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椅子上，馮南道：“好久不見。”

    神色如常，倒也沒有像仇人見面那般苦大仇深。

    羅瑤沒有迴應，依舊躺在床上，馮南知道，她是醒著的，也聽見了他的話，只是不想回答而已。

    馮南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多久沒好好聊聊了？”

    依舊沒有迴應。

    “知道嗎，其實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馮南點了根菸，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

    “那時候見了你那一套銀針，我們就知道你是修道的，只不過什麼身份，我們不知道，見你救人，那時候也覺得這姑娘心地善良。又讓我們住了那麼久……”

    “說夠了？”

    馮南笑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道：“怎麼，不樂意我說嗎？還是說，現在這副模樣纔是你的本性？也是，一個玩蟲子的女人，能好到哪兒去。”

    說到這，馮南還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嘲笑還是如何，總之那副笑容絕對不好看。

    “你來看我笑話？”

    馮南點頭：“是啊，就是想看看，你這個自討苦吃的傢伙現在怎樣了。敢和我作對的，沒一個有好下場！”

    “看夠了，你可以走了。”

    語氣很冰冷，畢竟馮南這副討打的樣子，人家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馮南卻依舊厚著臉皮，自顧自的說著：“我聽說那天你在醫院打探玩訊息的第二天就被曾啟凡綁回來了，哦不，是撿回來了。”

    “滾！”

    “被戳到痛處了？是不是捱了師父的打，把你打成這樣，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如果不是羅瑤這會兒一身的傷，恐怕早就跳起來要把馮南打一頓了，這副賤樣誰見了都想打，更何況羅瑤和馮南還是敵對陣營的。

    “你說夠了沒有！”

    馮南將最後一口煙吸完，長嘆一聲道：“我也不指望從你嘴裏問出來什麼。我只問你一句，跟著青石，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關你什麼事？”

    “說不出來了吧。他讓你屠村！澤山村幾百條人命，說沒就沒了，你也挺狠得下心啊！啊？”

    “說夠了就出去。”

    “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有資格讓我出去嗎？”

    馮南臉色變了，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和平日裏那副模樣可不一樣。

    羅瑤沉默，索性轉過頭，閉上眼。

    “我知道，授業恩師，養育之恩。說青石是你的再生父母都不為過，所以你就要任他擺佈？”

    “你想策反我？”

    馮南反問道：“策反你？你配嗎？我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正當理由，讓我折磨你的時候自己心裏能好受一點兒。何丘！”

    “主人。”

    “讓她嚐嚐，魂魄被一點兒一點兒撕碎是什麼滋味！”

    轉身，馮南敲了三下鐵門。沒過多久，鐵門開啟。離開曾鴻軒住處。

    直到夜裏，何丘纔回來。

    馮南問道：“如何？”

    何丘道：“她的魂魄已經受了重創，哪怕身體痊癒，恐怕這輩子也修不了道了。”

    “那她的仙緣呢？”

    “仙緣……倒是沒斷。主人你這……”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該問的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