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瑾年原本只是想要楚雲澈順道搭上他，而後自己活得試煉資格，一來可以進入書院深修，二來也省事省力。楚雲澈怎麼樣實際上和他們多大關係。

    但是就是這個想法，被楚雲澈看穿了。

    實際上楚雲澈壓根兒就沒有用讀心術，光從她的樣子就看了出來。

    如此一來，蔣瑾年壓根兒就不可能故技重施了。不過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想的，看計劃行不同了，便直接站了起來，也不說道歉啥的。

    直接就對他們說道：“你們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懶得隱藏了，我.......”

    “你是一名醫療輔助的大武師，是個人才，父母大約是幹大事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在這裏做一個地位崇高的人吧？”

    “這.....是，所以呢？”

    “所以你就想用你的身份向我們施壓？”

    “我，我本來不是.....”

    “你本來不想，但因為我們拆穿了你的把戲所以你就想用身份壓我們，好讓我們帶你一程，不對，是把我們當成肉盾了吧？”

    楚雲澈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可以解析他人想法的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而且可以讓自己說的話變得很是有威懾力。不，不是威懾力，是一種可以隱蔽性的改變他人的潛意識。

    那種緩慢的、逐漸的改變比起突然地精神衝擊要來的恐怖、有效。

    這一次，不是蔣瑾年威懾自己，而是他威懾蔣瑾年。

    “這....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嗬，你說呢？”楚雲澈話並沒有說完。其實並不需要說完。此時蔣瑾年已經被自己給影響了。當然，這當中不僅有他的功勞，谷野凌也是有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過了似乎能讓人增加某種負罪感，若是你敢直視她的眼睛，那作用也是翻倍的。

    她不用說話，你就要因為負罪感而崩潰。

    在某種精神干擾的作用下，有的時候真的會讓人無法承受而崩潰、

    你強任你強，依舊無法擋住暗箭。

    很多人都覺得暗箭傷人非君子所為，但這是上哪裏那麼多所謂的君子？不過是些自持無力強橫，習慣講道義放在嘴邊的高手罷了。

    一個小小的角色，每天把這所謂的俠義精神放在嘴邊，一定要用正當手段贏得戰鬥勝利，否則便會被冠上無恥之徒的罵名。這樣的人，是否能成為大俠還難說。

    你想做英雄，可以，但你必須得有和那些非君子之輩一般的城府，以及能夠為你保駕護航的實力。在弱小的時候，君子所為，不過只是一句話而已。

    即使楚雲澈如此認為，但真讓他與那些人同流合污，那真的是不可能，楚雲澈有自己的元澤和底線，這完全不會改變。但是，該怎麼去做，卻也不是那些整日說著正義的人所能決定的。

    對事物所做的決定，楚雲澈不去考慮，他只看中如何做能夠更大的獲得價值。

    比如那個難倒無數人的火車臥軌問題，你是去救那個一個人，還是那五個人。

    在沒有特殊條件的情況下，楚雲澈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五個人，如此一來，六個人也只是死了一個而已。但選擇那一個人，那麼，死的將是五個，這樣的選擇，需要猶豫麼？

    當然，如果那個人是總統，或者對於自己非常重要的人，而其他五個人卻只是平民，他又該如何選擇？

    諸多因素拼湊成的答案可能不盡如人意，但楚雲澈會毫不猶豫的去選擇那一條絕對合理的道路。

    例如之前好不心軟的殺死了那幾個男孩一樣。那群男孩自身也有活下來的權利，自己無情的剝奪了那一份權利。不說多餘的空話，楚雲澈作為一個普通人，這樣的選擇並每天有問題，哪怕是現在要重新選擇，他照樣這麼活著。

    說他不知悔改也好，說他鐵石心腸也罷。

    楚雲澈，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沒有其他規矩束縛的情況下，人類，或者說人性，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楚雲澈對蔣瑾年的態度，不冷不熱。只是因為她找上了自己，他不過是將事情真相說出來罷了。至於之後如何，楚雲澈也不會管。

    他不相信一個書院會包庇藏私。否則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緋聞都沒有。而如果真的有那種情況，而且他們用了什麼特殊手段來讓他們閉上嘴，那楚雲澈也便不再計較。

    計較也沒用，自認倒黴，自己選的這條路。

    但你真要讓他做違背自己心思的事情來，楚雲澈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