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一線生機
我們倆瞪大眼睛看向這個女人,這女人活過來之後,低頭看著刺在自己心口的一把匕首,然後她抬手抓住匕首使勁的一拔,就把匕首從心口處拔出來了。
而她心口處的傷口很快就癒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女人站了起來,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剛纔我好像是被一個男人給殺死了,他把匕首刺進了我的心口,好疼好疼。”
接著地上的那些屍體,竟然全都哀嚎起來,一邊哀嚎一邊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們全都活了。
一個老太太,剛纔被殺死的時候,一隻手臂被砍掉了,此時她坐起來之後,將那隻被砍掉的手臂拿起來,放在斷處,接著,那手臂竟然又重新長在了她的身上,完好如初,老太太長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之前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砍掉我的手臂,活活的把我疼死了,那種痛苦簡直無法忍受。”
另外一箇中年女人說道:“剛纔有人在我的後腦勺上狠狠的打了一棍,我直接被打死了,不過我記得上次,是有人直接用砍刀削掉了我的腦袋,被削掉腦袋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因為剛剛感覺到疼痛,人就死了,不會有太多的痛苦,所以我希望我下次死的時候還被人削掉腦袋。”
所有被殺掉的人全都活了,他們身上的傷口很快癒合,之前噴濺出來的鮮血也很快消失不見,整個村子瞬間就又恢復成了生機勃勃的樣子。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演戲一樣。
這時候村長李長林也活了過來,他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對著我們大聲喊道:“你們怎麼跑到外面去了?我不是在跟你們講我們村子裏的事嗎?來來來你們進來,我接著講。”
我跟老陳重新走進了那間屋子,李長林身上的傷口也全部癒合了,他又拿出了旱菸一邊抽一邊搖著頭說道:“我這次死的真慘啊,被人砍掉了胳膊,真疼,太疼了。每一次死都很痛苦,都要經歷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跟老陳怔怔的站在他的面前。
李長林吐出了一口菸圈,然後抬起頭來看一下我們說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吧,這就是我們村子的詛咒,每隔兩個小時就要發生一次,村民們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他們變得瘋狂,變的嗜血,他們開始互相殘殺,到最後,全村的村民都死去,可是過不了多久,我們這些死去的人,又會重新活過來。兩個小時之後,又開始互相殘殺,這樣循環反覆,周而復始。”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就是那個高僧所說的,血流成河,互相殘殺,不死不滅。”
村長點了點頭:“對,這是一個惡毒的詛咒,如果我們就這樣死了也還好,可是經歷過痛苦死了之後卻又活過來,然後再經歷被殺的痛苦,你知道嗎?每次被殺的方式都不一樣。就比如我,有時候我會被他們活活的打死,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有時候我會被他們活活的勒死,有時候我會被他們直接殺掉,總之,各種死法的痛苦,我們都要經歷,這簡直就是殘酷的折磨,我們寧可死了之後不要再活過來。”
村長的臉上露出了憤怒,也露出了無奈,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可是這是一個詛咒,這詛咒根本就不受我們的控制。”
我跟老陳被驚呆了,那個詛咒果然很惡毒,讓村民們經歷周而復始的被殺痛苦。
我說道:“村長,之前你說的那個高僧,真的無法幫你們解除詛咒嗎?”
村長說道:“本來那個高僧是可以幫我們解除詛咒的,只可惜我們不相信他的話,他沒辦法,只好讓我們削掉了他的半個腦袋,砍掉了他的手掌和小腿,以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但是這樣他的身體變得殘缺不全,實力也大打折扣,已經不能幫我們解除詛咒了。”
“我們這都是自作自受啊,要是我們早點相信那高僧的話,事情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老陳碰了碰我的胳膊肘,然後說道:“老闆,那個和尚自稱自己是普陀寺的高僧,普陀寺的高僧修行,講究的是身心合一,本來那高僧已經修行到了某種程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幫助村民們解除詛咒,只可惜村民們砍掉了他的手掌和小腿,削掉了他的半個腦袋,所以他的身體變得不完整了,無法做到身心合一,於是就不能幫村民們解除詛咒了。”
我也是很無語,這幫刁民還真是自己害了自己。
“從那以後,那高僧就一直待在我們村子裏,他目睹著我們村子裏的人互相殘殺,死了之後又活過來,活過來之後又被殺死,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於是就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求他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們,幫我們解除詛咒。”
“那高僧思慮良久,之後對我們說道,想要幫我們村子解除詛咒,倒是有一個方法。”
“額?是嗎?還有什麼方法?”我問道。
村長說道:“那高僧說,只要把他被削掉的半個腦袋,手掌還有小腿給找回來,讓他的身體重新變得完整,他就能重新做到身心合一,就能幫我們解除詛咒。”
“可是這讓我們發了愁,之前我們削掉了高僧的半個腦袋,還有他的手掌和小腿,然後扔給了村裏的狗,被狗給吃掉了,所以他被削掉的腦袋,手掌和小腿是不可能被找回來了。”
聽了這話,我跟老陳都有些怒了。
老陳的忍不住罵道:“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把人家的腦袋手掌和小腿給砍掉也就算了,還扔給狗讓狗吃了,簡直是令人髮指,這真是報應報應啊。”
李長林的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這確實是我們的報應,不過高僧有憐憫之心,他說雖然他被砍掉的腦袋,小腿和手掌已經找不回來了,但卻還有一個辦法,只要從我們村子裏派一個人到普陀寺去,找到他的師傅文廣大師,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