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絕境
原本還在感慨的我,突然覺得背後冒出一股子涼氣,渾身警惕的觀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乾爹此時就如同正在變大的氣球,體內的巫氣不斷攀升,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全部爆發出來了。
“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否則我們幾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了。”大叔說道,把我們幾個護在後麵,他的實力在此刻也不用繼續隱藏了。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發覺大叔有點不太簡單,一個普通生活在封閉結界之內的人哪來的那麼多知識,並且他還擁有大千圖。
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去仔細詢問大叔關於他身份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我不太好意思去窺探別人的隱私。
如今能好好欣賞一下大叔的厲害了,我拉著其餘的人後退好幾步,並施加結界將他們保護起來。
大叔從身上掏出一把微微泛紫的長劍,上面雕刻了各種古老的文物,應該是巫族所傳承的某種銘文,我搜尋了一下淵逸的記憶,還有萬字書查詢其知識,到真的被我發現了線索。
銘文的作用是增加其對元素的感知,能夠短時間之內大幅度的提升使用者的能力,並且沒有任何後作用,唯一的缺點就是銘文刻畫極其浪費時間,所要求也極為苛刻。
沒想到大叔竟然能將之製作出來,他粗獷的外表下還有一顆細膩的心,獲勝的希望似乎一下子就變大了。
但情況有的時候都不會太如人意,大叔纔開始與乾爹戰鬥,明顯處於上風狀態,那三位首領被我們挾持住了,不用擔心他們去搗亂,可銘文作用並不是萬能的,否則世界不就亂了套嗎?
它有一個時間限制,大概為半個時辰,若是超過了,自然沒有任何作用,目前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兒,大叔看起來有些疲憊,招式雖依然銳利,卻緩慢許多。
如果繼續纏鬥下去的話,大叔一定會輸掉的,乾爹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叔受傷或者說是死亡。
“夠了,現在由我和你戰鬥吧,畢竟我們兩個曾經情同父子,事情的結束還是由我來做比較好。”我說到毅然決然的站在前方,看著乾爹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想要退縮。
陷入了極度自我懷疑之中,我所學到的東西大半都是來自乾爹,他還活了那麼長的時間,真打起來的話,我獲勝的機率應該會很小吧。
身後就是我的夥伴們了,不管怎麼樣此時絕對不能退縮,否則受到傷害的就是他們,我抿了抿唇,努力把身體挺直。
儘量不流露出一絲脆弱,乾爹不屑冷笑一聲,和大叔戰鬥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就跟沒事人一樣,甚至看不到任何疲勞之意。
整體實力反而有種逐步上升的趨勢,果然他修煉的功法就是比較邪門,但我已經顧不上去考慮那麼多了,唯一目的就是儘快將之解決。
將身體裡面的巫氣全部都逼了出來,所有的東西都開到最,那些符咒全部毫無保留的使用。
“抱歉,但今天你必須死。”我說道,把心中最後一絲顧慮清除出去,乾爹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他現在就是個惡魔,爲了天下普通人以及我的夥伴絕對不能心軟。
血紅和紫色的巫氣碰撞在一起,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撕裂了,準備丟出去攻擊符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四肢都彷彿被禁錮在原地,體內巫氣被壓制回去,完全釋放不出來,乾爹來到了我的前面,臉上仍是那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所會的東西全部都是我教的,如果用這個來和我戰鬥的話,你覺得能贏嗎?”乾爹把我踩在腳下,從手裏拿出一個泛光的小圓球,插著我的脖子就想喂下去。
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如果喝下去的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我在地上劇烈的掙扎起來,原本正在戰鬥的角角,發現此時情況危急,嘶吼著朝乾爹撞去,可他的實力畢竟還沒有那麼強悍,而且最近中處於進化的階段,有好多功法都不能使出。
乾爹輕輕的打出一到血紅色的巫氣,就把角角釘在了半空之中,“你在後續的計劃之中還有很大的作用,便暫時留你一命。”
其他的人大部分和三位首領戰鬥,還有不斷跑過來的小兵,已經足夠手忙腳亂了,哪怕他們想要幫助我,此時也是有心無力的。
唯一能夠自救的只有我自己,可對於乾爹我,哪怕儘量說服自己克服心中的恐懼,但還是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體內的巫氣還被壓制住了,根本就是用不出來,眼看著那顆閃光的小球距離我的嘴巴越來越近,心中不免升起一種濃重的悲哀,難道真的就這樣任人宰割嗎?我並不想變為其他人的容器,只想活出自己的生活。
彷彿察覺到了我的心願,萬字書發出比先前更加劇烈的金色光芒,將我全身都包裹了起來,散失的力量似乎也在慢慢回升。
“喲,沒想到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產生進化,不愧是我最完美的實驗品。”乾爹說道,沒有去阻止我發生變化,“你的實力越強悍,召喚出來的巫神大人也就越厲害,反正不管你提升到了什麼階段,我都能很輕鬆地將之擊破,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當做真正的對手,難道我活著就是爲了其他人嗎,淵逸,巫神,完全就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去管後代做什麼,我想真真正正的為自己而活一次,不成為其他任何人的影子,哪怕付出特別大的代價也行。
四肢被緊緊的釘在地上,只能無助的看著夥伴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鋒利的劍刺進林海的胸膛,董鱷梨爲了救他小腿直接被斬斷。
姬靈和景琰背對背戰鬥,可那些敵人存心想要我弄他們,根本就不下死手,反而左勾一下右刺一刀,二人皆是遍體鱗傷的。
總體來說也就大叔的情況比較好了,可他身上幾乎被鮮血染盡,手中的劍光芒都暗淡了不少。
釋姚以一敵二,本來按照她的實力很輕鬆就能解決的,可先前爲了我付出那麼多本源力量,受的重傷沒有完全恢復,便顯得有些吃力。
“難受嗎?看著自己的夥伴被圍攻,你卻沒有一點辦法,我最喜歡看你絕望的模樣了,真是無比有趣呢!”乾爹眯著眼睛說道,他的形象忽然和那個神秘組織的領導人對手,二人的臉不一樣,可性格以及說話語氣簡直就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也許乾爹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領導者,十八以為自己解決了仇人,其實一切都是乾爹佈置的假象。