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斬紅塵九十八
他突然的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莫清,就算頭疼也終究得助她一臂之力,只希望莫清能夠遵守諾言就是了。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便回吧,若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告訴我便可。”
他指了指長風,莫清點點頭,表示瞭解。
而後說道:“說到事情,我還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閣主幫忙。”
“但說無妨。”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面的螞蚱,能幫的他絕不會吝嗇。
“若是可以,我希望閣主將我和長風二人送到那皇后的寢宮。”
“皇后的寢宮?”
莫清點頭。
廖東思索半晌:“方法是有,只是怕你受不住。”
莫清眉頭一挑:“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
進宮的管道上面,長風穿著已經黑不溜秋的棉衣,腰間綁了一根麻繩,下面是黑色的肥褲管,腳底下穿了一雙草鞋,此時他正費力的拉著一輛木頭車,這車子的上面有幾個泔水桶,此時正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管是誰見了都是退避三舍。
長風咬著牙,屏住呼吸。
他雖然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可這“世面”,他是真的沒有見過,也是見不起啊!這股味道實在是太難聞!
拉著桶走到了皇宮門口,這門口的侍衛捂著鼻子往後面倒退了兩步:“進去吧進去吧。”
長風忙拉著這泔水桶快步走了進去。
進了宮之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長風停了下來,離了這裏有八丈遠,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廖東是不是趁機打擊報復的,竟然找了這麼一個進宮的辦法。
不過現在好像最應該吐槽的人不是他。
長風輕咳兩聲:“夫人,我們進來了。”
那車子上面眾多的泔水桶的其中一個的蓋子動了動,然後從裡面探出來一個腦袋,此人正是莫清。
接觸到了新鮮空氣之後,莫清舒爽的大口呼吸。
她的個親孃啊,這宮裏麵的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的味道!
生平第一次跟粑粑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恕她直言,真的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
原本是想用個新桶,可是這恭桶實在是太過的乍眼,無奈之下,這莫清最終還是選擇了用原本的桶。
雖然沖刷了一遍,但是裡面那些液體還有氣味,儘管她已經放了好幾層的布在上面也仍舊蓋不住這桶裏麵的氣味。
從這地方鑽出來,莫清往長風旁邊走,卻看見長風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幾步,有些無奈道:“味道很大嗎?”
長風沒回答,只是訕訕的笑了兩聲。
他不說話莫清也知道了回答,看這表情就是味道很大了。
無語問著蒼天,她突然有些後悔找廖東幫她進宮了。
莫清眯了眯眼睛。
這可都是這皇后的鍋,好不容易進宮一趟,總是要去噁心噁心她的。
轉頭看向長風:“認識路嗎?”
長風點點頭,他自然是認識的,秦墨逸來宮中的時候曾經帶著他來過幾次,所以對宮裏麵的環境比較熟悉,要不然上次就不會那麼輕門熟路的找到後宮並且救下莫清了。
這皇宮裏麵卻是不小,到處的建築也是一絕,比起秦墨逸的那個住所可是要好的太多。
怪不得這麼多人打破了頭都想當皇帝,光是這待遇就是常人所不及的啊。
七拐八拐的找了半天,他二人終於是找到了地方。
此時正值晌午,皇后已經用過了膳食,此時正在午休,這丫鬟們都是退到了門口守著,站的倒是規規矩矩的,不過還是耐不住寂寞,一起交頭接耳,說著近日裏麵在宮裏面聽到的趣聞趣事。
正當他們說著,這鼻子裡面就聞到了一股子的腥臭味,都捂上了鼻子,指著對方:“你放屁了?”
“你才放屁了呢!”
“我沒有啊!那怎麼那麼臭啊?”
這幾個丫鬟正到處張望的時候,長風和莫清兩人一人一個手刀砍向了其中的兩個,在其他兩個丫鬟要叫喊的時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莫清眼睛裏面帶了些笑意,有些惡劣的說道:“臭嗎?我剛去抓了屎。”
這丫鬟頓時是睜大了眼睛,然後就被砍暈過去。
長風看著莫清心裏有些無語,他怎麼突然發現這夫人這麼皮呢?
莫清跟他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小聲的推門而入。
一看榻上,這皇后小臉微皺,穿著裏衣躺在榻上,似乎在這睡夢中遇到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心情不怎麼愉悅。
而這屋子裏麵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丫鬟,顯然是被這皇后都給支走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力氣。
莫清見此摸了摸下巴,對著長風說道:“你去將你那好兄弟叫過來,可要攔好了他,順便幫我盯著點其他人。”
“好。”
長風小心翼翼的走出去,關好了房門。
莫清就這麼在容氏的身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容氏。
還真別說,這小姑娘長得還真是不錯的,要是放到現代估計也是眾多男孩子追捧的物件,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只可惜,生不逢時,還一腳踏進了後宮,小小年紀便要在這後宮裡面打拼。
她很佩服這樣的女人,只可惜,她犯在了她的手上。
莫清的指尖劃過容氏的臉頰,指尖的冰冷讓睡夢中的人打了一個顫慄,突然被驚醒過來。
睜眼看到莫清眼中還是有些茫然,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一下子遠離了莫清。
她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又看了看莫清,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警惕的看著她:“你沒死?”
莫清搖搖頭,在塌邊坐下:“你還活的好好地,我怎麼會死呢?”
容氏想到了之前對莫清的所作所為,心裏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有些緊張的看著門外,想要喊些丫鬟進來。
莫清見狀搖了搖頭:“你的丫鬟剛纔已經被我拖到偏殿了,沒個一天兩天的醒不過來,不過你這宮裏麵的人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堂堂一個皇后,外面竟然連個侍衛都沒有,連我都覺得有些可憐了。”
這話似乎是戳到了容氏的痛楚,她抓緊了床單,面色有些僵硬:“與你何干!你回來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