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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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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斬紅塵五十八

    哆哆嗦嗦的解開了秦墨逸衣服的帶子,然後將其衣衫敞開,露出裡面白皙的面板。

    莫清的手貼上了他的肌膚,莫名的抖了一下,嚥了咽口水。

    一個大男人家的,怎麼比女孩子的面板還要白皙嫩/滑的?

    不由自主的將手貼在他的身上摁了摁,那手感讓莫清的心裏一陣蕩/漾,喉嚨裡面也有些發癢。

    就著這個姿勢保持了大半天,莫清的臉“突”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握草!她這是在做什麼?!這不是耍流氓嗎這!

    有些心虛的看了秦墨逸兩眼,見他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這才鬆了一口氣。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嘴裏這麼唸叨著,視線也開始往別的地方移。

    將衣襟又扯了扯,秦墨逸的整片胸膛就此完全展現在她的眼前,原本臉上還有些發燒,可看到了胸膛上面那一塊一塊的傷疤之後,莫清的腦袋裏麵就被潑了一桶冷水。

    他的胸膛上面已經有多處的刀傷,這刀傷與手臂上一樣皮肉外翻,鮮血正在炅炅的向外流出,身子底下的衣衫也被這鮮血染溼。

    莫清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認真的給秦墨逸處理傷口。

    這廝武功不弱,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傷成了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將他胸口的傷都給處理好了,莫清將他扶到了床邊給他翻了個身。

    剛將衣服扒下來,莫清突然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後背不光是刀傷,還有燙傷的痕跡。

    莫清數了數,這後背上面烙鐵狀的傷痕不下十處,傷疤特別的明顯,這拿著烙鐵的人在每一處燙下的地方應該不下兩次。

    這是韓明做的。

    她身上有著跟秦墨逸相同大小的一塊傷疤,但是當時韓明只是燙了她一下,也沒有怎麼用力,所以這傷疤現在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印子,不像秦墨逸這般的駭人。

    她只道韓明死狀極其慘烈,卻從不知秦墨逸還受過這樣的酷刑。

    想了想當時秦墨逸見到她的時候蒼白但是若無其事的臉,給他擦拭傷口的力道又是輕了幾分。

    這麼折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將秦墨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給處理了個乾淨,莫清這才輕鬆一點的趴在桌子上,她現在是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無奈現在屋子裏麵到處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這味道刺的莫清的鼻子都有些發癢,只好認命的爬起來,將秦墨逸的血衣扔到了一堆捲成了一個團,準備找個什麼地方給埋起來。

    還沒等著出門,剛纔還一臉倦意的莫清耳朵動了動,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迅速將手裏的東西扔到了床底下,在床邊坐了下來。

    “咯吱”

    孔嬤嬤開啟了莫清的房門,慕容連翹隨之而來。

    莫清倚靠在床上一聲驚呼:“姐姐?!”

    慕容連翹應了一聲,帶著笑意,將珍珠手裏麵的點心端到了桌面上:“妹妹這都到了中午頭了怎麼還沒起來啊,快來,這是母后賞我的點心,說是王上請的西域的廚子做的,特別的好吃呢,你可要好好……”

    剛剛將這食盒裏麵的東西端出來,慕容連翹往莫清的方向瞥了一眼,這笑容立刻停在了臉上,聲音也跟著戛然而止。

    她看著床上的人,瞳孔一陣瑟縮。

    莫清從床邊起身故作羞澀的說道:“昨個兒王爺在妾身這裏留夜,妾身這才起的晚了一些,還請姐姐莫要怪罪……”

    “砰”的一聲,慕容連翹手裏麵的點心盤子就這麼被摔在了地方,震得莫清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沒有說話,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扭頭就跑了出去。

    珍珠和孔嬤嬤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王妃?王妃……”

    點心被撒了一地,地上到處都是食物的殘渣,看著特別的鬧心。

    她是應當去問秦墨逸要個丫鬟的,什麼都自己收拾太麻煩了。

    將地上的東西和血衣都處理好,她理了理衣衫,將自己的房門直接上了鎖,在王府中尋找長風的蹤影。

    這不需要她的時候,這長風在莫清的身邊可是晃悠的勤的很,可是現在要找他了,卻不見了人影。

    於是莫清就在這院子裡面慢慢悠悠的轉悠,在其他人的眼睛裏麵覺得她許是出來溜達溜達解悶,可其實她的眼睛是一直都在搜尋這長風的蹤跡。

    眼見這都快走到大堂前了,還是沒有找到長風的蹤影,於是莫清眼珠子轉了轉,輕巧的跳上了房頂,找到了慕容連翹的房間。

    掀開了一塊瓦片,她順著那縫隙朝裡面探進去。

    “混賬混賬混賬!”

    慕容連翹怒吼,手邊的瓷器茶碗什麼的都被她通通的掃到了桌子底下,通通都摔成了粉末。

    “一個賤婢!王爺竟然在一個賤婢的屋子裏麵過夜?!賤人!狐媚子!賤人!”

    似是覺得不解氣,慕容連翹竟是起身將自己身後麵的板凳也給摔在了地上,用的力道之大,竟是將那板凳也給摔了個散架!

    板凳上面的倒刺一下子給慕容連翹的手上劃上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她的手掌心裏面溢了出來。

    一邊的孔嬤嬤見狀連忙拿出帕子上前擦拭,而珍珠則是躲在一邊大氣不敢喘一下。

    孔嬤嬤心疼的將帕子系在了慕容連翹的手上說道:“王妃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她再怎麼着也就是個通房丫頭,能成得了什麼氣候?這王妃不還是您的?”

    聽到這話,慕容連翹一下子就甩開了孔嬤嬤的手,面色有些猙獰:“你懂什麼!你以為我是爲了這王妃的位置?可笑,只要我在這王府裡面一天,這府裡面的王妃就是我!”

    孔嬤嬤抿抿嘴,有些猶豫:“那……”

    慕容連翹將手帕解開,自己擦拭著手掌心的血跡:“你以為我嫁到這王府裡面是爲了王妃的位置?以我爹爹在朝中的地位,以後新王登基就是這皇后,我慕容連翹也是做得起!”

    孔嬤嬤聽了這話頓時冷汗就冒了出來,這話在誰的嘴裏麵說出來都是大逆不道,她怎麼敢去接這個話茬?

    索性慕容連翹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持續多長的時間,突然臉上帶著微笑繼續說道:“可是誰讓我就是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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