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陰
烏雲依舊遮蔽著天空,雖非暗無天日,卻也是令人開心不起來的氣氛。壓抑的氣氛令心事重重的蘇墨瑤很是煩躁。
雖說已經過去了六年,但對他來說還是有些芥蒂。對此,蘇墨瑤最明顯的表現在於變得很是尖酸刻薄,她憑藉自己的本事在女生群中建立了很高的威信。
六年前,蘇墨瑤本身的特點被很多女孩所嫉妒,白佳玉和谷野凌本身就是很難惹的存在。孫楠楠更是看上去一個男人婆,也就蘇墨瑤看上去很好欺負。
於是乎,那些無聊的男生爲了戲弄這個女孩,在她的書包裡放了一隻老鼠,誰知在蘇墨瑤發現後,直接捏爆了這隻老鼠,骯髒的汁液被她弄得到處都是,之後依舊毫不在意的拿出手巾擦乾淨,若無其事的開始了一天的學習。
而這一下,可是嚇壞了不少人。
他們不知道,在前一天,她剛剛失戀。
失戀的女孩有多恐怖,他們始終沒能體會得到。
之後慢慢地,蘇墨瑤在女孩的圈子裏也成了一個大姐大的代表,更是不良少女的代表團。凌子卿很多次去勸蘇墨瑤,卻一直被蘇墨瑤冷眼相待。
谷野凌也偶爾被蘇墨瑤為難,不過黏在本是搭檔的關係所沒多為難。而谷野凌爲了避免再把事情鬧大,也沒有繼續追究這些事情。
而今天的蘇墨瑤,秀眉微蹙,橙紅色眼影勾勒出一個有著一定魅力的姑娘,斜劉海更讓她顯得帥氣,兩邊的蠍尾辮讓她反而有種可愛的意思。
這所有的風格疊加在一起,倒是有種女王的味道。
“嘁......”此時這位被稱為女王的蘇墨瑤心煩氣躁,恨不得和別人打上一架。
究其原因,也不過是谷野凌表現太過優異,在學校有著很高的人氣。
谷野凌,外表清冷,實際心地善良的女孩。無論何種搭配,那種眼中的一絲憂鬱卻始終無法掩埋。
蘇墨瑤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谷野凌的惡意有了變化。對谷野凌的恨意並沒有因為凌子卿的離開而減弱,正相反,在她眼中,谷野凌不過是個白蓮花而已。
“等著吧,谷野凌,明天!”
蘇墨瑤背上包,暗暗地罵了一句,嘴上始終叼著棒棒糖,旋即離開了教室。
天色昏暗,不宜出行。
次日,學堂上有幾場對決。爲了能夠更好地激勵學員更加努力,以顯示天外有天的道理。這場原本就是實力懸殊的對決,依靠白佳玉一人就掀翻全場。
而這也讓很多人不服,畢竟天才的待遇和自己不一樣。
這六年裏他們誰不是吃好的喝好的睡好的?所有特權、資源一邊倒,這純粹就是一場不可能獲勝的比試。
當然,這也讓沈濤想到了。
“我讓你們看看,當初你們的不努力導致的結果。六年前,你們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學院是不是給了你們很多機會?”
“你們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說沒給你們機會。他們如此強大,是因為他們有這個資格!你們還有機會,我們學院,不希望出現差生!”
沈濤說著,指了指凌子卿和楚雲澈,道:“你們兩個,好好給他們展示一下你們這幾年的成果!”
楚雲澈和凌子卿接到命令,立即上前,隨便比劃一下,都是速度和技巧的運用。整個過程不過幾息之間,卻是令人應接不暇。
凌子卿手中早已有了一把長約六尺的細長的刀。這種刀刃重約百鼎,與楚雲澈是厚重的龍槍碰撞出了花火。
一來二去,竟也不分伯仲。
“這二人速度也太快了吧?”所有人看得是格外的爽快,雖說一瞬間又不知所蹤,但總歸能看見濺起的火花,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鏘!”猛然間,一到金屬撞擊聲響起,凌子卿楞了一下,楚雲澈停下來也愣了一下。二人只感覺手中一輕,再看時卻是見空空如也。
“哎喲!”楚雲澈最先反應過來,他們的武器此時早已飛到原初,插在了牆上。
就在楚雲澈跑去拿的時候,凌子卿忽然一動,擋在了他的身前,一拳過去,便是如同惡龍一般撲來。
楚雲澈見此,心中頓時大驚,哪還管什麼武器?防禦大開,那一拳任他剛猛,卻怎麼也無法破防。
“聽說過丐幫嗎?雖然你也許沒聽過,但布衣幫恐怕不可能不知道吧?當年布衣幫的幫主楚雲澈在研究新術的時候,發現一種共有十八種掌法的功夫,因為感覺很牛逼,所以叫斬龍十八掌!”
“可這和牛逼沒關係吧?難道是因為連龍都可以打敗?”
“胡說什麼?你沒看到凌子卿現在的情況嗎?連楚雲澈都沒打敗。你告訴我,楚雲澈有龍厲害?”
兩個路人見此情形,也是沒有忍住,聊了起來。
而聽見陸仁賈這麼說,龍韜搖了搖頭,道:“他能打敗還得了?他頂多也只是個武尊,怎麼可能!”
的確是不可能。
不過,既然說是斬龍十八掌,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更何況,那也不一定非得戰勝一條龍啊!
“喂,凌子卿,適可而止啦!”
“不行!現在連一招都沒有發,怎麼展示出這一招的厲害?”
既然是斬龍十八掌,那就得有十八掌!
但關鍵是,為什麼要叫斬龍啊!
“你可得了,非要這樣那我就用揍犬棒法了!”
凌子卿抽搐的笑道:“你有沒棍子,怎麼用揍犬棒法?”
“呃.....也是。”
但楚雲澈並沒有什麼尷尬的表情,繼續道:“但我可以用這招啊!”
猛然間,楚雲澈的手如同流星雨般襲來。
“這.....莫非是,飛馬流星拳!”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明明是在交戰的,但卻反而有種在演戲的錯覺。而其他人也只能笑笑不說話。畢竟除了那些話語可笑以外,幾乎是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
“看樣子好像鬧著玩一樣啊....”陸仁賈看得有些好笑,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任由自己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