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是誰，難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他又有什麼資格，成為自己的哥哥？

    想到這裏的雪娘十分惱火，可現在還不是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雪娘還是選擇忍住性子，然後再是對華玉樂說道。

    “夠了，華玉樂，你幹了什麼，你我心裏頭都清楚，所以，現在你就不要再跟我講什麼兄妹情誼了。”

    華玉樂認為雪娘這還是在算皇帝那帳，他便打算打感情牌，他說道：“妹妹，有的時候是哥哥迫不得已，我和謝……”

    雪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想要讓華玉樂不要再說了，可她說不出口，她害怕，怕自己說出口是乞求。

    華玉樂也很快反應過來，他不應該說這些的，所以，他停住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說道：“雪娘，我是你哥哥，除了父母之外，我們纔是最親的，所以不能因為那些事情……”

    雪娘終於忍不住了，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可為什麼華玉樂還是一臉是他受害了一般，雪娘勾唇一笑，馬上說道。

    “是嗎？和謝……和他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清楚，我也不想要多說，還有，我現在過得好得很，也麻煩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了。”

    華玉樂還是認為，雪娘心裏頭還是記著皇帝那些事情，於是他說道：“妹妹，你說你不在乎，你過得很好，但是之前你和謝燭是怎麼回事？幸好這幾天還沒有傳到宮中，否則他肯定會生氣的。”

    他是自己誰？那個姓謝的對於雪娘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雖然她心裏頭也知道自己喜歡著皇帝，但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他們是沒有可能了，生氣？皇帝以什麼身份，呵。

    “他不是我任何人，華玉樂，還需要我跟你挑明嗎？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我清楚得很，所以啊，你還是不該多費口舌了，因為我現在忙得很，你這樣只能讓我更厭惡你。”

    華玉樂這才安靜了片刻，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女人和謝燭在一起，因為，謝燭是他鎖在心裏的秘密。

    而且，華玉樂也有感覺，那就是雪娘可能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華玉樂，果然，女人的直覺是恐怖的，他確實不是華玉樂，華玉樂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也不清楚。

    “雪娘，你慎重考慮啊，我知道在這裏會遇到……”

    就在華玉樂還想要讓雪娘考慮清楚的時候，雪娘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他安安靜靜地閉嘴。

    華玉樂看到雪孃的那種眼神，一下子也愣住了，那眼神讓華玉樂有些陌生，那是憎恨和厭惡的眼神，可那又如何，雪娘喜歡的華皇帝是喜歡自己的，所以，華玉樂也只是楞了一下而已，他沒有在說話，只是用著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雪娘，就好像雪娘整個人有多悲哀一樣。

    長時間兩人一直這樣對視著，看著華玉樂看著自己的表情，雪娘終於受不了了，那是一種近乎憐憫的神情，高高在上，還包含著一些令人諷刺的愧疚與同情。

    這個人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同情是別人給予弱者的東西，也是世上最無用之物。她不是弱者，更不是一個只能讓人欺負的小丑。以前也有許多人用這種目光來看待她，都被她在心中嘲弄了一番。

    可這次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的人，是用哥哥的眼神，這雙眼睛曾經展現過許多情緒與她，開心有之，悲傷有之，卻從未有過同情。

    即使知道這幅身體裡面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人，但雪娘也忍不住覺得十分的憤怒，她怒斥道。

    “你夠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華玉樂，我想我們兩個都十分清楚。孰是孰非我都已經不想追究。你拿著我哥哥的身體做的那一堆事，我不願，也不想再追究！但是，你也別再煩著我了！”

    華玉樂顯得分外震驚，他猜的和雪孃親口說出，效果當然不一樣，華玉樂微張口，但始終說不出來一句話，最後，他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都知道了？”

    雪娘這回總算是完全鎮定了下來，看著眼前人和自家哥哥完全不同的神情和氣質，她冷冷開口:“你以為如何？狸貓換太子的把戲，做的多了，還指望別人不知道嗎？”

    華玉樂想解釋，自己並不是故意之舉。但話到了嘴邊，卻總是吐不出來，難道要他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來他的身體。我也很厭惡這樣的話嗎？可華玉樂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