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顧樂很古怪
接過藥瓶的黨燁馬上說道:“謝謝啊,實在是太感謝了,李醫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李章搖搖頭,因為他還在上醫學院的時候,教授就告訴過他們,作為一名醫者,醫治別人就是一種義務,而病人對於我們,也沒有謝不謝的。
李章繼續問了一些兒問題,關於黨燁身體健康這方面,因為已經來第二次了。所以李章把問題問得更細了,幾乎是什麼都會問一遍,飲食啊,或者說是作息時間安排之類的。此時兩老已經出門工作去了,所以整棟房子裡面,只有黨燁和李章。
一番問候過去之後,李章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兒什麼,黨燁此時對於自己來說是十分地感激。“你的病已經全部痊癒了,所以我想以後我也不用來打擾你,關於複診的事情了,也讓人吃驚,沒有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你就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了。
“實在是太感謝了,真的沒有想到,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兒什麼來感謝你,總之,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了。”黨燁一番感激的話讓李章渾身都不自在,三十也不好說什麼,此時有很多的疑問在李章的腦海當中。
面對黨燁給自己帶高帽子,李章只是回答道:“其實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兩個人都受益匪淺,我實現了一直實在推斷中的理論,而你也成功痊癒了。”對啊,兩個人都幫了彼此一個大忙,這件事情,兩個人也不應該說謝謝什麼的。
但是黨燁並沒有因此放下客氣,她依然是說了一大堆客套話:“這件事情還是我受益最多,你救的是我一條命。”李章此時也沒有什麼好推辭的了,他只是笑著點點頭先不說一句話。
黨燁面對自己可謂是格外熱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剛纔面對顧歡就是那副神情,兩個人都幫了她很大的忙,可是為什麼這總是給人一種很大的反差感。自己確實是救了黨燁一條命,但是說得難聽一些兒,自己只不過是把她當作自己實驗的小白鼠。
而顧歡就不一樣了,他為黨燁付下了鉅額的醫藥費,而且在黨燁手術後,出院前這半年的時間裏麵,一直精心照顧著李章。這件事情自己也不是聽別人說說的,光是經過黨燁的病房,就能夠看到顧歡無時無刻不是守在病房門口,等著黨燁叫自己。
黨燁看李章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問道:“李醫生,你怎麼了?是在想什麼事情嗎?”這句話把李章一下子拉回了現實當中,自己剛纔到底是在幹什麼,遊了好久的神,也沒有注意聽黨燁剛纔到底說了一些兒什麼,只是盲目地跟著點頭。
“李醫生,你要不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現在外面都要天黑了。”
面對黨燁熱情的邀請,自己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絕,他點點頭。而黨燁一看到李章點頭,簡直是激動地不能說話。她笑著招待李章,先是給李章遞蘋果什麼的,再是跑去廚房,也不知道老半天實在裡面忙什麼東西。
好一會兒,這些事情才忙完,李章也算是在黨燁家吃上了一頓飯,雖然說這頓飯很簡單,並沒有自己在外面那樣,可是光看一盤菜的擺盤就足以看出黨燁的用心。
晚飯過後,李章便告辭離開。在回家的路上,他還是在想著那件事情,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自己做得比顧歡好?盡責?不過,也不見得啊,自己一天也就去那麼一兩次,顧在那裏可是待了至少一個上午,下午的,這怎麼比起來。
顧歡從咖啡廳出來後,外面太陽明明十二分的熱,他卻渾身冰涼地走在大街上,再怎麼說,顧樂都是他的親兄弟,二十多年的情義也絕不是隨便說斷就能斷的。他開啟房門,衝進衛生間,用水籠頭沖刷著自己的臉,感受到水流的冰涼後,他心中的煩躁氣息才一點點消失殆盡。
但是他顯然沒有想到,在他剛從浴室走出時,廳房裏卻已經站著一個人影。沒有開燈,憑著昏暗的光線,顧歡只能看到一個模糊卻仍是看的出與他九分相似的面孔,一雙墨色的眼睛陰沉地盯著他。
那是顧樂。
顧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裏,他身上浸著咖啡的襯衫還沒來得及換掉,整件衣服溼漉漉的,灰白了一片。他臉色格外蒼白,陰晴不定的神情顯得分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