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陰暗巷子，對這裏少未能接受得了，燦霓視線落在遠處，眼珠微微轉動，最後定格在前方一扇大門上。

    這裏大概就是那位大佬的立足點，每隔一段時間來一次，今天應該就是他來的時間，燦霓低頭看懷錶，轉身走進陰暗處站著，抬手戴上帽子，雙手插兜靠在牆壁上，一隻腳曲奇抵在牆壁，身體略微放鬆，靠在哪兒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裏點著，長髮盤起，只留下兩縷髮絲垂落在耳邊。

    一輛馬車緩緩從前方行駛而來，車頭上戴著特殊的徽章標誌，燦霓沒看，視線始終落在前方地面上。

    駕駛馬車的人觀察了燦霓一會，見她面板慘白眼神陰冷，就沒有多想，必經地下街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他停下馬車，跳下來走到後面，開啟門低聲說了兩句話，然後從車底拿出一個小矮凳。

    一個穿著長款披風體態很胖的中年人走下來，手裏拿著柺杖，一轉身露出臉上帶著的眼睛，嘴邊還有一顆痣。

    他看一眼周圍，慢慢走進被拉開的大門內，那個駕駛馬車的男人站在門前點上一根菸。

    遠處走來幾個混混，高聲闊談風流不羈，喝著酒看著周圍，尋找著獵物或是無聊掃視。

    “呦，是個漂亮妞。”

    其中一人看到站在前方的燦霓，調笑著走過來，抬手妄圖勾住燦霓下顎。

    她伸手快速捏住那隻手，冷漠視線落在他身上，燦霓鬆開手：“滾。”不願在這裏動手，一旦打起來，可能會被裏麵的人察覺到。

    “哎呦，這麼兇做什麼，來，陪哥哥們去那邊兒的酒館喝兩杯。”

    紅髮青年笑著，伸手攬住燦霓肩膀。

    她沒反抗，跟著轉身一起走，把煙扔在地上，眼神一狠抬手捏住紅髮青年手臂，轉身給他摔在地上，抬腳把另一人踹飛出去，伸手掐住剩下那人的脖子，把他按在牆上，手臂一轉直接把人喉骨最脆弱的部分捏碎。

    燦霓視線落在衝過來的紅髮青年身上，轉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帽子落下露出她整張臉龐，燦霓微微抬眉，她抬手掏出一根菸，用火柴點燃：“滾。”

    那倆人扶著地上已經死去但還沒被探查的青年很快離開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半根菸，步伐瀟灑散漫的離開了。

    利威爾站在角落裏鬆了口氣，轉身準備跟著離開，卻看到站在身後有著一頭黑色碎髮身形高大的青年。

    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老大。”

    推開門，走進來的是兩個人。

    燦霓抬頭一看，沒有問，打了一聲招呼，靠在窗前看著外面。

    “他什麼時候離開？”

    “不清楚。”

    利威爾回了一句，拿起茶壺倒滿了兩杯紅茶，把斗篷摘下來仍在床上，露出穿著制服有些瘦小的身軀，他問：“你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楊笑著，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他很成熟身上帶著一股穩重的氣息，從動作上看，是一個手頭上功夫很不錯的人。

    “你呢?”

    楊視線略過燦霓，沒問伊莎貝爾和法蘭的去向，他心中已經有猜測。

    “還好，來這裏辦一件事，最近會呆在這裏一段時間。”他擋住燦霓身影，道：“這是我朋友，燦霓。”

    “你好。”她輕輕點頭，介紹自己：“燦霓·道森。”

    “你好，我是楊。”

    楊笑了，道：“兄弟們都還在呢，也加了一些新人。”

    “嗯，我不去看了。”利威爾點點頭，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懷念，他和楊一直在聊天，說這以前的事情和最近的變化。

    利威爾透露的很少，楊也聰明的不問，看著利威爾的眼神，依舊和曾經一樣。

    “來了。”燦霓抽出一把刀，她說：“我下去解決。”

    利威爾眉頭一擰：“什麼？”

    “我把人殺了。”她抬手把頭髮梳好，道：“我下去把剩下的解決。”

    楊和利威爾走過去，站在窗前低頭看到遠處一群人。

    楊皺眉：“這群人是最近新生勢力，和我們一向不對付，他們很難搞，你別下去了，躲在這裏也沒關係。”

    “不了。”她搖搖頭，說：“我一向主張永無後患。”

    燦霓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她站在路中央，對前方的人勾勾手，然後轉身跑向向後，身後跟著一群罵罵咧咧的人。

    “她伸手很好，看起來不是調查兵團訓練出來的人路子很野。”調查兵團在怎麼出色，在格鬥方面，總會帶著軍體訓練出來的氣息和方式，燦霓的身上並沒有這種感覺，給人難以摸清的感覺，楊看著利威爾，道：“她也是調查兵團的人吧？”

    “嗯，她剛加入一年。”

    利威爾說：“去看看。”

    “你還是老樣子。”楊笑著跟在他的身後，感覺回到了以前，跟著利威爾和法蘭一起到處遊蕩。

    他們趕到後，燦霓已經靠著牆角在抽菸，周圍倒著的人哀嚎聲被憋到最小，也不敢走，只能躺在那裏，看著又來了兩個人，眼中竟然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利威爾走去，抬手拿掉燦霓嘴裏的煙扔在地上，他看一圈周圍：“沒下狠手？”她真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不管做什麼都是想著一勞永逸，利威爾不反感反而很喜歡，只有這樣的行事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存活下去。

    “沒有，我又不是殺人狂。”她笑著靠在利威爾身上，抬手環住他腰身，嬌笑著極為明媚可愛。

    “走了。”牽著燦霓的手走回去，利威爾注意到楊的眼神，沒說什麼。

    “晚上去酒館？”他坐下來，問：“有時間嗎？”

    “有。”楊看起來混得很不錯，衣冠整潔面目非常清爽，眉眼之間全是沉穩大氣和自信，舉手投足間滿是沉著。

    燦霓下手狠，附近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來到酒館頂多也是被人多看兩眼。

    她心情還算不錯，坐下來聽著楊和利威爾談話，知道了很多以前利威爾的事。

    “利維原先這麼厲害啊。”輕輕晃著杯裏的水，她笑彎了眼睛，轉頭看著利威爾，紅唇勾起：“從以前就是領頭呢。”

    “…”他無奈，端起木杯飲一口酒，道：“只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