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人罵完王青符，巫哲才輕聲說道“您先別激動，給我說說王青符這個人吧！”

    老人點點頭，雖然嘴上不罵了，但是眼裏還滿是憤怒。

    “王青符和兩個孩子，是五年前搬過來的。”

    老人開始說起了和王青符之間的事情。

    “老頭子我命不好，年輕的時候死了老婆，老了以後又死了兒子，兒子也沒給我留下個後代，所以爲了讓家裏多一些人氣，我就把房子租了出去，王青符是我的第一個租客，他們和我一起住。”

    “一開始他帶著孩子搬進來的時候，還是個很不錯的人，每天早上出去工作，很晚纔回來，每個月的房租都按時交，他的兩個兒子也算懂事，我也很喜歡他們，把他們當成了親孫子一樣的疼。”

    “但是過了不到半年，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他開始在外面賭博，賭輸了就在外面借高利貸，你想一下，高利貸那玩意，是一般人能用的嗎，後面他的錢越欠越多，他就躲了起來，把兩個孩子留在了這裏，高利貸的人來我這裏收債，把兩個孩子嚇得夠嗆。”

    “我看孩子可憐，再加上手裏也有點閒錢，就幫王青符把欠的錢還上了，王青符回來以後，對我是又是磕頭，又是鞠躬的，還說要幫我養老。”

    “我也不圖他這些，就讓他好好過，對兩個孩子好點就行，他答應了，也確實又好了半年多，我以為他是真的改邪歸正了，也很高興，但是沒想到，那個王八蛋就是塊臭狗屎，怎麼都改不了那噁心的模樣。”

    老人說到這，身上的怨氣都爆發了，他也變得暴戾起來。

    巫哲聽得也是一肚子氣，雖然老人說的很簡單，但巫哲也很看不起王青符做的事，

    “有一天，他在外面帶了個女人回來，說是給兩個孩子當媽媽。”

    “那女人看著還行，脾氣看著不錯，而且對兩個孩子也算不錯，我也以為那女人能當個好媽媽，他們說賺的錢不多，我連房租都不收他們的，還經常拿些零錢給兩個孩子，讓他們買吃的。”

    “我這麼做，都是因為兩個孩子很親我，我也很喜歡他們，再加上我也活不了幾年，已經不看重錢了，但是沒想到，王青符和那個女人，就盯上了我。”

    “有一天，我和他們一起下樓的時候，我走在前面，感覺有人推我，我就倒在了地上，腿也摔壞了。”

    “其實我知道是有人推了我，但是我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醫院裏的人問我，我也說是自己摔的，我就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王青符兩人裝作一副很殷勤的模樣，又是幫我做飯，還在醫院裏陪著我，醫院裏的人，都以為他們是我的孩子，我確實也很感動，還把我的卡給了他們，讓他們照顧我花的錢都從卡里取。”

    “直到回家以後，有一天我在客廳裡的時候，聽到王青符和那女人聊天，說我怎麼沒被摔死，下次出手要更重一點才行，我才直到，他們就是圖我的錢，想把我搞死，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我要是死了，這房子裡的東西都是他們的。”

    “知道了這一點，我想把他們趕走，但是又捨不得兩個孩子，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後面王青符和那女人又開始了賭博，這次他們更過分，兩人借的錢，高利貸都來找我要，我要是不給的話，那些高利貸的人就打孩子，我捨不得孩子被打，只能一次次的幫他填這個窟窿。”

    “那兩個畜生還說孩子上學太費錢，也不讓兩個孩子上學了，他們很長時候都不回來，我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幸好兩個孩子在家的時候，還能照顧我一下，不然我早就死了，但是也苦了兩個孩子，平時看不到父親，王青符和那個女人一回來就打他們，還不給他們飯吃。”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我死之前，上次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兩個畜生還說我要是還不死，他們就下藥毒死我！”

    老人說到這，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一股極強的怨氣從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看一看出，老人對王青符他們真的是恨到了極點。

    “真他媽不是人。”

    巫哲也氣的要死。

    如果那王青符稍微還有些人性，也不至於這麼對老人。

    想起他和月明的那個約定，巫哲突然覺得，自己是不該袒護王青符的。

    這種人，根本沒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