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鏖戰
眼前惡鬼越來越多,眼見那“金罡陣”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暗淡,林然三人的可活動地方也變得越來越小。
就見那“金罡陣”越來越小,猛然爆發出一陣光芒,陣法失效了。
那之前的吊死鬼,還有各種厲鬼慢慢包圍了上來,看著這種陣仗好似要將我們三個生吞活剝了一樣。
此時眾人被惡鬼團團圍住,林然,範北梟,張季風,奮力抵抗,只見林然手拿招魂鈴,用力一搖,就將撲面而來的幾隻惡鬼收入鈴中。
張季風也不甘落後,手拿桃木劍,唸了一套咒語,桃木劍紅光一綻,身邊的幾隻惡鬼直接被攔腰斬斷,這時張季風不退反進,直接衝到了那幫惡鬼群中廝殺起來。
範北梟看到張季風衝入惡鬼群中,心想自己的風頭絕對不能讓張季風搶了,也手拿短刀與符紙和惡鬼們進行拼殺。
轉眼之間那群圍住三人的惡鬼,就要被他們收拾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不過是散兵遊勇,不足畏懼。
只見三人就要慢慢的包圍剩下的那波惡鬼,將他們收拾掉,一時驚住了剩下的那些惡鬼,就在那些惡鬼要轉身逃跑的時候,這時一陣聲音傳了過來。
“啊……”
“啊……”
“啊……”
並且這道聲音就像是拿了一個音響一樣一直在耳邊迴圈放大,好似要講你內心的恐懼無線的放大出來,知道你死了為止。
剩下的那些散兵遊勇,一看到老大的到來,瞬間跑了個乾乾淨淨。
把這剛纔本來擁堵的大街,一時清了出來。
遠在惡鬼群中衝殺的範北梟,直接受到了干擾,亂了陣腳,而我也在苦苦支撐,感覺眼前好似出現一幕幕的事情,這些事令你絕望傷心,要放棄心中的希望,斷了活著的念頭,就在林然要用頭去撞牆壁的時候。
張季風及時出現,直接用嘴要破手指在林然頭頂用流出血的手指點了一下,又直接衝到範北梟所在的地方重複了剛纔的動作,對著林然喊道跟著我念:“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頓時剛纔涌上心來的那些念頭,頓時消失不見。
而眼前的眾鬼頓時聽到這股聲音也停住了,只見路口飄出來一個身穿血紅色衣衫的惡鬼,這惡鬼身體好像被一輛大卡車碾壓過,扁平的臉上掛著那副滴裡噹啷的眼珠,腦袋上白花花的腦漿劃落在微微張開的嘴邊,這時一條鮮紅的舌頭從嘴裏伸出,舔向那女鬼的腦漿。
這幅場景給之前剛吃過飯的我們差點噁心吐了,林然對著張季風問道:“剛纔那道聲音是怎麼回事。”
“那是紅衣屍鬼的聲音,她是想要將我直接用聲音嚇死。”張季風冷漠的回答了林然。
“哦,這麼回事。”林然說著,本來還以為就是眼前這些蝦兵蟹將就夠他們忙活的了,沒想的現在眼前又來了一個大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幕後黑手沒抓到,現在又深陷惡鬼包圍之中,如果這是沒有奇蹟發生,那麼自己三人將會死在這裏。
“嗚嗚嗚”
林然直接被這道聲音從思考中驚醒,只見一對在滴著血的眼珠出現在林然眼前,她的眼睛像兩個血洞,臉上還沾著那白花花的腦漿,頭上披著撕成一條條的破爛灰紗。她抬起胳膊揮動紗袍,一團帶著地窖裡的黴味的煙霧朝林然撲來。
“滾開!”林然大叫.
但女鬼的抽泣聲更悽慘了,她還把毫無血色的手伸向林然,頓時,一陣冰涼的寒意襲遍林然全身。
就在危機關頭,張季風出現了,隨手掏向他那個像百寶箱似的乾坤袋,只見他掏出一個瓶子,擰開瓶蓋,直接將一瓶液體潑向那紅衣屍鬼。
“嗤嗤嗤”就見那紅衣屍鬼身上冒出一串白煙。
張季風看到這個情況直接左手掐訣,念道:“金罡陣,起”林然和範北梟被圍在了陣內,此陣如果施術者不解開咒語,那麼陣內的人是走不出來的。
張季風對著林然說道:“你們待在圈內別動,讓我來。”
直接閃身對著那紅衣屍鬼衝了過去。
就在我入神想著張季風能否打得過紅衣屍鬼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者天地人,三生萬物可為令,此令為泰山,泰山大神攜令到,一令木雷到,二令火雷行,三令金光雷炸響,四令冰雹造你身,五令地火斬你腳,雷火地火圈你身,泰山壓身無翻起,急急如律令。”
林然趕忙抬頭一看,原來是張季風用了茅山術法——定身咒,直接將紅衣鬼屍定在了那裏,張季風看到鬼屍被定住,拿出桃木劍,咬破手指,在桃木劍上畫了一道符咒,對著那鬼屍的腦袋刺了下去。
沒有出現鬼屍腦袋被刺破的場景,桃木劍劍尖跟本刺不下去。
張季風剛要採取行動,就見那被定住的鬼屍慢慢的能活動了,先是手指,再是全身,就在張季風伸手去拿符紙的時候,就見他被鬼屍一巴掌打的飛了出去,身上的物品也飛散了一地,林然看著張季風在外面爲了他們能逃出生天拼死殺鬼,衣服褲子都磨破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這時候心裏很恨自己為什麼都做不了。
那鬼屍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眼睛裏竟然出現一絲絲的血滴,血珠子從她的眼睛裏往外滲,滴到地上出現一個個坑洞,林然和範北梟對著張季風大聲的喊到:“你快開啟金罡陣,讓我們出去幫你。”
可是張季風像是沒聽到林然和範北梟的話一樣,慢慢的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用後背給了林然和範北梟一個回答。
林然也知道這個鬼屍不會善罷甘休了,大聲說道:“鬼屍,你也太囂張了!膽敢殺死茅山弟子,就不怕茅山找你的麻煩麼!”
鬼屍突然間“桀桀桀桀”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十分瘮人,如同地獄裏的鬼叫一樣。
“茅山弟子算什麼,我還要吃了他的腦子,喝了他的腦髓呢。”那紅衣鬼屍陰沉的說著。
“桀桀桀桀……”鬼屍笑了起來,她的頭髮瞬間變得長達五米,那頭髮“嗖”的一下,就朝著孫道士席捲而去,接著女人的臉開始裂開,那人皮脫落之後,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恐怖無比。
“你們都得死,不就是茅山道士麼,我見一個殺一個,今晚你們就都留在這裏吧!”鬼屍大叫了起來,接著那頭髮一下子捲住了張季風脖子,把張季風捆了起來。
可能是張季風被那紅衣女屍纏住,身體術法受到影響,或者是這金罡陣失去了效果,林然和範北梟從裡面掙脫了出來。
林然和範北梟再沒有任何猶豫,身體猛然向前一跑,跑到張季風被打飛的包前面,從包裡面掏出糯米包,黑狗血,公雞冠子,硃砂等等的地方,朝著女屍就扔了過去,“砰”的一下就都扔在了鬼屍的身上。
“嗤……”
那鬼屍的身上發出一陣白眼,她痛苦的大叫著,趁著這個時候,林然撿起那桃木劍揮劍一下子砍斷鬼屍的頭髮,救下了張北梟。
範北梟直接跑向前去背上範北梟,拔腿就要繼續跑。
我一把拉住範北梟,大聲說道:“北梟,別跑了,咱們幾個合力,殺了這女鬼!不然根本跑不遠。”
範北梟惶恐的大叫起來,“你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已經成精了,張季風那悶油瓶都打不過,一百個我們也不是對手!”
林然說道:“別廢話,現在我們就是想跑,她都不會放我們離開,此時不斬掉這隻鬼屍,我們都跑不掉!”
範北梟一聽立馬急了,惶恐的拿起了短刀,說道:“真是晦氣,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要死在這裏了。”說著,把地上的黃紙撿了起來。
此時那鬼屍被林然和範北梟扔過去的驅鬼物品上的不清,此時在尋找機會,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此時張季風突然從範北梟背後滑了下來,對林然還有範北梟說道“我來。”
張季風從我們撿回來的乾坤袋裏掏出符紙,咬破舌頭,吐出一大口鮮血,大聲念道:受命於天,上升九宮,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煉,五臟華豐,百醅(pei)玄注,七液虛充,火鈴交換,滅鬼除兇,上願神仙,常生無窮,疾!”
只見那張黃色符紙“嗖”的一下就朝著鬼屍罩了下去。
“譁”的一下,那黃色符紙死死的捆住鬼屍,而張季風也累的臉色發白,他大聲說道:“這是縛身咒,這術法我沒有法力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還有沒有黑狗血,最好是童子尿,這鬼屍不怎麼怕桃木劍。”
我和範北梟聽了張季風的話,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好像看到了知己,就去找那之前潑了黑狗血的瓶子,爭取裝滿。
鬼屍被張季風的符困住,她掙扎了幾下,張季風拿出林然和範北梟的童子尿,朝著鬼屍的頭就淋去。
“嗤啦啦……”
鬼屍身上冒出一陣陣的黑煙。
“嗷嗚……吃了你們……”鬼屍猛地發飆了,熱乎的童子尿淋到她身上,對她傷害似乎很大,不過這並沒有殺死她,反而瞬間激怒了鬼屍,她的怨氣爆發,“轟”的一聲,鬼屍身上的紅衣服裂開,接著露出一個彷彿被撥了皮的身體,那鬼屍長著紅顏色的長指甲,她嗤啦一揮手,竟然直接把符紙點燃了。
張季風心裏一驚,知道再也沒有任何贏的機會了,就招呼林然和範北梟轉身撒腿就跑。
“嗷!”
鬼屍發出一陣吼叫,突然間張季風就被一縷頭髮給纏住了,那頭髮上有尿騷味和焦糊的味道傳來,讓我感覺一陣陣的噁心。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那頭髮堅韌無比,拖著就把張季風拉到了鬼屍的身邊。
張季風轉頭一看,不光是他自己就連林然和範北梟也遭了秧,被鬼屍纏著脖子,勒的他們自翻白眼。
張季風拿著桃木劍,朝著頭髮上斬,可是這一次,桃木劍竟然一點用都沒有了,而且那頭髮越來越多,成百上千,如同網子一般纏到了張季風的身上,勒住了張季風的脖子。
張季風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張季風的身子被那頭髮拖著,朝著鬼屍身邊走,這一刻,張季風突然覺得自己離死亡是這麼的近,張季風突然間明白了,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死?
張季風心裏一顫,不僅是心裏,包括靈魂都是一顫,一剎那間,各種各樣的事情涌到了張季風的腦海裏,自己是林然的護道者,自己死了他怎麼辦。
一連串的事情,像是過電影一樣從張季風腦海裏晃過,接著,張季風突然間就開竅了,張季風突然想起,十歲那年,師父對他說,想要保命,唯有一生行善,清淨無慾,因為天地滄桑,因果迴圈,福惡終會有報。
張季風想起師傅說,天地有靈氣,邪不勝正!畫符就是引天地靈氣,以硃砂為媒,聚與黃紙之上!
張季風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那股能量,聖人叫他浩然正氣,不管是因果報應,還是邪不勝正,其實,都是那股能量!
密密麻麻的頭髮纏在張季風的身上,脖子上,幾乎無法呼吸,張季風眼睛上也都是頭髮,那些頭髮死命的朝著張季風的眼睛裏、鼻子裡、嘴裏鑽,讓張季風覺得疼痛而又噁心。
突然間,只聽“嗤啦”一聲,接著張季風身上的頭髮猛地一鬆。
我雙臂猛地一掙,竟然把身上的頭髮給掙脫了,我把眼睛上的頭髮給扒掉,原來是師傅之前在我下山之前給了一道符救了張季風一命。
張季風咬了下牙,接著猛地把我的左手手指頭伸進嘴裏,接著狠狠的咬破了手指,直接在他手上的桃木劍畫出來了一道符,先把林然兩人救了再說,剛纔自己都要被那鬼屍的頭髮給勒死了,要是再耽誤一會兒,明天就真得給這兩人收拾了。
張季風手上掐訣唸到:“曰:“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陰陽太和,急急如律令!敕。”手上的桃木劍直接變得紅如鮮血,手上桃木劍一揮,那本來硬如鋼絲還死死纏住張季風的頭髮,直接被這印有血符的桃木劍切開,那被女屍頭髮層層包裹的兩人終於滾落了出來,兩人趴在地上貪婪的吸著空氣。
這時張季風拿著那把桃木劍,大聲說道:“還傻子一樣躺著幹屁,趕緊跑啊。”拉著那兩人就跑。
轉頭就看到女鬼變成了一個頭發怪物,頭髮瘋狂的生長,彷彿要把附近的人鬼全部給捲起來。
這時張季風推開林然和範北梟,說道:“你們先走,我特麼跟這個女鬼拼了!”
“你傻了啊,什麼時候了,還拼?趕緊跑吧!待會連咱們又會被捲起來了,你看看那路邊的車都被捲進去了”範北梟指著不遠處說到。
張季風想了想直接用剛纔被自己咬破得手指開始在自己的手上畫起符來。
“你他孃的要幹什麼,”林然瞪著張季風問到。”
張季風沒理他,拔出自己的左手食指,攤開右掌,飛快的劃了起來。這是張季風在上山師傅教張季風的定身咒,只聽他大聲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者天地人,三生萬物可為令,此令為泰山,泰山大神攜令到,一令木雷到,二令火雷行,三令金光雷炸響,四令冰雹造你身,五令地火斬你腳,雷火地火圈你身,泰山壓身無翻起,急急如律令!”
最後一個咒語唸完,張季風手中的筆畫也畫完了,當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張季風突然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了,而且不僅是自己身體的力量,包括他周圍的天地能量,也瘋狂的朝著張季風的右手手掌涌過去,化成一個個的漩渦,聚集在他的手心上。
“嗷嗚!”鬼屍瘋狂的嚎叫著,她的頭髮重新長了出來,瞬間把張季風林然和範北梟也捲住了。
張季風雙腿猛的用力朝著鬼屍跳了過去,接著右手手掌猛地拍出,嘴裏大叫一聲,“疾!”
“轟!”
一道金光閃過。
接著鬼屍突然間一動不動了,它的頭髮也沒法繼續卷人了,她整個人好像突然間變成了木頭雕塑。
範北梟也被嚇了一跳,接著他一邊撕開頭髮一邊說道:“**,牛逼啊,真是小牛騎電線,牛逼加閃電啊,張季風,你特麼得開掛了天神下凡啊!”
張季風一屁古坐在地上,說道:“少他媽廢話,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然後想法子把這鬼屍給滅了,我估計這定身咒也沒法制住他很長時間。”
林然和範北梟一聽這話,嚇的跳了起來。
張季風之前連續的使用道法,又加上剛纔我使用精血畫符,現在我累的只能在地上喘氣的力。
只見那鬼屍倒在地上,張季風也倒在地上,唯一的不同就是張季風身邊還站著兩個會喘氣的人。
之前師傅在下山的時候教了我一手五雷咒,可現在這種情況,張季風根本就施展不了。
這時林然感到那困住鬼屍的定身咒威力也漸漸的變弱,那鬼屍的手指動了動,林然急忙提醒著張季風:“季風,那鬼屍剛纔我看著,好像他等我手指動了。”
“是啊,我剛纔也看見了。”範北梟急忙迎合著。
看到那鬼屍漸漸的能活動,張季風也慢慢的爬起來,渾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身上也掛了彩,血琳琳的一片,林然看著張季風這幅樣子想自己這幅樣子和那個鬼屍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就心裏愧疚自己不能幫他做點什麼。
張季風突然想到之前師傅說自己縱橫一世,那些妖魔鬼怪基本沒有和他可以叫板的,那麼自己也不能弱了師傅的名頭,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來啊,老子今天就和你來一個魚死網破。”張季風對著那鬼屍吼道。
張季風口唸咒語,那鬼屍之前吃過張季風的虧,鬼屍警惕的也不敢亂走動,只是對著張季風吼著,乘著這個功夫,張季風拿出黑色的咒紙,鋪開來,哆哆嗦嗦的用硃砂在紅筆上畫出極為複雜圖案,劍頭一挑,藍色火光一閃,嘴裏唸叨:“以我之名,賜我真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鬼屍一聽這咒語,立馬就跟發了瘋似地往外衝,張季風急忙叫住林然和範北梟二人,要他們幫忙纏住鬼屍,並且不要用身體接觸這鬼屍,可是這次鬼屍根本對他們不感興趣了,眼看就要衝出去的時候,張季風將即將燒完的符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一道巨大的閃電劃過天空,直接衝破了這籠罩著黑夜的天空,直挺挺的劈在那鬼屍身上,一時間,火花四濺,連張季風本人也被震倒在地。。。這個雷果真是驚天動地的,張季風這輩子第一次祭出的真雷讓他自己也是氣血翻涌,連著吐了幾口血,眼看著就要昏迷過去的時候,那鬼屍居然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朝著張季風走了過來,此時的張季風已經是沒有多大力氣再反抗了,就等著去見祖師爺了,預計自己和林然今天可能要走不出這裏了。
就在鬼屍一步一步逼近張季風的時候,林然和範北梟直接衝上前去,將範北梟直接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惡鬼,既然你到此還是執迷不悟,那麼我今天便要替老天收了你,將你打個魂飛魄散。”範北梟義正言辭的對那惡鬼說著。
林然看到範北梟此時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被虎仙附身了,林然就將張季風背到一旁的牆邊坐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