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敷衍
一個大活人,絕對不可能突然性情大變。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一次旅行發生了一次徹底改變他們命運的轉折點。
“宋局,我怎麼感覺這麼滲的慌呢?”
宋青染笑眯眯的看著我師傅:“大師繼續施法。”
我師傅這人雖然平日裏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絕不掉鏈子,即掏套出一道藍色的符紙,將拿到符紙貼在了白幟燈的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產生了一種錯覺,總感覺那藍色符紙貼到白紙燈的同時,周圍整個審訊室淡淡的籠起了一層薄霧,就好像就好像我目光中不由已能回憶倒退,就像是那天在朝陽路上遇見鬼打牆時籠罩的青煙一般。
突然那女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興奮就好像即將出去旅遊一樣。這表情讓人看到,都能聯想到當時的一番情形。
宋建嶽平時是一個搞慈善的所以為人十分低調,平日裏這人是一個工作狂,好不容易請了一次年假,也只請下來三天,作為整個公司的CEO,這樣的表率也知的所有員工敬佩,所以在妻子將所有的自駕遊用的野外帳篷和燒烤架搬上車的時候。
溫馨總覺得今日丈夫和平日裏哪裏有不同,若是平日這些東西他會搶著就搬到了車上,而今天卻直挺挺的站在公路上,他們這家在選的時候,家門前就有人工開鑿出來的湖,出路在不遠處,溫馨還以為丈夫是在看湖光山色。
可是卻發現他腳邊滴了不少血的溫馨,頓時大驚失色,轉過頭來一看,竟然發現丈夫的手腕不知什麼割開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口子。
“建嶽!我幫你包紮!”說著溫馨便直接去找醫藥箱,提著醫藥箱回來的時候,宋建嶽一臉寒霜的盯著她看,那表情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冷冷的:“不用了。”
“可是…”
宋建嶽看著溫馨擔心的表情,冷哼了一聲,將後備箱開啟。
“都說了多少次了,這野外帳篷要用英國產的,現在雖然是秋季,但是秋雨寒涼,你怎麼連這個也不懂,搬上車的沒一個能用的,那燒烤架香山根本不允許人帶燒烤架上去!”
宋建嶽臉上有些不耐煩,直接將後備箱開啟便將那帳篷和燒烤架全部搬了下來,頓時叮鈴咣啷的聲音。鳴鳴的零食被扔在地上。
溫馨不可置信的看著丈夫。她的眼淚不住在眼中打轉。宋建嶽似乎感覺到了妻子的傷心,僵硬的表情似乎抽搐了一下,最後宋建嶽走過來將人攬在懷裏,輕輕拍了幾下:“好了好了。”可是聲音明顯帶著敷衍和不耐煩。
溫馨也沒有將這段插曲放在心上,溫馨將鳴鳴後面的兒童架以上,便直接出發了。可是後面發生的事,讓她怎麼都理解不了,溫馨是每次上車都必定要睡覺的,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大概車走出一百多公里了,她迷濛之間就看到丈夫手腕上的那道傷口,竟然在自己癒合,本以為是自己眼花。
溫馨再次定睛去看,那傷口真的在自己癒合。
溫馨頓時大驚失措,可是從前視鏡裡卻發現了一雙陰鷙的眼睛,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丈夫,平日裏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溫馨不敢再想下去了……
等到終於到了香山的時候,明明興奮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我奔跑孩子的笑聲沖淡了之前溫馨心中的不適。剛剛到了香山的時候,當天晚上便下起了一場夜雨,噼裡啪啦打在帳篷上的雨點聲,雖然有些掃興,但是聽著這雨聲入睡倒是也有一單意境。
溫馨回頭本想枕著丈夫胳膊,每次她只要微微抬起頭將臉側向丈夫的胸膛,丈夫就會將她攬進懷裏。可是這一次宋建嶽不光沒有擁抱妻子,反而將頭扭到了一邊翻身背對。
溫馨心下失落倒也沒想太多滴答滴答的雨聲不斷迴圈,她很快就進入了睡眠,可是等到半夜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傳進了帳篷,溫馨被動的睜開眼睛揮手下意識摸過去,身邊早已一片冰涼。
可是等到天快亮的時候,丈夫又回來了,身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一連每天宋建嶽晚上都會出去,可每一次回來,態度就會被上一天更加冷淡。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溫馨終於受不了丈夫這樣的態度,本想質問他,突然感覺聞到了一股異香,他只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整個人便倒在了帳篷。
等到溫馨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呼吸不適,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長滿了黑毛的爪子正卡在他的脖子上,溫馨頓時尖叫了一聲,黑毛爪子頓時消失。轉眼卻看到丈夫從帳篷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了?”宋建嶽雖然這麼問但是眼神卻在帳篷中徘徊。
“建嶽我好怕,剛纔有人掐我脖子。”
溫馨就是直接撲倒送進宋建嶽懷裏,可是宋建嶽卻有些不耐煩說道:“平日裏你胡鬧,我也睜隻眼閉隻眼。不過哪裏有什麼黑毛爪子你不要胡說了,剛纔是你做噩夢了。”
真的是他做噩夢吧,溫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之前在來香山路上看到的丈夫手腕上那道傷口自然癒合的事情。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丈夫臉上一陣獰笑。當觸及他的目光的時候,宋建嶽表情驟然收斂還帶著一臉被抓到的侷促。
溫馨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他甚至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宋建嶽。是看著她熟悉的面孔,她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實在是匪夷所思。先給自己好姐妹發了微信之後那好姐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還能是因為什麼?你們結婚多少年了,七年之癢唄!再不然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可能真的是因為這樣吧,當天晚上帳篷外面傳來沙沙的聲音,這是最後一天晚上。近來香山的時候,便做了許多攻略,聽出這沙沙的聲音有些不一樣,拉開帳篷的拉鍊一看,外面竟然盤踞了滿滿花花**的毒蛇。
“建嶽!”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叫醒了一旁還在睡覺的宋建嶽。宋建嶽只是看了一眼便平淡無奇的轉過頭,眼中還隱隱帶著興奮。
看到他隻身走了出去,很快便將那些花花**的毒蛇收到了一起還用隨身攜帶的鐵鍬挖了一個坑哪些花花**的讀者被坑困在下面,這纔敢帶著鳴鳴走了出來,看到那些不斷蠕動的東西。
“快埋了他們。”
宋建嶽有些不悅:“這麼美味的東西,埋了幹什麼。”
“老公你說什麼?”
宋建嶽才收斂了一下情緒說道:“這是樹蛇,用來泡酒最好了。”
不知道你們是不懼怕那些毒蛇還是覺得那花花**還會動的小動物很有趣,一個不慎,腳下踉蹌了一下,便塞進了舌根,溫馨就要衝進去救兒子。
哪知道鳴鳴甚至一雙小胖手衝着宋建嶽:“爸爸,我怕。救我爸爸。”
宋建嶽皺了皺眉頭,只一伸手便將宋一鳴從蛇坑裏提了出來。不知有哪條毒蛇竟然直接飛起來,一口咬在了宋建嶽的手腕上。宋建嶽臉色當即就變了。溫馨頓時捂住嘴尖叫了一聲。
下一秒宋建嶽直接將那條綠色的蛇一折兩段竟然從中空挖出了蛇膽,生吞了下去,隨即嫌棄的將那條綠色扔到了一邊。
看到溫馨震驚的目光,宋建嶽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
“爸爸,怕怕。”宋一鳴跟在宋建嶽身後,溫馨竟然看到宋建嶽看孩子的神情,就好像剛纔看毒蛇的眼神一樣。
宋建嶽揮手一巴掌:“怕什麼?沒用的東西,盡然怕那麼低階的東西。”
宋一鳴就嗚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而溫馨站在原地,看著丈夫。但是被這種視線盯得有些不耐煩,宋建嶽直接將在外面的帳篷和一應的生活用品蒐羅到了車上說道:“既然怕那就回去吧。”
宋家住在朝陽區,一條朝陽路橫貫整個朝陽區。將溫馨母子送回家之後,宋建嶽開著車頭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溫馨竟然鬼使神差的叫了輛計程車。跟在丈夫的車後面。
直到來到一條山岔路口,丈夫的車遠遠扔在一邊。不知道為什麼,這條路上突然起了大霧,溫馨遠遠的就看到宋建嶽自己一個人站在路當中。就連剛纔過去了一輛大卡車,他也毫無閃避。
大卡車的師傅直接一個急轉頭,開了車門便下來了說道:“沒睜眼啊,你在路中間站著,想死去別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大卡車的師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像看到了什麼詭異恐懼的東西,連滾帶爬的便上了車,那大客車沒走多遠便側翻在了前面還爆炸了。
一家人的經歷說到這裏就連三歲孩子都知道,這裏面有許多不正常。
好比為什麼熱心公益的人會割腕自殺,而且那傷口會在瞬間癒合。平日裏對妻子和兒子十分寵溺卻突然將巴掌揮向兒子。夾住溫馨脖子上的那隻黑毛爪子到底是什麼精怪?是她在做夢還是曾經生死一線。
那輛大卡車司機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所以才一直驚慌失措。偏偏那條朝陽路上,當時只有宋建嶽一個人。
到這裏,我不由一陣愣神,朝陽路又是朝陽路?當初在朝陽路上出滴起車禍事故的那輛大卡車司機,是因為看到了女鬼?
我不由搖了搖頭,各種線索就像一團的線頭一樣,等待著我去梳理。前些天我去朝陽路上探查女鬼殺人真相,卻遇到了一個穿著民族風蠟染衣服,還戴著耳釘的道士。
這時宋局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耳朵上還戴著一抹閃亮,拍了拍我的肩膀乾笑了一聲:“小哥,當時我宋青染也沒想到你是大師的徒弟,我們不打不相識,不打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