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傅想要對付他，秦衝立刻想要逃跑，畢竟他的傷還沒有好全，而且他知道師傅比我更厲害，如果師傅出手對付他那他肯定跑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領著慕言出現在了秦衝的眼前，慕言跪在秦衝的面前，再次向秦衝道歉，“秦衝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們對不起你，我現在已經死了你的仇也算是報了一大半兒了，這件事本來也是我一個人的錯，他們不知情，你如果不能原諒他們，那給點小教訓就行了，你放過他們吧。”

    “你竟然爲了他們跟我求情。”秦衝說，“既然你已經死了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好好的投胎去吧，至於我的事你少管，慕言你可能從來沒有想過，你可以跟我稱兄道弟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開心，從小就沒有人喜歡跟我玩兒，連我的爸爸媽媽都不喜歡我，在學校他們欺負我你不敢上前來我也能理解，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被我視作兄弟的你，竟然會對我見死不救。”秦衝說著眼淚也不覺得流下來，“直到現在你還在說放過你的同學們吧，而不是說，你不在乎他們的生死，但在乎我可能會得到的懲罰，你可能根本不關心吧你只關心那些惡人的死活。”

    慕言聽著也流下眼淚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是我對不起你。”慕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張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一直不停無聲的哭著

    “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不會收手的你們都回去吧。”秦衝說著便想要離開，卻被我和師傅攔住了去路，“我不會讓你今天離開這裏的不會再讓你害其他的人。”我這樣說著。

    我跟師傅將秦衝施法，但是我們沒意料到的是慕言竟然將法術攔了下來，我還未出手的法術及生生的轉了一個圈剎住了，“你在幹什麼！”就在我質問慕言的這一霎那秦衝已經逃走了。

    “他說的對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他，既然他已經那麼堅決的想要去做這件事情，那我就幫他一次，也算是為我自己贖罪了。”

    “你這是在贖罪嗎？你這是在造虐！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可能會死多少的人！你有沒有點腦子！”我簡直要被慕言的行為給氣瘋了，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看見像這樣沒腦子的人。

    “我真的做錯了嗎？為什麼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救也是錯的不救也是錯的，幫他是錯的勸他也是錯的，我不知道，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遇到這些事情我該怎麼辦，我也很糾結，這些年來我經常午夜夢迴的時候會夢到秦衝，有時候他會質問我為什麼不救他，有時候他又會告訴我他明白我，我一直在這種糾結中活著，在愧疚當中活著，我以為我死了就能放下了，可為什麼還要讓我參與這些是是非非！”慕言痛苦的抱住頭。

    “因為你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對慕言說，“從你選擇冷眼旁觀別人欺負秦衝的時候你就錯了，哪怕你弱小無力你改變不了什麼事實，但是你可能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幫助到他，找老師找家長，總有辦法可以幫助到他但是你都沒有做，說到底不是你弱小而是你懦弱。”我毫不留情的拆穿慕言的心理活動。

    慕言止不住大哭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果然又發生了一件命案，死的人就是當初欺負過秦衝的另一個人，他死得跟慕言一模一樣，秦衝做的事情。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這下你滿意了嗎？”我將資料甩在慕言的面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到底想要幫助秦衝幫助你的同學，還是要幫助誰？”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慕言縮在角落裏，“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就像多年前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你們不要逼我了！”那一瞬間我意識到慕言一直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一直是一個懦弱的人這麼多年也沒有長大。

    “你告訴我我們接下來應該去保護誰，接下來秦衝的目標會是誰？”宋青染對慕言說道，示意我還是不要太過於逼慕言了吧，有時候人性格的缺陷就是這樣過多少年都改變不了。

    “應該會是蘆笛。”慕言想了想。

    “說說這個蘆笛做了些什麼？”我問道慕言。

    “其他人欺負秦衝都是拳打腳踢或者是把他堵到廁所裡澆涼水等等傷害身體的行為，但是每一次蘆笛都不光是身體上會侮辱秦衝，還會說很多難聽的話，說他是沒爹媽生養的孩子，說他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一個神經病，說他活該這一輩子都沒有朋友之類的話。”慕言頓了頓又說道，“而且蘆笛也是最後把井蓋蓋上的那幾個人之一，死的這幾個除了我都是當初搬動井蓋的人，所以我猜想下一個人應該就是蘆笛了。”

    “蘆笛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宋青染問道。

    “他現在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每天朝九晚五日子過得還是挺滋潤的，他家住在桃花街附近，我帶你們過去吧。”慕言說道。

    “看來你跟他關係還挺好的呀。”我問慕言，慕言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本來我們就是同學，我沒有說謊自從秦衝失蹤之後，那幾個人就沒有那麼囂張的氣焰了，也沒有再欺負過別的什麼人，所以漸漸的大家的關係也就和緩了，就我們幾個在這個城市有時候還會相互幫點小忙，所以就有些熟悉了。”

    “怪不得秦衝如此心寒，你根本就沒有把他當過朋友吧。”我這樣說著立刻得到了慕言的否認，“我把他當朋友的，只是我也不能拒絕其他的人。”

    像莫言這樣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便沒有再跟他多說，讓他領著我們去了蘆笛的家裏。

    看得出來蘆笛的生活確實過得很好，他家的房子裝修的特別的豪華，蘆笛這兩年應該也是賺了不少的錢。

    我們在蘆笛家門口等待著秦衝的到來，希望慕言預料的是真的，如果秦衝的目標不是蘆笛的話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