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雪上加霜
一彎冷月掛在天上,窗戶外的枝丫已經全部幹禿了,透過病房的窗戶看過去,感覺十分的鬼氣森森。
施國樑記不清自己一路上究竟闖了多少次紅燈,超速多少次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跟陶桃有了心電感應,陶桃出事的那一刻,他十分的心慌。
等到一路飛馳到陶桃家,他的心已經如戰鼓擂一樣了。
夜晚的城中村已經退去了白日的喧囂,只剩下了路燈孤零零的站在路上,施國樑砸陶桃家的門,這時候陶桃已經昏迷了,陶愛華已經睡了過去,睡的死死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防盜門被捶的哐哐響,他還以為是響雷呢。
最後施國樑纔想起自己還是有陶愛華的電話的,不得不瘋狂轟炸,這時候陶愛華才如夢驚醒,在施國樑的咒罵中開啟了屋門。
陶愛華已經忘了陶桃還在地上,開啟門的那一剎那他十分理直氣壯,雙手叉腰,指著施國樑的鼻尖,“你還來幹什麼,我的女兒都被你帶走了,你來看我孤家寡人的笑話嗎?”
乍一聽陶愛華說話,施國樑還以為陶桃沒有回來,知道他聽見了女孩的聲呻/吟,施國樑一把將陶愛華推到了一邊,這才走進了客廳。
混亂的客廳中,椅子和茶几已經亂了方向,施國樑伸手把燈按著,這纔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一室狼藉,地上滿是碎玻璃,還有一地的垃圾,少女一個人孤零零的蜷縮在地板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口中不斷溢位呻/吟。
施國樑只覺得自己好像暈眩了三秒,怒火從腳底板一直蔓延到心中,他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沿路撞到的花瓶發出了砰的一聲,嚇得陶愛華打了個激靈。
施國樑抱起了陶桃,但是她痛苦的**把施國樑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陶桃臉上的傷,他心中無法確定陶桃到底是否有內傷,要是內臟充血了,他隨便搬來搬去一定會把陶桃的傷情加重的。
他只好心疼的把陶桃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等待救護車的時間十分煎熬,但是這時陶愛華就像剛纔反應過來一樣,“你叫什麼救護車,你自己背到去醫院啊,你叫救護車豈不是讓四鄰看我陶愛華的笑話呢。”
施國樑簡直要被這個人面禽/獸氣笑了,他狠厲的看了陶愛華一眼,“你還怕別人看笑話?陶桃怎麼惹你了,你竟然將她打成了這個樣子,你以為老子會放過你嗎?”
陶愛華藉着酒精的後勁還是很厲害的,“我會怕你?上一次是我沒有防備,再加上小姿在那邊,我沒有揍你而已。”
施國樑沒有想到他還有臉提何姿,真的是嫌自己找死不夠快嗎?
施國樑早年收購農產品的時候自己老是跑在第一線,又是搬貨又是送貨的,一身肌肉到現在都沒有猥瑣,黝黑的面板現在已經成了古銅色,尤其是他生氣的時候臉上反倒有幾分厲色。
只見他躥了起來,揮動拳頭揍在陶愛華的臉上,他的鼻血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陶愛華還想還手,但被施國樑一腳就踹出了門,驚起了一片響動,這時候他對門的鄰居把門開啟了,看見自己房東睡在地上,於是親熱的拉起了陶愛華。
這家的男人也是一個愛喝酒的酒鬼,和陶愛華兩個人也算是酒搭子,見自己的酒搭子被打了,“要不要報警呢?”
陶愛華捂著自己的鼻子使勁點頭,“報警,報警,老子要告他入室搶劫。”
就因為陶愛華這一嗓子,於是救護車和警車同時來了。
施國樑給自己助理打了電話,但是助理沒有接,施國樑心裏著急又給李子曦打了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這時剛好助理回了過來,他說了聲謝天謝地。於是陶桃是被助理陪著去了醫院,施國樑和陶愛華兩個人被送到了派出所。
陶愛華的滿口胡言和施國樑的閉口不言讓公安幹警的筆錄難以做下去。施國樑心中惦記著陶桃,他打電話叫了自己的秘書來。
他的秘書就是他公司的秘書,兩人已經合作多年了,對施國樑家裏的事情也十分清楚,在秘書的幫助下,他交了幾千塊錢作為保釋金就從派出所出來了。
陶愛華站在派出所的門口,一臉的血跡,看起來十分洋洋自得,施國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開著車趕往了醫院。
陶桃現在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她急性闌尾炎,需要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