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衣長衫少年郎
吹燈老人化作一道快速飛向金鱗木龍離去的方向,很快就追趕上了玄木宗的三位長老。吹燈老人緩緩落在金鱗木龍的前方,牧長老看見吹燈老人後急忙叫停金鱗木龍。
三位長老甩動袖子,飛躍而起,落在吹燈老人面前,微微拱手。“見過魏老。”
吹燈老人搖搖頭“不必行禮,我現在只是個散修。諸位長老,許久不見。”
牧長老點頭問道“今日喚醒這頑劣的守宗獸,動靜頗大,若是驚擾魏老,我等代表玄木宗向您道歉。”
吹燈老人擺擺手“無妨。這次找各位,也只是想要兩個名額。”
牧長老聞言,馬上就明白了起來。問道“魏老不與他們...”
“老朽與他們已無任何關係,這次剛好這麼巧遇上你們。所以厚著臉想要玄木宗兩個名額罷了。若是覺得為難,老夫自然也不會強求。”吹燈老人說道。
牧長老看向鄧長老沈長老,三人同時點點頭。“魏老見外了,玄木宗向來有預留名額的習慣,若是魏老前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不知還有一位是何人?”
“我一位友人的徒弟。”吹燈長老說道。
“原來如此。我等明白了。”牧長老拱手說道“到時候,魏老只需直接前往即可,老夫會安排人接待的。”
吹燈老人點頭“多謝。那老朽不再阻礙各位,到時候再聚。”說罷,吹燈老人還禮一拱手,化作光往回飛去。
鄧長老看著吹燈老人遠去,問道“牧長老,魏老他多久沒出現過了?”
牧長老回答道,“快有百年了,從未在宗門大會上出現,自從那件事後...唉,悲劇一場。”
沈長老搖搖頭,“這次他回來,還站在玄木宗這邊,看來有大事發生。”
“山雨欲來風滿樓,靜候吧。”牧長老說道。
三人長嘆一口氣,飛回到金鱗木龍背後,金鱗木龍扭動身子再次爬行離去。
吹燈老人落在洛司棋身邊,此時的洛司棋已經吸收完畢,但還在打坐中。
洛司棋察覺到了吹燈老人,但是沒有終止打坐,修煉這種事,特別難得進入狀態。吹燈老人也不打擾他,索性就直接坐在洛司棋身邊,也一樣打坐起來。吹燈老人的年齡無人知曉,活得太久了,吹燈老人有太多事想忘記,卻忘不掉。他的一生都活在悔恨裡,爲了消磨悔恨,他長年閉關,對閉關頗有心得。有機會抓著洛司棋,一起閉個死關。
轉眼又是半年。
龍音帝國與風靈帝國和卡斯蘭卡帝國邊界處,魔獸山脈分隔開三個國家,在三個國家的邊界處,一座繁榮的城市在夜晚燈火璀璨,龍尾城,一個屬於龍音帝國的最邊緣的城市。這裏商人遊客絡繹不絕,修煉者都在這一個月內大量聚集在這座城市裏,各門各派都聚集在這酒館裏,喝酒,聊天,到了興致上約出去城外打一架,所有人都樂意看到這種戰鬥了,紛紛圍觀。
就在此時,整間酒館震動起來,酒館裏的修煉者看著桌面的大酒杯不斷抖動,外面傳來巨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修練者們喝完這杯酒,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那頭龍來了!”
許多居民往城外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仔細看去,那是一隻金鱗木龍。
就在此時,空中傳來一聲鳥嘯,普通居民們都捂住了耳朵向天上看去,只見黑糊糊的夜空中,一隻巨大的鳥獸在空中盤旋。
“吼!!”
金鱗木龍大吼一聲,就像是兩獸在交流一樣。
城裏的修煉者又喝起酒,大笑起來“那隻鳥也到了,哈哈哈哈哈。”
木烏鳥從高空中落下,重重踩在金鱗木龍的後背上,不停的啄著金鱗木龍的鱗甲。
金鱗木龍甩動尾巴拍打著後背,回頭試圖咬木烏鳥,但是木烏鳥十分靈活,一點也沒被咬到。
兩獸看似打架,但其實就是小孩子一樣的在鬧,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玄木宗的長老們站在龍尾城上,看著這兩隻一見面久互相掐的魔獸,長長嘆了口氣。這兩隻守宗魔獸自從第一次相見就不合,如同兩個搶玩具的孩子,見面就打。這也是為什麼要把金鱗木龍單獨放養在山脈的原因,金鱗木龍體積太大,真要鬧起來,半個宗門領地都得被毀。
兩隻魔獸一直打鬧著,城裏的人也看著笑話。
“安靜!”
城牆上,一名長袍老者一聲大喊,聲音帶著威壓不斷擴散開來,在場的修煉者全都被嚇住了。但是這一聲喊不是喊給他們聽的。
金鱗木龍與木烏鳥聽到了這一聲大喊,馬上就像被定住了身形一樣,龍嘴咬著鳥爪子,鳥喙啄著龍腦瓜,就這麼定住,然後馬上鬆嘴,金鱗木龍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繼續前進,木烏鳥收起翅膀站立在龍背上眼神銳利。
這一模樣惹得在場所有人大笑,只有那長袍老者摸著鬍子,一臉嚴肅。
金鱗木龍慢慢靠近龍尾城外圍,然後就地趴下休息,木烏鳥偶爾啄它一下,金鱗木龍也不管,反正不痛不癢的。木長老和沈長老還有鄧長老安撫好兩隻魔獸,警告它們不許胡鬧,然後入城去了。
城門口的護衛看見牧長老三人紛紛行禮“牧長老,鄧長老,沈長老。今年來得可真早啊,玄木宗是第一個到的。”
牧長老笑了笑。“提前安排了行程罷了,帶我們進去吧。”
城內燈火璀璨,到處都是修煉者,每個人嘴裏都在討論著什麼。到處都洋溢著一場盛大賽事即將開始前的火熱激情。
一名長衣白衫的少年笑吟吟的走進城裏,他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一頭墨黑束起長髮,舉手投足間都是高雅風範。他剛纔在城外看見了這巨大的金鱗木龍和木烏鳥打架,覺得十分有趣,這又路過此地想要遊覽一番,恰好趕上了這龍尾城搞活動,於是就想進來看個熱鬧。
這少年一進城,馬上在一家酒樓坐下,點了一罈上好的酒,坐在一桌子彪形大漢的旁邊。
那群彪形大漢看見這少年坐下,先是一番大笑,然後把自己的武器大刀一下砍進桌子裡。說道“小子,這桌子是你爺爺我坐的,識相的就滾!”
那少年一點也不怕,看了眼那大刀,笑了下“我這裏有一罈上好的酒,可惜沒人陪我喝,這位兄弟酒量好像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和我喝兩杯?”
那彪形大漢一聽,把頭貼近少年的額頭,眼睛盯著眼睛的,他張開嘴,滿嘴酒氣的說道“酒是不錯。”一巴掌拍在那壇酒上,攬到自己面前。“但你,可以滾了。”
周圍喝酒的人都發現了這邊桌子,都往這邊看了過,嘴角滿是戲虐的笑。
少年笑了一下,滿臉溫柔。看著這彪形大漢說道“別這麼無情嘛,想喝酒,我陪你,買酒給你也行,我想聽聽這城裏的事,好像很熱鬧嘛。”
“聽不懂人話嗎小子?”那彪形大漢抓起大刀,刀刃搭在少年的脖子上。
周圍的酒客們都發出些許笑聲,就等著看戲。
少年無奈搖搖頭。“我都這麼溫柔了,大叔,給點面子嘛?喊打喊殺的多不好啊,你看看這刀刃,傷到人就不好了,來坐下,我們喝點酒,談談人生聊聊心。”
那彪形大漢聞言一怒,大刀猛的劈開桌子,頓時全酒館的人都把手摸上了武器,隨時蓄勢待發。木桌倒塌,酒罈子砸地破碎美酒灑一地。木屑劃過少年的臉頰,他笑了,無奈的笑了。“都說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彪形大漢說是怒,其實更多是興奮,能在酒館裏打架鬧事,別提多爽快了,趁這次機會大鬧一番。大刀裹上棕色元素,高高舉起,這大漢大喊道“小子,別怪爺爺我急躁,希望你能抗下這一刀!哈哈哈哈哈”
“嘭!!”地板爆炸般被斬爛,木屑橫飛,大漢定睛一看,那少年不見了蹤影。
“人呢!就這樣慫了嗎?”大漢環繞四顧喊道。
“大叔,你先動手的,先說好,這裏東西你賠,你受傷了也得自己負責。”少年半蹲在一張酒桌上方,嚇得在座的酒客十分警惕。
“先擔心你自己吧!”大漢抽刀砍來,大刀猛的劈爛這張酒桌,少年一躍而起,手掌拍在大漢的腦門上,一股強勁的風壓衝擊出來,那大漢直接腦袋往後倒地下去。
砰!
大漢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與大漢一桌的人頓時怒起,抄起傢伙圍攻過來。
“喂,說好的受傷自己負責的!”少年大喊道,但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笑嘻嘻的。那群人圍向少年,武器帶著元素靈力席捲而去,少年四處躲避,酒樓內部吵雜聲四起,那群攻擊少年的漢子們武器亂打,誤傷不少人,頓時那些人也抄起武器參與進亂戰中。
少年身法靈動,快速躲避,一邊奔跑著一遍開心的大笑著。“喂喂喂,你們怎麼都打起來了,可不關我事啊。”
“臭小子,給我站住!”那群追殺少年的大漢大喊道。可少年一點也不理他們,吐了下舌頭翻身出窗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