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谷中仙
林然和張季風來到山谷之中,只見山谷之中煙霧瀰漫猶如仙境一般,在遠處一株生長茂密的樹下隱隱約約的坐著兩個人,樹蔭正好將兩個人正好將兩個人覆蓋進去,雖然正值盛夏,植物生長茂密,山谷潮溼悶熱,但在山谷之中偶然遇見兩個人,任誰想來都不會是一種驚喜,此時爲了尋找範北瀟,也不得不踏入險境。
此時即使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林然心思電轉直接對身邊的張季風說道:“北梟此時此刻禍福參半,咱們兩個更不能出事,尤其是這裏草木生長相對咱們這一路所見的其他草木相對異常,我覺得這裏麵事情很有古怪,一會兒我進谷去,如果我無事就直接打訊號你再過來。”
對於張季風這個剛認識的朋友來說,一天也蹦不出什麼一個字,可謂是惜字如金,自己還不得不將將計劃對他說,以免他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林然頭痛的摸了摸腦袋,看到張季風那猶如清風拂落葉的點頭了,心裏頓時輕鬆不少,邁開腳步打算走入山谷,檢視究竟。
只聽到了一個字直接打亂了自己的計劃,“給”只見張季風伸手送過來一張符紙,我看了看張季風,伸手拿過符紙放在衣服口袋,心想這張季風看來比我想的更加心思縝密,也不打算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就他那守口如瓶的脾氣,也不會告訴我,我心思更加輕鬆的走入山谷。
剛進入山谷,之前輕鬆的心情一掃而空,身形頓時被霧氣籠罩,前路被籠罩,就連退路也消失不見,林然心想自己進來本來就是尋找範北梟的訊息的,那麼就一往之前好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陣法,入陣之人,會迷失之中。”林然此時已經在這迷霧陣中搜尋半小時之久,還是沒有找到出陣之法。
地上本來茂密的從已經被林然踩到,就像是一個同心圓,林然蹲坐在地上思考是在什麼阻擋自己,開始將注意力轉回來開始在草地上尋找起來,自己本來就是警官學院畢業,對於蛛毫馬跡最為敏感,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一昧的兜圈子,根本不曾向前一步,便用了一個最基本的辦法,以自己為圓心,去找到這個圈子的最大直徑,在做打算。
說幹就幹,在自己站的地方用之前範北蕭給自己的零食擺了一箇中心圓點,便開始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擺著零食,走了一圈發現自己擺的零食竟然擺成了一個圓,他發現如果是自己憑感覺走的話只能是繼續兜圈子,那麼何不將按著零食所擺的線路走走看呢。
林然將之前所擺的零食回收,只在幾個關鍵的地方留下了標記,如果講這些零食串聯起來會發現他已經發現了這個圈的最大直徑,他又從圓心將零食直線擺開,知道這個圓的最大直徑,“好了,接下來就看我想的能不能實現了。”林然面色嚴肅的想到。
還是之前的套路,不過這回林然不是按照自己的感覺向前走,而是根據自己從圓心向外延伸的直線前行,約摸有五分鐘,就在手裏還剩下一個巧克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從迷霧陣裡面成功走出。
本來對於自己成功的破陣來說,是值得高興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張北梟還下落不明,剛纔那從心中涌出的一絲喜悅,也消失無蹤。
再說眼前,便是自己剛從谷外自己所見的兩個人,只見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的捏著一枚白色棋子,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棋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棋與人,一同沉醉。
另一個修長的身影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坐在棋盤邊上。
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髮墨黑,襯托出他髮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林然頓時被這一副情景所吸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這樣的氣質,便清步前行,走到棋盤邊上,只聽見那背對我的男子說到“怎麼樣是不是被驚到了小子,你能走進來運氣不錯嘛,這亡人谷,幾百年沒人來過了。”
林然本來還見獵心喜,可現在一聽亡人谷,腳步一停,差點栽倒在地。
“年輕人,別聽他的,這個老話嘮就這樣,一見到人就喜歡滿嘴胡說,我們乃是這山谷中的精靈所化。”之前那位身著紅色衣服軒逸的男子面色和善說到。
“我騙人?你個老梆子,小子你知道為什麼這山谷草木比其他山谷生長茂盛,且巨大無比嗎?”那白衣男子表情激動的對我喊到。
這一句話問到了我的心裏,在進入山谷之前我就感到這山谷草木異常,現在正好有人替我解答,那何樂不為,我便順坡下驢面色誠懇的問到:“老神仙,那這是為什麼。”
那白衣男子對著紅衣男子,驕傲的揚了揚頭,好像得到了多大勝利似的對我說到:“還不是這裏麵之前打了一場曠世之戰,話說當時天下暴雨,電閃雷鳴,兩方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在這裏麵展開了生死大戰,那真的是血流成河,屍骨遍地……現在這山谷的草木,能長得這麼茂盛還不是靠著屍骨腐爛的功勞,還有就是那蛇王……”
這白衣男子話說到興起還要繼續往下說,可是被那紅衣男子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下來,那白衣男子被打斷話語,就對著紅衣男子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紅衣男子直接給無視了,我在旁邊看到,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頓時感覺菊花一緊,“我靠,表面上看著像是高風亮節之人,沒想到是一對老玻璃。”
我表面裝著輕鬆,慢慢的挪步到那紅色男子身後坐下,心想:“難道這山上的神仙也喜好這一口,瞬間想到之前被附身的張北梟,瞬間可憐起他來,如果我和張季風不去救他,他會不會以後就成爲了那被附身大仙的壓寨夫人了,我心裏想到,不由得惡寒起來。”
想到範北梟那小子本來就挺逗逼的,以後在山上穿的花花**的,出來見到我們就掐著嗓子嬌滴滴的說:“呀呀呀,這不是那個長得人面獸心的張季風大俠嗎,還有你這個二逼青年林然。”
一想到這林然就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出來,那白衣男子看到林然笑了出來,感到很懵,心裏備受打擊,“難道我說的不夠恐怖,太久不見人了,說話也退步了。”
其實是白衣男子會錯了意,林然抬頭,看到那白衣男子低頭心痛的樣子,帶著不解的眼神,將目光投向紅衣男子。
“他就那樣,喜歡給人家講故事,喜歡看到人被嚇到的場面,你剛纔這幅樣子,他見到了能開心纔怪。”紅衣男子漫不經心的說到。
心中疑惑頓時解開,我便想要請教這兩位仙人,是否知道那兄弟張北梟的去處,是被那個大仙帶走的。
這時只見紅衣男子對著我伸手虛抓一下,我直接被吸到棋盤旁邊,盤坐起來,耳邊傳來一句:“你先不必開口,如果你能將這幅棋局解開,那麼我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但是我有一個朋友在外面等我,我可將他請進來。”林然問到,自己本來就不會下棋,但是張季風應該會啊,不叫這麼一個幫手可惜了。
“好。”只見紅衣男子抬起袖子在空中一揮,那山谷中瀰漫的大霧瞬間退去,直接可以看見那站在外面猶如青松一般的身影,我給了他一個手勢,那張季風看到我,明顯的愣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來。
我見他走了進來,轉頭誠懇的對紅衣男子說到:“兩位大仙,小子我棋藝不是很高超恐怕會讓你們失望,不如叫我這兄弟來,可否。”
這時那白衣男子便搶著說道:“什麼大仙不大仙的,我叫雲崖,那個穿了一身紅衣服,看著很臭屁的叫軒逸。”
我看到那軒逸一副滿臉嫌棄的看著雲崖,頓時感到好笑,不由得想起張北梟,那小子也和雲崖一樣平時嘮嘮叨叨個沒完,現在不在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必須得趕快破局,多浪費一分,那小子就多一分的風險。
想到這裏,聽見腳步臨近,看到張季風也已趕到,我直接站起身來,剛要對他說話,“小子,看著你滿身法器,又揹着桃木劍,看來是茅山的人了,你聽著,站在你面前的帥到無人能及的是我雲崖,那位長得歪瓜裂棗,出來”
出來給我丟人現眼的是……”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道目光在狠狠的盯著自己,頓時話音一轉“另外一位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軒逸是也。”
感覺到目光漸漸從身上離開,雲崖才漸漸的鬆了一口氣,心想“還是老子聰明,以三寸不爛之舌,將那老頭子哄得明明白白,還是自己聰明。”頓時放聲笑了出來。
眾人看著那雲崖那好像走火入魔的模樣,對於我來說還好,對於張季風來說,呃,他直接給忽略了。
話歸正題,我見到張季風的來到,頓時就將剛纔剛纔軒逸對我說的話,轉告給張季風,本來還想到他會思考一下,沒想到的是他直接點頭同意了。
“好”的一聲傳來,只見那軒逸出聲說到:“按千幻棋局的規矩,想要知道任何訊息,必須先破千幻棋局。”
張季風沒有任何言語直接坐到棋盤邊上,但見棋局之中,黑白二色縱橫其間,棋子如飛星,星羅密佈,形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陣營。
棋局交鋒,便如兩軍對陣。戰場便是這一方小小的棋盤,黑棋一方已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匯聚大軍,步步緊逼。絞殺白棋一方,眼看就要將白棋的一條大龍屠殺殆盡。
白棋實已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似乎已無迴天之天
張季風袍袖低垂。目光寧靜下來,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麼請!”
張季風凝目觀棋,觀的卻是棋局之中,陣勢的變化!
在他的眼中,眼前這黑白相間的陣營已不是棋局,也非兩軍對壘的戰場。而是一個精微奧妙的幻陣。
這千幻棋局本就暗合陣道,陣勢變化多端,幻化永珍,擁有惑人心神的力量。一旦心神沉浸入其中,意志稍有不堅定,便會被陣勢幻法裂開一道破綻,陷入重重幻象之中,無法自拔!
棋局中將會展現出你內心中最深的恐懼,將它無限放大,並將下棋之人籠罩進去,如果棋力不夠,進行奕棋,那麼最後將被耗盡心血而死。
第一子是掛角,張季風早已做好準備來一手小飛守角。又掛另一個角,張季風奮起反擊,來一個二間夾,當軒逸跳起時,張季風也跟著來個二間跳。這樣你一招我一式,幾十回合下來,我一看盤面形勢大好,心裏不由地暗暗高興。
棋到中盤,不料軒逸突然包圍了張季風左上角一塊黑棋,這塊棋眼位不足,有被殺的可能。張季風一手捏著棋子,一邊計算各種變化,突然想到一個妙招,來一手“立”,以為這下逃過一劫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軒逸來個二路飛攻,張季風又做不成兩個眼了。後來張季風費了好大勁只做出一個眼,只好找軒逸的破綻,看能不能進行反擊,我替張季風暗暗祈禱能想出一個妙招,但最終還是逃不出軒逸的包圍圈。角上的死,給張季風當頭一棒,一下子好象從天上掉到地下。
接著軒逸又對張季風的一個二間跳發動攻擊,張季風不慌不忙沉著應對,打退了軒逸的強攻。“狡猾”的軒逸又改變了戰術,採用了智取,在張季風的黑棋旁邊駐紮營地,來個步步蠶食。張季風咽不下這口氣,主動挑起戰鬥,當我以為張季風快成功的時候,不慎掉入了軒逸的陷阱裡。軒逸又包圍了張季風的一條“大龍”,張季風也不甘示弱,決定殺出一條血路來。張季風四處逃跑,但軒逸緊緊追殺張季風的“大龍”,不讓它和友軍聯絡。酣戰中張季風采用聲東擊西的戰術,不料中途一子下錯,被軒逸吞吃“大龍”。
張季風一看盤面,形勢落後太多,無法挽回敗局,只好投子認輸。看到這裏我也不由得爲了張季風捏了一把汗,對於從小就接受培養的張季風來說,都失敗了,那麼自己還能有什麼勝算,便打起了主意,轉頭對著雲崖說到:“以你們的長處,來打我們的短處,這跟本不公平,更何況勝之不武。”
果然沒有令我失望,那雲崖聽了我的話,頓時氣急,對我說到:“好啊,那咱們就比一比你的長處,我來和你比,怎麼樣,公平麼”
那軒逸剛要說話,就被雲崖斬釘截鐵打斷,“你不用操心,這是我和他的賭約,誰也不能插手。”
和我想的不錯,那軒逸沉穩成熟,而這雲崖則奈不住激,我用了一個激將法,就成功了,只能心裏說句“對不起”了。
“好啊,那咱們就比一下猜謎語怎麼樣,我提一個謎語,你能猜的出來我們直接走人。”我對著雲崖說到。
我要給他猜的是古希臘的一個謎語,希臘神話故事裏,有一個叫斯芬克斯的怪獸。它有一個謎語,詢問過路的人,謎面是:“早晨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傍晚用三隻腳走路。”許多人因回答不出來被它吃掉。最終少年英雄俄狄浦斯給出了正確的謎底——“人”。斯芬克斯聽了答案,就大叫一了聲,從懸崖上跳下去摔死了。
當時在警校就被問過這個謎語,難道了我們一群人,現在讓我來考考你,哈哈哈哈哈。
那你聽好了啊,“是什麼動物,早上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而晚上用兩隻腳走路。”我眉飛色舞的對他問到。
“呃,什麼動物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我想想,我想想。”說著就開始在原地轉起圈來,一會兒看天一會兒看地的模樣。
我看著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心裏不由得高興起來,看來這回我們可以勝利了。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也從正東轉到了我們的頭上,我不由得催促他,“雲崖大仙兒啊,實在不行,認輸吧,你看你在想的話,太陽都快下山了。”
我能等,可是範北蕭等不了啊,就直接主動的對他提議,“你可以不認輸,但是呢,我們之前的約定還奏效,要回答我們想問的問題。”
那邊正為這問題著急的雲崖一聽有戲,還不用丟自己的面子,就想了想,面色假裝嚴肅的對我說到:“可以,這可不是我自己主動認輸的,是你主動要告訴我的。”
我看著他那假裝嚴肅的臉,心裏笑開了花,對他說道:“嗯,嗯,是我們主動告訴你的,不算你認輸。”
就將答案是“人”告訴了他,並告訴他,以後如果見了其他人也可以這麼問,看這別人冥思苦想的樣子,豈不比看著你害怕的樣子好的多。
雲崖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就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你小子鬼精得很,說吧,要問什麼我會告訴你的,不會食言。”
這不是兩全其美,我直接就對雲崖,軒逸說了我們來這裏是爲了尋找大仙解救我的女人,可是到了大澤山尋找大仙途中範北梟被附身又跑丟的事情,那兩位精靈聽了我所說的事,互相的看了看對方的眼睛,又同時的點了點頭,開始同時施法,只見雲崖將手放在軒逸的身後,這時一道紫色的光環開始出現,這剛開始的時候只有拳頭那麼大,轉眼之間變得越來越來大,直到紫色光波穿透我們的身體漸漸的消失在遠方。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同時睜開眼睛,神色虛弱的對我們說道:“俱你所說,我們已經用法術檢視,那被附身的小子,應該是被虎炎附身了,虎炎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大仙,他就在這個山谷往東四十里的虎嘯澗那邊,但是你們想尋找的那個大仙應該是一位蛇仙,尋找她的話需向北走三十里的路,到達一座常年被迷霧籠罩的青嶽峰,應該就在那裏,這些年她遊移不定,但最可能出現的地方會是那裏。”
話音到此,我低頭思考了一下,那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範北梟是被誰附身的,同時也有了線索,就不能再耽擱時間,轉頭和張季風交換了一下眼神,可沒想到他看也沒看我,就在那閉目眼神,讓我很受傷。
我轉過頭來,對著雲崖,軒逸進行道謝,不論之前怎麼樣,現在人家爲了我們消耗法力幫助我們,這都是恩情,我們上山也沒帶什麼東西,我就許諾,這次如果解救成功,那麼自己還會回來,好好的謝謝兩位的幫助。
現在我們離成功解救範北梟那逗逼小子又進了一步,就也毫不猶豫的轉身直接向東麵的虎嘯澗尋去。
“軒逸,剛纔那小子身上有股氣息怎麼讓我心生畏懼啊”那雲崖在軒逸身邊賤賤的說到。
“哎,何止是你,我剛纔也感覺到了,那是一股陰氣,一股讓我令之臣服得氣息,恐怕只有經歷過血與淚的高位者才能與之擁有的,何況不談這股氣息,我們就當結個善緣,爲了將來不是很好麼。”
當二人話語漸落,目光投向林然和張季風的時候,二人已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