他們移動。
“他媽的,幹。”隨著範北梟的話音漸漸的響起,就見他人已經竄了出去。
林然也開始搖動攝魂鈴,打算將這幾隻東西直接收取。
只見範北梟身上發出一聲虎嘯,從身上散發出一股百獸之王的氣息,本來在路上上可以聽到一聲聲的蟬鳴,但是隨著這聲虎嘯的響起,車外面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林然直接用手指在眉間一抹,頓時看到了附身在範北梟身上的虎仙,那虎仙整個身體被白色的光芒圍繞,充滿了威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