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灰起來了
掌管皇室裝備庫和負責打掃衛生這兩個差事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弗雷德豈能不知其中道理,想到自己從人人敬畏的裝備庫官員變成了一個負責打掃衛生的,其中心理落差,不言而喻。
“怎麼,不願意為朕分憂嗎?”艾德里安眼中寒光一閃。
“不不不,臣不敢。”弗雷德面如死灰,全身抖個不停,彷彿打擺子一樣,“臣……願意為陛下分憂。”
“好,那就去吧。”艾德里安揮了揮手,也彷彿趕蒼蠅一般。
弗雷德面如土色的退了下去,看著他的背影,艾德里安目光深邃。
“看來,有些家族也是該整頓一下了。和平富裕的生活已經讓他們變得越加腐朽墮落。”皇帝彷彿在和那個一直如同影子般存在的男子說話,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不過想到了奧斯卡的表現,皇帝的表情變得很是精彩,“如果那個年輕人真的能帶來驚喜,朕一定不吝封賞。”
又召來一個侍從,命他前去裝備庫頒佈命令:奧斯卡是奉皇帝旨意挑選戰艦裝備,任何人不得阻攔。裝備庫管理官員由副手接任。
侍從領命,匆匆離去。
奧斯卡在那邊也是無可奈何,幾乎就要就此收手了。沒想到老皇帝居然這麼給他面子,連負責管理裝備庫的官員都給直接罷免了。這樣的結果令那些準備看笑話的低階官員們大跌眼鏡,吃驚不已。
他們是知道弗雷德的背景的,只以為這次這個年輕人一定要倒黴了。就是沒想到人家是有皇帝撐腰的,在帝國裡,誰的背景再大也大不過皇帝啊。
不過那個接任的副手倒是很熱情,快要把奧斯卡幾人供起來了!這也很好理解,沒有奧斯卡和弗雷德的衝突,他哪有機會轉正?
殷勤的把奧斯卡請進了停靠“星河”級母艦的機庫,那艘巨山一般的戰艦,把奧斯卡震驚到無以復加,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艘不正規的長方體形狀的戰艦,在剛剛從光腦中灌輸的資料來看,這艘戰艦的長為三十二公里,寬十四公里,高九公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傢伙!
而且不但擁有這巨大磅礴的體型,還擁有令人髮指的戰鬥配置。絕對是鉅艦重炮主義的提現。雖然只有三門主炮,但從資料上看,這三門主炮的威力絕對超過了“咆哮”級戰列艦那十六門主炮數倍。而且“星河”厚重到恐怖的裝甲,以及高達十萬度的能量護盾,使得這艘幾乎一眼望不到頭的鉅艦擁有令人難以想象的生存能力。
唯一讓奧斯卡感到遺憾的是,由於主炮威力過大,需要使用到數座泯滅物質反應堆單獨為其充能,所以導致這艘戰艦是一頭大一頭小:艦首大,艦尾小。於是,這艘戰艦很容易讓奧斯卡聯想到一件東西,那就是——棺材。
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歷史中發生了什麼偏差?為什麼奧斯卡總能遇到大大小小的棺材??從虛擬艙到治療艙,再到現在的“星河”級母艦!
算了,戰艦不土,戰鬥力五。奧斯卡決定忽略這個細節,他登上了這艘原型艦。
這艘“星河”的內部空間也是極為巨大,能容納近十萬人在其中生活,而且還是生活的還非常不錯。在中部裝甲最厚重的地方,有著一個生態城市的存在,能讓船員們在輪休的時候也感受到在生態星球上的環境,而不用整天面對著那冰冷的機械裝置。
在戰鬥區域部分,不僅有著數十臺超大型泯滅物質反應堆為引擎以及能量護盾提供動力,甚至還有著數個戰鬥無人機的生產工廠。不但可以在戰鬥的同時不斷生產新的無人機,還可以根據戰鬥的需要,進行鍼對性的生產。
這種無下限的設計讓奧斯卡半晌無語,不過他還是非常開心的。這艘鉅艦以後絕對會成為他的殺手鐗!
將一個已經灌注了所有操作資料的虛擬靈魂注入“星河”的主控光腦中,看著所有的裝置在初次航行的自檢中顯示一切良好的提示,奧斯卡知道,這艘集合了克萊恩帝國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的戰艦,以後就是自己的了!
裝模作樣的操控著“星河”,在他的指揮下,“星河”起飛了。由於戰艦過於巨大,克萊恩人直接將一座山挖空了當做機庫。
隨著做為偽裝的山頂通道被開啟,“星河”終於飛了起來。因為這艘戰艦已經進行過完整的論證,各種裝置也進行過模擬執行,所以還沒有出什麼問題。
二百艘“咆哮”級戰列艦將“星河”團團圍住,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奧斯卡站在艦長席上,心中的興奮已經溢於言表。而那幾名侍從以及隨同一起登艦的裝備庫官員們,則是已經被震驚的不行了。
要知道,這艘戰艦最少也是需要上萬突破了五級壁障的船員共同操控,才能平穩航行的。如果是戰鬥的時候,人數更是要翻上一倍——因為要有輪換人員,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要知道即使是十五級的精神系修煉者,也要十幾個人的通力合作纔可以完美的操控。
而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一個人就可以操縱?那他究竟是多少級?十六級的精神系宗師?
他們的表情都被奧斯卡看在眼裏,不過他也沒解釋什麼。他能說什麼?最強造神系統給的的機械親和能力才讓奧斯卡做到了這一切?那他不被當成小白鼠送去切片纔怪!
艾德里安·克萊恩陛下已經等了快一天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也知道期待太大,失望也就越大的道理,所以儘可能的用其他的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是文明等級提升的夙願如同刻在了他的骨頭上,存在於血液中一樣,讓他無時不刻的不在惦記著奧斯卡的表現。
一個侍從甚至沒有經過通報就跌跌撞撞的闖進了他的宮殿內,臉色蒼白的指著外面,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