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五個兇手的殺人案
“沒有什麼不應該!”
劉曉霞對父親徹底絕望,眼神裡更多的是冷漠。
“劉弘毅,你給我聽著。從你把我丟棄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父女關係就完蛋了!在我成年後,我已經給你支付了很多額外的錢,這些已經抵消了我們之間的父女親情!如今,你自己去牢裡反省吧!”
在劉曉霞離開之後,陳默也以妨礙社會秩序為名把劉弘毅帶回警局,進行了治安處罰跟批評教育。
雖然錢沒丟,但劉弘毅離開警局的時候,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點精神也沒有。
“真是活該!”
紀筱看著那個傢伙的背影罵了一句,心底還是不暢快。
“這麼算計自己的親生孩子,根本就不配當父親。還好劉曉霞是個聰明人,知道及時止損!”
“筱筱。”
夏白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的情緒?”
“那是因為劉弘毅做的事不光彩啊!”
紀筱撇了撇嘴,表示如果她的父母也是這個樣子,那她當初纔不會去夜總會上班。
正因為家裏的人給了她足夠多的愛,所以她也願意付出。
夏白的笑容收了起來,心疼的把紀筱朝著懷裏摟。
“放心,以後你的事有我擔著,再也不會有這種不痛快的經歷了!”
紀筱點了點頭,高興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旁的陳默和靳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找個藉口離開,不想當他們兩人之間的電燈泡。
就在此時,陳默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麼,有五個人自首?這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警員小張苦惱的發話。
“我們也不知道。可是,這五個人都說殺了人,而且都是殺同一個。我們就納悶了,這飯可以亂吃,怎麼殺人還能亂認?陳隊,你最好還是快點過來看看吧,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五個投案人?
夏白的對這個案子很有興趣,湊到了陳默跟前。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次的偷竊事件太無聊了,換個案子緩和一下心情也好。”
“喂,這可是殺人案耶,什麼換心情!”
靳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把人命當兒戲嘛!”
“只是個說法而已,幹嘛這樣計較?”
夏白無奈的嘆息,對眼前這錙銖必較的靳瑤感到不爽。
他上去拍了陳默的肩膀,小聲的嘀咕。
“喂,你找了這麼個愛計較的女人,不怕自己以後會被盯得死死的嗎?”
“你說什麼呢……”
“好了!”
陳默再次擋在他們之間,笑著打圓場。
“都別嘮叨了,趕緊回去吧,得先給屍體做屍檢報告,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真相。”
“好。”
回到警局,靳瑤初步檢查了一下死者頭部的傷口,再看了一眼五個兇手分別陳述的兇器,對比之後,還真的跟頭部的每一個傷痕能對的上。
可是,人的命只有一條,怎麼會有五個人同時說殺了他呢?
這一點是讓人費解的。
靳瑤嘆了口氣,轉身對著陳默搖頭。
“從傷口上看,並不能知道究竟誰纔是兇手。我想,如果要真正的找到答案,恐怕需要好好的審訊一下那幾個人,而且這五個人裡,有四個人的嫌疑可以排除,真兇肯定只有一個!”
“我不這麼想!”
夏白搖了搖頭,靠近屍體之後,用手指了指被害人頭部的傷口。
“你們看。這五處傷口雖然都下手很重,但卻都只是造成了一公分左右的表皮拉傷,並沒有傷及大腦。也就是說,這五個人說的話可信度很高,但他們預算錯誤的是,被害人雖然被他們襲擊了,但卻沒有死。”
……
靳瑤滿臉黑線的掃了夏白一眼。
“開什麼玩笑?一個人捱了五次重擊還能活著?”
“不妨解剖一下!”
夏白的提議對靳瑤來說很無聊。
“這關解剖什麼事?死者的致命傷不就是……”
“你是法醫,一切的判斷都應該建立在事實依據上!”
夏白這次說的話比較嚴肅,也讓靳瑤感到這事有些奇怪,就開始動手解剖。
在經過一番檢查後,靳瑤發現被害人有著很嚴重的心臟問題,而且胃裏有殘留的藥物。
她用鑷子夾取了藥的殘留物,交給檢驗科的人去化驗,而後又把目光看向夏白。
“你怎麼會知道死者不是死於這幾次的擊打?”
“很簡單。”
夏白的嘴邊勾著自信的笑容。
“第一個,我們見到死者的時候,他的手是抓在胸前的衣服上,顯然他有身體上的疾病。其次,頭部的傷勢雖然挺嚴重,但看得出來,血跡凝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可是,如果是心臟問題而導致的死亡,那不就無法追究刑事責任了?這五個人都對他有過傷害,沒法兒確定到底是因為哪一下才是致命的原因。”
“具體的責任當然是有辦法解決的。他們五個人是殺人未遂,依法會被刑拘。至於被害人為何會猝死,我們要等到藥檢結果出來以後,才能確定。”
半個小時後,靳瑤拿到了結果。
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被害人服用的藥是一種高劑量的心臟藥,也是導致他在發病的時候死亡的真正原因。
這樣過高劑量的藥物,不但沒法兒醫治病人,反而會導致病人的生命提前終結,可以說是相當於加重病情的催化劑。
有了這個發現,陳默立刻聯絡了病人的家屬,並且詢問這個藥的來源。
病人的妻子不斷的啜泣,“這個藥就是醫生給的。那醫生是我老公的一個朋友,他說這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治療心臟病的特效藥,還保證半年內治癒的!”
“這個醫生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我丈夫發生了意外之後,這個醫生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現在,我們也在聯絡,但什麼結果都沒有!”
夏白和陳默感到棘手了許多。
如果無法找到那個醫生,就無法證明這個事情跟那個醫生給的藥物有直接性的關係。
“警官先生。”
被害人的妻子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話。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我丈夫的屍體帶回去?我想讓他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